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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瞬间已经是昌平三年的阳春三月了。在这新年伊始,大地回春之际,天下之间一片平和,唯独雍军势力范围之内,暗潮涌动。
一代诸侯,占据天下大势十数年的雍王司徒雷最终还是没能挺过新一年的第二个月份,最终病逝。出乎人意料的是,司徒雷选中的继承人是自己的五儿子司徒彻,而非正常情况下的嫡长子司徒浩。然司徒雷的病逝和司徒彻的上位,让天下一片哗然。
在赵军的暗中撩拨之下,司徒雷的大儿子司徒浩和二儿子司徒飞最终不认同司徒彻继承雍王大位,割据自立。其中,司徒飞悄无声息的占据汉中和长安周边地区,而司徒浩则占据雍州东部大部分地域。
虽然司徒浩与司徒飞都没有明确树立其反旗,但司徒飞堵住南方北上的通道,拒不承认司徒彻的正统。而司徒彻一边忙于收拢权势,一边整军备战,不知是准备向北征讨他那两个哥哥,还是准备继续向东攻伐齐军。
对于雍军分裂,赵军自然是早有准备,到也不怎么吃惊,但其他诸侯,则心在暗暗惊讶,同时暗喜。雍军分裂,也代表着一个势力庞大的,威胁性很高的诸侯,已经不复存在。尤其是齐王慕容成,更是高兴的整日脸带笑容。如果不是因为正与徐州军交战与扬州北部,只怕慕容成已经率军向西,收复失地了。
司徒飞为了让自己新进收拢的不下立刻归心,也为了较好赵军,他开始用境内的流民和生活极为贫困的百姓,与赵军交易大批的粮草物资。
不得不说,天下诸侯间,民生之事,当以赵军做的做好,赵军治下百姓,生活的最为幸福。虽然林书成对此事并不赞同,认为此举,从长远而言,对己方不利,对赵军却是大有好处。但为了司徒飞整体的发展,林书成只能只能先顾及眼前,至于长远之利弊,也只能先将之放在一边。
短短三个月里,赵军就从凉州东南部,长安周边三府和汉中之地,迁入流民和百姓多大近二十余万。这二十余万百姓,皆被赵军迁移安置在凉州西部诸府县。大大补充了西部诸府县的汉人比例,而付出的,也只是一些粮食罢了。要说赵军现在最不缺的,就属于粮食了。
虽然赵军治地百姓的赋税不高,但缴税的人口要比当初多了数倍。另外,官府也会以稳定的价格收购百姓手中的余粮。这样,既能使得官府府库的存粮有充足的储备,不论是为大军作战所需,还能时刻为天气自然灾害做预备。另外,还能稳定百姓粮食贸易,不至于让百姓吃亏。
“貌似雍军虽然分裂,但其中并未全面敌对啊!”赵询不由感叹道。
吕子良沉声道:“主公,臣下倒是有一个建议,或许有用。”
赵询喜道:“但说无妨!”
吕子良道:“雍军分裂,不管是谁,都想成为雍军之主。尤其是司徒彻,他可是司徒雷指定的继承人,他自然不甘心偌大的雍州被独立出去。另外,他是新任雍王,封地正是雍州。现如今他的雍州却被他让占据,他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此外,雍军大军南征,随行的大将和重臣的家眷,却又不少都遗留在雍州洛阳,这对于司徒彻而言,也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虽然司徒浩占据雍州,掌握这不少雍军权贵的家眷,虽然能威胁司徒彻,但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一边的裴毅沉声道:“吕大人的意思是,我没从中挑拨?让身在成都府的雍军权贵给司徒彻施加压力?这恐怕不行吧!司徒彻一系之中,凡是被重用的亲信,都应该早就接到司徒雷的暗中通知,或者被司徒雷暗中早已经将他们的家眷迁走。剩余的人,应该不能给司徒彻带来太大的压力,说不定司徒彻还会趁此将一些人给清理掉,好从新安排自己的亲信上位。”
吕子良笑道:“不然,司徒雷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洛阳是雍军中心,这一点是一定的。故而,就算司徒雷迁移了一些权贵重臣的家眷,也不会很多。就算是有,也是凌霄抵达洛阳之后,感觉事情难办之后才暗中迁移的,这并不会太多。”
“其次,我没不光只是从中挑拨,还要建议司徒浩,如果他想稳占雍州,想要和司徒彻并驾齐驱,处在相同的地位,就该封王!不要忘了,大燕小皇帝,可还在洛阳城之中呢。小皇帝虽然没用,但封王的权利,还在他手中呢。”
