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时间:2012-09-03
赵询和骁果军的肆无忌惮,终于让青州反应过来了。虽然因为过年而耽搁了几天,但青州府军在青州都督的下令下,迅速行动起来。
在平原府、泰安府边界,聚集了近万的府军,防守各城。同时,还有八千府军,直奔东莱府而来,大有和骁果军在东莱府一战的气势。
青州都督曹斌一边将这里的情报报回洛阳,一边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向赵询询问清楚。你攻打青州水军,我没意见,但你私自攻打东莱府,那就是逾越,是大逆不道。
大军围城后的数天来,东莱府除了长广县外,其余皆被骁果军拿下。除了大多数都是主动或者间接性主动的将城池丢给了青州水军的败军,随后这青州水军的败军又被骁果军“招降”。
当然也有一些城池坚守不出,不开城门之城。对于这种情况,受过长广县教训的骁果军士卒们,根本不多说,直接攻城。本来就没有多少士卒,再加上城中百姓为内应,很快这些城池就被拿下了。至于这些官员的府邸,自然也遭受到了“青州水军败军”的清洗。
就是开城投降,那也要城中府军缴械,呆在军营之中,等候发落。
青州的动作,赵询自然是知道了,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拿下东莱府,是为了青州水军考虑。以后这青州水军依旧驻扎在莱州港,牢牢守住来往海上商道,无论是保护自己的商队,还是收取过往商税,亦或是去夷州、新罗半岛进行攻伐,都是极为便利。要是让出去,那就是让南面的扬州水师扩大范围,对己不利。
这数天来,骁果军各部,一边在各县进行统治,一边赈灾。同时,还整编原有的数千府军。
长广县外,八千骁果军齐聚东门,至于其他的三门,赵询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几日来,除了每日照列的向城中发射劝降的信函外,并无任何举动。但长广县的守军和县令等人,都眉头紧锁。
“魏东,我们的投石机和弩箭都运来了吗?”
“回主公,皆以抵达。东莱府的各县主官、府军校尉,以及各城的大户望族皆按照主公要求,派来了代表。”魏东恭敬的说道。
“让各部先适应一下,三日后,必破此城。”赵询淡淡的说道。
攻打此城,就是给那些大户望族一个警告。现在的骁果军,已经是一方之雄,不能老是依靠血腥手段进行清洗,所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骁果军的手段了,如果不服从,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本来好好的计划,因为此城出现了变故,让各城的地主们,又开始在下面搞小动作了,尤其是得知曹斌大军出动后,骁果军在掖国、当利、卢乡三城就抓了十几个想要越界去给曹斌通报消息的探子。
虽然抓了十几个大地主,但还是有人想要将骁果军给弄出东莱府。为此,这长广县,必须要攻破。
晚上,长广县内,县令粱兴容和府军校尉张麟默默的坐在梁兴荣的书房内。
两人隔桌而坐,桌子上则是冒着袅袅青烟的茶杯,但两人都没有心情去品尝。屋子里的炭火能带给屋内温暖,却不能让两人去除心中的寒冷。罩着灯罩发出亮光的巨大蜡烛,也不能驱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老梁,我们在长广县多少年了?”半晌,校尉张麟缓缓说道。
梁兴荣似乎正在发怔,被张麟的话惊醒之后,长叹了一声,道:“六年三个月了!”
