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御剑录 > 第四十九章:武场夺魁 二

?    御剑录第四十九章:武场夺魁(二)

    笑着笑着,唐善突然剑眉一挑,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径直向场上去。

    场上又再进行一场新的打斗,被待选者所选中的还是坏得冒泡。唐善目光如电,自然出那位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待选弟子将那杆金枪耍得歪歪扭扭,恐怕还不及郑兴。可不知为何坏得冒泡却是险象环,东来一枪险些挑中他的咽喉,西去一枪险些刺穿他的心口,胡乱一枪也逼得他大呼叫。

    唐善眯着眼睛专心观摩,怎么怎么像是坏得冒泡自己向白脸的金枪上撞。尤其是最后一枪,白脸的金枪已经使老,可坏得冒泡还是拼命窜去,硬是在自己的袖口挂出一个窟窿来,而后俯首认输。

    “嗯?呀呀你个呸呸的,玩阴使坏!”

    坏得冒泡也还有些真事,虽然他故意向着白脸的枪口上撞,可他的身形技法使得巧妙,场上待选之人就没有什么高手,自然不出破绽。可唐善是什么人,他的伎俩如何能逃得过唐善的法眼。

    唐善暗暗咒骂了一句,再又冷眼去。

    接下来自然是绣春刀,坏得冒泡与白脸正在杀得难解难分。一众待选之人尽皆屏呼吸,似已被场上惊心动魄的打斗震慑了心神。

    “高,实在是高!”唐善暗叹,却不知坏得冒泡暗地里收了白脸多少处才肯如此卖命配合,上演这出戏。

    验考官的方向传来叫声,十几位验考官全都变成了睁眼的瞎子,叫的叫,拍掌的拍掌。权实的脸上虽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却也跟着鼓起了手掌。

    “呦?白脸来头不啊!验考官出破绽也不揭穿?”唐善张嘴瞪眼,似乎到了一门新奇的、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学。

    坏得冒泡当然还要落败,他的胸襟竟然被割开了一尺多长的一道口子,再入几分怕要被开肠破肚了,又怎么能不乖乖投降!

    “嗯嗯!拼了命了?给了你金山还是银窖啊?”唐善禁不嘀咕起来。

    拳脚更是令唐善大跌眼镜,白脸绝对堪称花拳绣腿。唐善甚至怀疑他的拳头能不能打死一只苍蝇。

    一众待选之人也渐渐开始有人觉得奇怪,就连郑兴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但有唐善为鉴,略显瘦弱的他还不是单手承受下千斤之力,救下了权森一条命。

    人不可貌相,谁也不愿出声疑问,怕显得自己孤陋寡闻。

    唐善叹息,“一群傻逼!”

    感叹还未过去,唐善再又瞪大了眼睛,“我靠!还流汗了?”别人眼力不足,可白脸鬓角上的两滴汗珠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恩!”权实清了清嗓子,只是声音略显高了些,似乎在提醒坏得冒泡与白脸掌握火候,注意分寸。

    果然,坏得冒泡被白脸一掌拍中胸口,踉跄着退后数步。再又被白脸跟上的一脚踢出七八尺远。眼见坏得冒泡挣扎着想要起身,唐善在心中相劝,“别起来了兄弟,你不累他也累了!”坏得冒泡像是听到了唐善的心声,终于没有起身,可他的嘴角却渗出了一线血痕。

    “你舅舅的大姨妈啊?”唐善心中大叫,“兄弟,你疯了?咬的是舌头还是嘴唇啊?”