司徒亮等人顿时抚掌笑道:“扇!大善!此计神妙!不仅封司徒浩为王,还有天下其他诸侯,将天下诸侯尽皆封王,彻底搅乱他们。如此,不仅能使得大燕之念消失在天下百姓之心,还能使天下诸侯纷乱再起。最重要的是,我们西征之际,也不用担心南方诸侯对我们进行袭扰。”
赵询闻言,也不由暗自点头,如此以来,大燕王朝就算彻底败落了。其次,虽然有一个兖州军在南面充当侧翼,但这并不能完全保证大军西征之际赵地的安全。如果南方诸侯混战,反而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己方本部的安全。
“就这么办,让我没在两地的影卫和暗箭采取行动。”赵询一锤定音。
“对了,那个被司徒雷派至洛阳的凌霄呢?与林书成不同,此人并未投靠司徒浩,不知其人落在何方?”赵询忽然想起司徒雷麾下的三大幕僚。
司徒亮摇头到:“不知所踪!我们的人谁也没发现,这凌霄究竟去了何地,似乎,司徒浩的人也没有查出凌霄的落脚之地。”
“哦?这个凌霄,比林书成更圆滑啊。一见事情不对,立刻远遁。让人去查查,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此人熟悉雍军情况,倒也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赵询沉声说道。
“春季来临,我们新一年的目标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那就是西域诸国。数月之前,我们就派人在西域诸国进行查察虽然不至于说全部了解,但也弄清楚了一个大体状况。故而,西征,则是我没近一年的目标。”
“再这之前,我没还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凉州。凉州之地处于并州西面,是我没西征的侧后方。如果凉州出了问题,虽然不至于影响我没西征大局,但大军所需的后勤补给,运输就要绕过一个大圈子,将临近突厥人,极为不安全。所以,我没的首要目的就是将凉州东部区域,全部拿下。”
“对了,我们的目标是凉州,要为我们西征做准备,司徒飞应该很清楚才对,他有何反应?凉州的情况如何?”
司徒亮道:“我们的行动,司徒飞知道的很清楚,虽然他心有不甘,但他更清楚,此刻的他,远非我们的敌手。现在的他,更担心我们会趁势而下,攻打他其他的领地。故而,在凉州之地,他已经没有与我们相争之意。”
“不过,司徒飞已经将凉州境内的士卒,全部迁移之渭水一线,在凉州南部边界布防。他的要求是,将天水一府让与他,作为边界。”
赵询笑道:“天水?给他吧,就算他占据这里,我没又有何惧?天水位于长安侧翼,也是护卫长安和汉中连接的要害,既然无意开战,那就先寄存在他手中,免得逼迫太甚,再产生什么意外。司徒飞迁移士卒,补充自己这点也很正常。那凉州东部诸府县境内的百姓呢?他有没有迁移?这凉州东部诸府县,可是凉州最为繁盛之地,凉州汉人百姓,大都居住于此。要是让他将这里的百姓全部迁移,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裴毅笑道:“要说司徒飞没有这个想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和他现在的精力,根本不足以干这些事情。凉州东部诸府县境内,可是有着几百万百姓,就算是其中的青壮,也有百万有余,他如何安置的下?这些百姓迁移,需要的钱粮不计其数不说,还要为他安排落脚之地,生活所需和田地,司徒飞是拿不出来的。”
“再者说了,就算他能安置的下,这些百姓又有多少愿意背乡离井?我大赵即将统领凉州东部,这里的百姓会不知晓我们赵军的政策要比凉州军的好?加上时间紧迫,司徒飞又要顾及其自己治下的事情和南边司徒彻的压力,他也不得不就此退让。”
“不过,凉州东部诸府县境内的豪强大足和大地主,纷纷随着凉州军一起南下,迁入司徒飞的治地。看来,我们的政策,确实让这些人感到恐惧。”
赵询笑道:“这样也好,也方便我们对地方的改革。这些人走了,我们的阻力就小了许多。另外,被这些人放弃的田地,我们也无需再额外付出钱财去购买。”
吕子良道:“现如今距离凉州最近,也是最为方便的就是李尘风将军所帅的三镇人马,可以让其直接向南行进,占据凉州东部。”
赵询点头到:“那好,立刻让李尘风率军南下,接管凉州东部区域。另外,裴毅,你们政务司也立刻挑选合适的文官去负责凉州西部诸府县的政务,新政改革,必须立刻实施,时刻摆在第一位置。”
裴毅点头道:“主公放心,臣下明白!”
