? “管家,帮我打交管部管户籍的……那谁。”祝少爷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小弟叫什么名字。
“好的,少爷,我现在就给张鹰打电话。”管家眉眼的中年男人掏出手机。
祝少爷一拍额头‘哦’了一声,想起来那人是叫张鹰,喃喃道:“什么烂名字,老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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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决开着车在路上。一个小时前那场战斗令他的两臂有点酸胀,许久未去武术馆练练,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体能正在呈直线形式急速下降。忽然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是杨牧,这个女人,敢不敢不要把时间拿捏的这么准,就算是早十分钟打来,他都还在跟那个祝少爷在一起。按下绿色键:“喂。”
“怎么样,成了吗?”杨牧一贯的淡淡语气,就像个局外人,似乎她跟这宗业务没有任何关系。
“对不起,没能搞定。”陈决如实说。
“哦,没事,那你现在来公司吗?”杨牧的语气没有任何改变。
陈决想了想说:“不来了,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那你开车慢点,拜。”
“唉。”放下手机,沉沉的叹口气,陈决原本是想回公司跟杨牧聊聊的,但刚刚听见她的声音后,他想到这么大一笔单子就这样失去了,忽然觉得自己没脸去见她。
想想还是回家睡觉算了,一个人在家窝着也轻松自在。打小喜欢一个人待着,这种毛病恐怕也正是他到现在还没结婚的症结所在,有时候他会想这种毛病什么时候能好,万一一辈子好不了那还一辈子不结婚?这对他自己来说没什么,只谈恋爱不结婚是当下社会一个明智选择,但是爸妈可饶不了他,非杀了他不可。他妈妈就说过,不传宗接代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算不上是一个人。
这么狠的理论,陈决不敢违背。
车窗外划过一道又一道风景,手机再次响了,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是我,春水。”手机那头传来春水的声音。
“嗯,什么事?”陈决。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陪我逛街的吗。”春水。
“哦……嗯,你在哪,我现在来接你。”陈决想起来昨天答应过她带她逛街,今天却忘个一干二净。看来今天早点回去的计划是泡汤了,而且还得陪着春水在车水马龙的商场里逛,想到这陈决的双腿就隐隐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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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春水坐在副驾驶上发呆。陈决从传说杂志社接到她,问她去哪逛,她也不答,问她怎么了,她仍是不答,只是发呆。不过陈决也明白,她们这些文人都是这样,容易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忘记身边的一切。
车子驶入宏峰广场旁的停车场,熄火。陈决身上摸着春水的头说:“我们下去逛逛,好不好?”
春水转过头,陈决才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仿佛哭过很久。春水仍然不说话,盯着陈决看了好一会儿,拉过他的胳膊抱在自己怀里轻轻的靠在陈决的肩膀上。陈决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春水的脸柔声说:“好了,没事,有我在。”
春水不理。
“怎么了?跟我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给你做主。”陈决的手感觉到了一滴滴泪水,心里有点慌,他跟大部分男人一样,抵挡不了女人这件最厉害的武器。
春水仍然不理,只是安静的落泪,打湿了陈决的肩膀。
十分钟后,春水坐了起来,脸上尤挂着眼泪,陈决伸手给她擦干再次问:“出什么事了?”