    “快!”权实招了下手,两名侍卫跑去,将坏得冒泡抬了下去。

    “嗯?他怎么还有把椅子?”唐善觉得这一刻钟发了太多令他感到惊讶的事情。白脸下了场竟然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嘴里还呼呼喘着粗气,左右还有人献殷勤,捏着袖口给他扇风,他还拨着手把那些人赶去了一旁,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人?”唐善眼前一片迷茫。

    终于等到他出场了,掌声响起,众人都在为他加油鼓劲。唐善的目光在一众锦衣卫高手的身上扫来扫去,这些人都显得有些兴奋,显然都盼望着可以同他一教高下。

    唐善早已打定主意隐藏实力,可眼下一个个锦衣卫高手又是如此重他,真是叫他犯了难。即便他也想像坏得冒泡那样演一场惨败的戏,但高手过招那来得丝毫虚假。更何况还要比试三场,三场下来还想要不露真功,可以是难上加难。

    “白脸?”唐善的目光落在了白脸的身上,手指随即点去。“我真是太聪明了!”他禁不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句。场上的高手和验考官自然知道白脸是草包一个,即便唐善胜了他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而像郑兴那些不出什么破绽的待选之人又会对他崇敬有加,这可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按照此次考验的规矩,待选人等原只能挑战那些锦衣卫高手,可如果有人在比斗中胜出,而且也得到了足够的休息时间,上场之人也可以向他发出挑战。

    唐善以为白脸见到自己向他发出挑战会感到害怕,没想到他竟然也向那些锦衣卫高手一样兴奋,不由分,快步上场。

    各取金枪,逢面而对。唐善不由一愣,白脸不仅脸白,模样也像是个人,虽然是单眼皮、眯眯眼、鼻子、嘴,可凑在一起也还耐,尤其是他那巧的尖下颌,若是换在人的脸上绝对要令男人忍不摸上一把。

    白脸被唐善来去得浑身都不自在,挑了挑尖下颌,道:“有什么的,还不动手?”虽然他是憋着嗓子话,可声音还是尖尖细细的,怎么听怎么像是人的音调。

    唐善挑起一只眼皮,疑问道:“我,你是男的还是的,怎么你话的声音嗲嗲的?”

    白脸竟被他得脸上一红,挺了挺胸脯,道:“废话,我话就是这模样。”

    唐善向她的胸脯,胸部平平,“噢!是个男人!那就!”他对白脸点点头,道:“出手吧?”

    白脸瞪起眼睛,道:“是你挑战我,该你先出手。”

    “他是不是演戏演糊涂了,真把自己当成高手了?”

    唐善连连点头,“!!我出手!”一抬脚,他已经在了白脸的面前。

    白脸先是一呆,抬眼来,“你干嘛?”

    唐善吸了吸鼻子,剑眉一挑,道:“你身上挂了香囊还是拍了水粉,怎么有股子花香?”

    白脸的脸红到了脖颈,退身便要耍枪。唐善脸上带出坏笑,学着坏得冒泡的模样单臂持枪,“啪”的抽打在白脸的屁股上。

    “啊……”白脸全然一副人的尖叫,挺着屁股蹦到了唐善面前。

    “当差的被人抽了下还要叫的啊?”

    唐善偷偷“哼”了一声,手下连动,“啪!啪!啪!啪!”眨眼间又再白脸的屁股上抽打了四下。

    “啊……”白脸却只叫出了一声,因为唐善出手的速度太快。

    “换刀!”白脸气鼓鼓的嘟起了脸,丢掉金枪,取来了绣春刀。

    绣春刀在手,唐善笑着疑问:“疼吗?”

    “废话!”白脸没有了谦让之心,先行出刀。

    这一刀砍的……!

    唐善在眼里,简直哭笑不得,他甚至怀疑白脸这一刀的力道能不能砍断两指粗的竹条。

    一刀落空,唐善又在了白脸的面前。

    白脸浑身一紧,左手急忙挡在了身后,怯怯的道:“你又要干嘛?”

    “嘿嘿!”唐善挤着脸皮一笑,手下连动,绣春刀一挑一拍,拨开白脸的手掌,再又抽打他的屁股。

    “啊……”白脸再又发出人的痛呼。

    “我靠!不会是个死太监吧?”