“赵军动了!”长安城之中,得到消息的司徒飞一脸凝重之色。
“主公,赵军行动,早已经在我们预料之中,此事,无法更改,也无需忧虑。赵军现在希望的是我们雍军内部相斗,绝非是其亲自挥军而来。”林书成淡然说道,但其脸上同样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赵军势大,无法硬敌啊!更重要的是,我没现在内部还没有彻底整顿完备。”一侧的王贺文也闷声应道。
“好了,不要再看赵军的事情了。凉州之地的丢失,错不在我们,而是本来就没有人在乎过。现在,我们还是彻底的将汉中和长安周边给整顿完备,也好有个应对手段。最近益州军队调动频繁,也不知是准备向我们这里行动,还是其他。”司徒飞发觉,自己的这个位置,并不是那般好做。
赵军不动则以,一动就让天下诸侯为之震动。在昌平三年,第一个动武的不是南面,而是赵军。五万赵军从北向南,从东向西,直扑凉州东部。
然凉州军根本未做什么像样的抵抗,短短半个月时间,凉州东部区域就被赵军占据。一时之间,除了明白其中详情的司徒飞之外,其余诸侯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而南面齐王慕容成得闻消息之后,原本因为雍军分裂而兴奋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赵军越是强大,他就越感到郁闷。他被数路诸侯联合讨伐,损兵折将不说,还将辖地丢失了大半。
“早知道当初就该将你干掉!”慕容成现在后悔至极,要是知道赵询能有如今成就,当初在赵询还在幽州之际,就该停止了司徒雷的斗争,先将赵询除去。如果那样,也不至于会成为如今的局面。司徒雷死了,自己少了一个大敌,但赵询崛起,又成为一个更强大的敌人,比之司徒雷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凉州西部诸府县的百姓,对于赵军的到来,那自然是欢欣鼓舞,双受欢迎。赵地百姓的生活如何,他们早已经很清楚,他们是巴不得赵军早些到来。而赵军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赵军官员一至凉州东部,就立刻开始新政改革,让百姓们大是高兴。
“赵军已经获得了天下百姓之心了!”凉州西部境内还留下的商人、大族们,无不叹息感叹。如此,就代表着,他们手中的一些东西,必须要交出去。
益州,成都府成为雍军新的权力中心,司徒彻主政雍军,虽然出乎很多人预料,但在司徒雷早有准备的前提下,雍军大权顺利的交接到司徒彻手中。而司徒雷的病逝,也让雍军整体分裂。
如果不是因为司徒雷病逝,只怕此刻的司徒彻已经挥军北上,讨伐哪两个叛乱之人。
“他们两个都是派人而来?父王病逝,他们这些身为子女之人,竟然敢不来亲自拜祭?两个不孝的东西!”听闻不下回禀,司徒彻顿时怒骂起来。
你是雍王,他们怎么敢来?司徒彻身边的官员虽然没有说话,但无不如此想到。
“来的人是谁?算了,本王也懒的理会,等父王丧期一过,本王亲率大军讨伐。”
“主公,除了两位公子派来的人之外,其他诸侯皆有使者抵达。”
“你们妥善安顿,不要出了岔子!”
“主公,下面不少官员的家眷,现在都在洛阳,以指使不少人人心动荡。我们现在是不是派人去与司徒浩商议一番,将他们的家眷换取回来。”因为多日操劳而眼睛发黑的林世文沉声说的。
司徒彻顿时脸色阴沉至极,“换取?如何换取?你认为司徒浩会乖乖的将他们送还回来吗?你认为司徒飞会让他们通行吗?换取!以你只见,是让本王承认他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让他独立在外?”
“林世文,你与林书成、凌霄,三人都是我父王麾下最为新任的重臣,现如今林书成背弃我们,投靠了司徒飞,而凌霄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本王可不希望你也心有其他想法!”司徒彻盯着林世文,冷声说道。
林世文脸色发黑,盯着司徒彻,振声道:“主公,林书成投敌,那是因为他已经深陷凉州,无法离开,而其家眷,也在我没眼皮地下被司徒飞的人截去。我林世文深受先王恩惠,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司徒彻也感觉自己话语说的有些重,想到林世文这几个月的操劳,心在顿生愧疚,“林参政勿怪,本王也是因为这几日的事情而心生烦躁。既然你已经提出,定然有相应的见解,但讲无妨,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林世文沉声到:“臣下之意,现如今因为王爷的丧期又不能与司徒浩交战,何不假意让他名义顺从,听调不听宣呢?再者,这司徒浩与司徒飞,何尝不是我们北面抵御赵军的一道防线呢?”
“另外,我没与齐军之间的仇恨,比之主公与司徒浩和司徒飞之间更深。我没何不先平定南方,再与他们二人一较高低?无论是司徒浩还是司徒飞,他们已经没有向外扩张的地步了,他们时时刻刻都要承受赵军的压力。而我们,则只需要痛打落水狗,将齐军彻底消灭,占据整个江南之地。”
“到那时,无论是司徒飞还是司徒浩,只怕主公不用攻打,他们也会乖乖臣服。拿下齐地,那唐军和徐州军,也就更不是问题。将来,天下就是南北对峙,主公你和赵询一较高下。最好,则一统天下,稍差,则也是平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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