“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吧?”春水幽幽的说。
“不会,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陈决握紧她双肩坚定的说。
再一次抱紧。
她像极了一个孩子,害怕母亲不要自己因而将母亲紧紧的抱着,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抓紧自己害怕失去的人。
“我今天看了好多稿子,忽然间发现,原来最令人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是以离散为结局。我就想到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我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真正拥有你,你总是在我身边若即若离。说不定……说不定哪天我就找不到你了。”春水第一次跟陈决说这些,她不管陈决会给她一个怎样答复,就像谁说的那样,爱情需要一往无前的勇气,无论成功还是失败。
“没事的,我……”春水用自己的唇把陈决想说的话压了回去,短短的吻,春水理了理头发说道:“我们下去走走。”她没有给陈决说下去的机会,她不想听。
陈决走在春水身边,边走边回味着刚刚那个吻,让他有点血脉喷张。宏峰广场号称是h市的金山,这里的商铺只租售给世界级名牌,各种最高档商品在这里都能买到,次档的东西则买不到。
“陈决,你给我买条项链吧,长这么大从没戴过项链。”春水恢复了常态,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决看一眼她手上的天蓝色戒指说道:“你那是不喜欢,喜欢的话你早买一堆项链了。不过你这枚古董戒指我看就不下百万美金,别的东西跟它一比都是废品。有了这么一枚戒指,你再戴别的饰品必须跟它一个档次,不然就是画蛇添足。”
“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当然价值连城。”春水摸着自己右手拇指上的戒指,微笑着说。
“古时候书香门第的家族留下来的东西,现在大都很值钱。”陈决听春水说过她的家世,族史有记载的就有二十代,是个文士如云的大家族。到春水跟她哥这一代,仍然是搞的,由此可见遗传学并不是胡乱扯的。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走进了宏峰广场的中心商铺楼。琳琅满目的高档商品完全可以将初来这里的人狗眼亮瞎,幸好陈决和春水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但可以说都是社会精英,贵妇、富二代、各种老总,在陈决看来,观察这些人比看昂贵的物品有意思多了。
“哇,陈决你看这条项链多好看。”春水趴在一座柜台前,招呼陈决看。
陈决随便看一眼便对售货员道:“嗯,好看,麻烦您把它包起来。”
春水连忙摆摆手,捏了一下陈决说:“你这老毛病怎么又犯了,我没打算买,就是看看。”
“趁我有钱能买得起,就多给你买点你想要的,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落魄成穷光蛋,可就只能叹息着心有余而钱包不足了。”被春水拉着走开,陈决搬出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话。
“没新意,每次都这样说。没钱有什么大不了,没思想没文化才可怕。”春水用文人的思维看待这个有钱没钱的问题。
“你看你看,那个lv颜色好漂亮;哎,那双鞋的款式以前没见过,肯定是新出来的……”春水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的拉着陈决东走西逛。
看看春水的脸,再看看胸,再看臀,再看腿,春水看商品,陈决只有不停的看春水。不知不觉中时间过的很快,一不小心就八点了,外面早已被黑夜包围。陈决的肚子开始叫饿,于是带着春水在附近的一座西餐厅解决了晚餐问题。用完餐已经是九点,春水还想拉着陈决去逛,陈决不干了,逛街这事本来就不适合男人,再逛下去他估计自己得晕死在商场里。
“那你说去哪?”春水拉着他的手,站在露天广场的夜色下问。
“先上车,开上路再说。”陈决当先朝停车场走去,走了大约十几步,他眉头一皱,一拉春水两人躲入一根大柱子后面。“怎么了?”春水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发现他的宝马车周围围了七八个黑衣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黑社会堵我。”陈决简单的回答让春水惊了一下:“为什么?你平时又不跟这些人来往,堵你干什么?”陈决回头看了她一眼回答:“不小心调戏了他们老大的女人,而且还有了孽种,你说我该不该被堵。”
陈决自知这次还是大意了,真不应该继续开着这辆车出来溜达,应该把它放到公司车库里休息几个月。虽然祝少爷安排交管所的人改了户主名字,但陈决自己的车、自己的牌照还是没变。幸好这些人发现车的时候他不在,否则连春水也不能幸免。给这些黑衣人捉到一顿豪打是免不了了,万一断他手脚可就真不好搞。
那些黑衣人在人群中搜索着陈决,陈决一直和春水躲在柱子后面,两方相距一百多米,而且中间隔着一座广场和来往的人,对方应该发现不了。
大约二十分钟,有三个黑衣人从另一边的商铺楼中出来,径直朝宝马车走去。陈决估摸着这三人应该是去楼里面寻找自己,不过没找到就又出来了。陈决看到他们会合之后,聚在一起商量了会儿,然后其中一人掏出一个大号螺丝刀,一个轮胎扎一下。然后各自坐上旁边的几辆奔驰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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