    唐善手下发狠,一气抽打了十余下。

    两人距离过近,白脸的刀根施展不开。只见他跺了跺脚,丢弃绣春刀不用,反手成掌,对着唐善的耳下削来。

    “噢?换拳脚了?”唐善也丢掉绣春刀,竖起手臂将来掌拦下。白脸的手掌砍在唐善的臂上,唐善的感觉似乎像是被羊顶了一下,那种还没断奶,咩咩叫的羊。

    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过上几招了,白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唐善的脸上还是坏笑,白脸到他的坏笑就知道不。果然,唐善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见,就在他扭头寻找的时候,屁股上挨了一脚,一个狗啃泥扑倒在地。

    白脸似乎还不肯服输,挣扎着想要起身。唐善那还愿意同他这样的死太监耗费时间,冲上前去,蹲在地上,手掌频出,“啪啪啪啪……”一通拍打,一边打还一边嘲笑道:“呦?你子的屁股还蛮有弹性的嘛,活像个娘们!”

    “啊……啊……”白脸嚎了两声,听他如此一,突然转过脸来,厉声叫道:“了!”

    唐善一愣,因为白脸的脸已经红得如同熟透了的柿子。

    白脸趁着他发愣爬起身来,顿足、拧腰、摇晃着双肩,叫道:“不跟你玩了!”

    唐善一脸得意,道:“公公?你早该认输,免得屁股受苦!”

    “公公?我是公公?”白脸用手指点着自己巧的鼻子。

    唐善嘲笑道:“不是公公还是公主不成?”

    白脸手臂上扬,解去官帽的系带,甩了甩头,官帽被一头乌黑的秀发甩落。

    唐善立时张大了嘴巴,直着眼睛怔怔的着她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暗道:“坏了!怪不得坏得冒泡拼死也要演一出戏,那些锦衣卫高手和验考官明知道他们作假也视而不见,这位该不会真的是个公主吧?”

    “郡主!”白脸嘟着嘴道:“我是岳怀献王的儿怀柔郡主,你竟然敢打我的……”她当然不能出唐善打她的屁股,再又“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出,嘀咕道:“坏蛋!打我的屁股!”

    权实休息的地方还算不错,虽然也是间厢房,可是宽敞明亮,收拾的干干净净,家具摆设也不少,比大汉将军休息的房间绝对要强上百倍。

    唐善乖巧的在权实的面前,傻傻的笑了笑,心翼翼的问:“权大人?怀柔郡主怎么敢跑到宫里来撒野?”

    权实正在喝茶,听到他重提此事,“噗”的喷出一口茶来,随即抹去嘴角的茶水,抖了抖手指,道:“你呀!你刚进宫,不了解宫里的情况。岳怀献王是什么人?朱厚熙!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的儿怎么不能来宫里玩啊?我还以为你选郡主上场是为了献殷勤,谁知道你……”

    唐善傻了眼,喃喃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算了吧!你当不了诸葛亮!”权实嘲笑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别圣上对皇子、公主要求极严,除了思柔公主年纪尚幼,时不时还可以耍耍性子以外,各位皇子、公主都有律己之明。可圣上偏偏宠惯着他老人家的这位侄,别扮男装冒充侍卫比武了,早些年她还爬上过龙椅,拽下过圣上他老人家几根龙须,圣上都不曾动怒,你信不信?”

    唐善怔怔的点头,“信!信!”吞下一口唾沫,傻傻的问:“那我不是死定了?”

    权实含着一口茶水漱了漱,咽下肚去,道:“那就要你的造化喽!她要是跑到皇上面前哭闹一番,那你就死定了,砍头还是的,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啊……?”唐善哭丧着脸道:“权大人?您可千万别吓唬我,我今年才十七岁!”

    权实笑道:“黄泉路上无老少,该死的活不了!”

    唐善这下真的傻了眼,浑身一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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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此注明一下正史之中岳怀献王朱厚熙的简况:

    朱厚熙(1500年7月7日-1500年7月12日)7——12也就是这位世子出五天就死翘翘了!

    嘉靖四年(1503年)追封谥岳怀献王。

    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赐名朱厚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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