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张纸上写的地址是一家名为出岛的设计事务所,本来我还想做一次贼呢,没想到上天竟然不给我这个机会,因为就在两天后那里发生了案件,设计事务所的社长被谋杀。
应该说,不愧是设计师出身的人吗?犯案的手法倒是非常巧妙,不过他的问题与许多罪犯一样,又把鉴识科的兄弟们当成空气,在搜查现场时,鉴识科的兄弟们在厨房内找到了一个纸袋,里面装着沾有毒药的厕纸纸芯,最重要的是纸芯上沾满了那个犯罪嫌疑人的指纹。
我猜,也许他当时是这样想的吧:“那里又肮脏,又臭气熏天,一定不会有人注意那里的。”但这也太小看鉴识科的兄弟们了,对于经历过高度腐烂的尸体以及车祸现场洗礼的他们来说,那这种污秽不过是小儿科。
“小哀,晚饭后,我要给你一份礼物。”心情大好的我回到家之后便对小哀说道。
“哦?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相对于我的心情大好,小哀只是抬了抬眼皮。
“本来想拿它做生日礼物的,不过因为一些私心吧,所以现在就给你了。”我笑着说道,同时发现小哀并不是如她表现的那样不在乎,在我把带回来的纸袋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时,小哀隐蔽的偷瞄了一下。
做晚饭的时候我一直注意着小哀,可能因为美和子的关系,小哀在最初看了一眼之后便对纸袋视而不见,不过这种行为明显是欲盖弥彰。在家里,美和子是藏不住事的,不过这次美和子忍住了,但她却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好了,答案揭晓。”吃完了晚饭,又吃完了餐后水果,我终于把纸袋推到了小哀的面前,小哀很矜持的用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接着慢慢的打开了纸袋。
“随身听?磁带?”看到纸袋里面的东西,小哀疑惑的问。
“其实说是我们的礼物,还不如说是你的母亲的礼物。”美和子温柔的笑着说道。
听到美和子的话,小哀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终于意识到美和子到底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一脸震惊的看着手中的磁带。
“快去听听吧。”我笑着说道。
小哀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们,看到的却只是我们鼓励的微笑。
“两个笨蛋。”小哀笑着叹了口气,接着低下了头,慢慢地从塑料袋中拿出一盒磁带,慢慢的放进随身听,没有插上耳机,就这么么按下了播放键。
“吱——”一阵磁带特有的杂音之后,从随身听中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咳咳……”磁带里的女人轻声的咳嗽了几声,“这盘磁带送给11岁的志保,生日快乐哦!嗯,让我想想,要对我最最亲爱的女儿说什么呢?对了!志保你听到这盘磁带的时候都已经11岁啦,有自己喜欢的人出现了吗?”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我可以从这段声音中感受到浓浓的爱,但这种声音我却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或者说,自从小哀成为我们的女儿后我就经常能够听到,因为美和子每次与小哀说话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小哀闭着眼睛,歪着头,仔细的听着,嘴角的微笑是那么的美,美和子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一脸满足的微笑的小哀,脸上同样带着微笑。
“咔哒”
也不知过了多久,播放键弹起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温馨的气氛,小哀有些茫然若失地睁开双眼,不过她的第一眼却不是看向手中的随身听,而是看向一直微笑着的美和子,这时,小哀突然别过了头,但我们却分明的看到了那空气中的一点晶莹……
“喂,给你的信,是什么不合时节的万圣节派对,这东西竟然寄到了警视厅?”第二天,正当我在整理昨天的报告的时候,白鸟交给了我一封信。
“尊敬的冰室星刑警先生,在下诚挚的邀请您与您的夫人,在即将到来的满月之夜,参加这个原本只属于罪人的狂欢节。也许您与您的夫人要守护阳光而无法分身,但若没有您的光临,也许罪人们将会打破自身的牢笼,将鲜血泼洒向整个世界……”
这是什么?挑战书吗?敢这么明目张胆挑衅刑警的人我真没见过,本想看看寄信人是谁的我心中却咯噔一声,因为信封背面只有一个英文单词:VERMOUTH。
“怎么了?”看到我表情突然变了,白鸟问我道。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把信递了过去。
“挑战书?”看完信的白鸟继续问道。
“总有一种要出事的预感,所以虽然感觉很荒唐,但我还是要去。”我对白鸟说道,“不过,写信的人也太夸张了,还‘将鲜血泼洒向整个世界’,他以为是红酒吗?”
听到我的话,白鸟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笑说道:“不吉利的预感,难道寄信的人是乌鸦吗?”
“谁知道,反正没好事。”我耸了耸肩。
好吧,以上对话可是蕴含着不少暗语的,信中的暗语先不说,在看到寄信人是贝尔摩德后,我就怀疑在我面前的白鸟是不是“白鸟”,所以我就用那句话试探,因为就算贝尔摩德确认了小哀是雪莉,就此认为我也知道一切,但她却不知道白鸟也是知情人,如果白鸟真的是白鸟,那么熟悉酒类的他一定能通过我的提示看出寄信人是谁。
接下来再说这封信的暗语,其实这封信的暗语只有一句,那就是“也许您与您的夫人要守护阳光而无法分身”,这句话案中的意思是指我和美和子在守护小哀,莎士比亚曾经把雪利酒比喻成“西班牙的阳光”,所以阳光指的就是雪莉。
我们不知道这封信是确认还是试探,但不管如何我和美和子都要去,但是呢,贝尔摩德最大的失误就是他不知道知情者还有一个白鸟,所以参加这场“罪人的狂欢节”的还会是两个人,只不过并不一定是“冰室夫妇”就是了。
晚上回到家,当我把这件事以及我们的计划告诉小哀的时候,小哀一丝恐惧的表情都没有,并对我们要她也参与这个计划的要求欣然同意。
“不过,我不能呆在家里,毕竟这里是警察公寓,贝尔摩德就是再大胆,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劫持我,所以,那天我必须离开这里,到一个方便她下手的地方。”在完善计划时,小哀这样说道。
“小哀,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毛利小五郎参与过的案卷失而复得的事吗?我怀疑这件事就是贝尔摩德做的,她连这种事都敢做,那么在警察公寓劫持你,这又有什么不敢的?”我问道。
一周后,化装成雪女和天狗的我和美和子离开了家,驱车前往码头,参加那个“罪人的狂欢节”,不过在半路上我就与白鸟调换了,虽说这次是为了保护小哀而不得以,但看着白鸟天狗面具下那张兴奋而幸福的脸,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一阵手痒……
“喂,我想你都知道了吧。”坐在白鸟的车里,看着红色的马自达远去,我却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打了个电话。
“啊。”电话对面的人很随意的答应道。
“不过,我希望你在小哀有危险时再出手,毕竟这是属于她的战斗。”我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太宠她了?”电话对面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
“等你有个倔强的女儿的时候,你也会这样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中混合着骄傲与无奈。
就像我们预想的那样,贝尔摩德动手了,不过出乎我预料的,先接走小哀的人却是朱蒂,而“新出医生”则是开着另一辆车紧追不舍,两辆车追逐着到了一个码头的物资停放场,这时,跟在他们后面的我却突然乐了,因为这个停放场正是几个月前我们与贩毒组织发生枪战的那一个。
……
小哀全身紧缩的坐在朱蒂的车里,一脸恐惧的看着车外,不过车外的两个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她,因为朱蒂刚才一枪崩飞了贝尔摩德的手枪。
“不要动!”举着冒着硝烟的手枪,朱蒂大声喊道。
“哦?原来有武器啊,但你有日本的许可吗?”面对手枪,贝尔摩德却显得很轻松。
“这件事以后我会向他们交代的。”朱蒂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你。”
“哦……什么事?”贝尔摩德似乎很感兴趣。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会老的?”朱蒂问,而这句话终于让贝尔摩德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我开始注意你的时候,是在你母亲的葬礼上,正是因为那句口头禅。”朱蒂继续说道,“当我长大后重新调查那个案件时,却发现你清理现场时重新为我父亲带上的眼镜片上,竟然留有你的指纹,也就是说,二十年前杀害了我的爸爸的大明星莎隆就是她的女儿克莉斯!”
“这个结论实在是让我吃惊,而且我的证据也没有办法提交到法庭,但这没关系,只要把你抓住,交给日本警方,我想这个孩子的父母一定会好好招待你这个让他们的孩子受到如此惊吓的人的。”
“好了!兄弟们!可以……”
“呯!”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又是一声枪响,不过被击中的不是手上无枪的贝尔摩德,而是刚刚高喊的朱蒂,被击中腹部的朱蒂再也站不住,只能靠着汽车慢慢滑坐了下来,正在这时,一只手把她的枪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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