“似乎我们这次走错了,骁果军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高尚。”张麟苦笑道。
梁兴荣端起了茶杯,半晌,有缓缓放在了桌子上,苦涩的说道:“确实是我们走错了,不能怪人家,只怪当初下了手啊。三千将士……暂且不说这些士卒的性命,但我忽视了一点,这东莱府是在青州,对于骁果军来说,是块飞地。他们,不能拥有失败,否则,镇守不住这里。”
“骁果军的治地,都是实心新政,对于那些地主、大户、望族来说,他们是不愿意看到的。而我们,恰恰就是在给骁果军添堵。”梁兴荣说着,暗自嘲笑自己。当初还是自作聪明,想要击败骁果军,好让骁果军知道,东莱府并非无人。
结果,靠着一千五百人的府军和两千经过训练的青壮,一点小计就把这自称是青州水军败军的骁果军给埋伏了。但结果却和他预想的不一样,骁果军士卒没有投降,反而和城中守军拼死搏杀。守军也被逼下了死手,用一千人的代价,在城门口内将三千骁果军给解决了。
现实的情况让梁兴荣明白,战场不是说说怎么打就行的,那是纸上谈兵,想要真正的决策战场的每一个变化,那时不可能的。
骁果军的援兵很快就来了,将长广县给围了。一开始,也劝降了,对对方要参与做扎的守军为死去的骁果军士卒赔命。无论是梁兴荣和张麟都拒绝了,在他们看来,现在的骁果军已经失去了理智,决定凉他一凉。
结果,原本出现在他们府邸周围的陌生人,消失了。城外再也不来劝降使者了,反而大军云集。城中守军知道了他们斩杀的是骁果军,心中又惊又怒。特别是那些青壮,本来听说是青州水军残军,他们才踊跃动手的。虽然梁兴荣对百姓不错,但也比不上骁果军的政策好。
守军想投降,但骁果军就是没有理会。从其他城门出去,结果皆被赶了回来。如果是守军士卒,当着守军的面,格杀勿论了。骁果军就是在告诉他们,逃出来,是没用的。赵询知道这些,也没有阻止,李凌风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今日骁果军停止了射劝降信!”张麟苦涩的说道。
说到劝降信,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都是脸色苦涩至极。这劝降信倒是不假,劝城中守军投降。奈何,城中每次派出使者,还未接近对方大营,就被射杀。对方根本没有派人和他们联络之意,甚至没有接纳之心。
现在守军以为是他们两个拒不投降,其实是他们根本无法投降。虽然骁果军大军云集在东门,但其余三个城门外,皆有游骑巡视,凡是发现进出的人,一律驱赶回来,否则就下杀手。
“看来,他们是准备动手了!他们要用此城来震慑那些大户、地主们!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将攻城战的骂名扔在了我们拒不投降之上。”梁兴荣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闷声说道。
梁兴荣不是怕死,而是一直以来,他都想做个好官,为民的好官。一次失误,就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声名不复不说,几千人还要丢掉性命。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清晨。
城中百姓被一阵号角声惊醒,这也是他们最不愿意听到到,十几天前,他们就听到过一次,那次是守军们干掉了三千余骁果军士卒。骁果军大军云集,他们都希望和平解决,而不是让骁果军杀入城中。三千余骁果军士卒阵亡,也让他们在这些天里,有如惊弓之鸟。
“呜呜呜……”
“咚咚咚……”
城外,骁果军大营那绵绵不息的战鼓声以及低沉的号角声响彻长空,一望无垠且白茫茫的旷野上,骁果军潮水般席卷而至,一杆苍劲大旗风猎猎招展,上绣威风凛凛地一个“赵”字。
大旗下赵询一身戎装肃立,李凌风等第八府将军以及都尉,位列其后。在他们身后,森森铁甲汇聚成一片钢铁的汪洋,闪烁出慑人的冷意,一杆杆长矛直刺长空,还有那骁果军红色的铠甲,在朝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与白茫茫的大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特地被请来观战的人员,则远远位于右侧之列。
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城墙上的守军,赵询把手一挥,沉声道:“传令,攻城!”
肃立赵询身后的传令兵将手中三角令旗狠狠挥落,顷刻间,绵绵不息地战鼓声陡然一转而变得激越起来,低沉的号角声亦陡然变得嘹亮至极。严阵以待的骁果军将士立刻开始移动起来。
后方,滞后的辎重队终于跟了上
伴随到来地还有可怕的床弩和投石
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地空地
骁果军的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
平静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过去,攻城之战,就此拉开。
“这还怎么打?”张麟喃喃自语道。身边的守军士卒,各个脸色惨白一片。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骁果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地巨形木柱,一名年轻的青壮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投石车!”
一把低沉地声音在年轻人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地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年轻的士卒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地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地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地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地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地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这是两年前从徐州战场退下来的老兵,因为习惯于战场,后来又加入了家乡的府军,是这里府军的一名队率。
“轰!”
整整八千士卒进至城外前里许之遥处停住,然后最前边的士卒将手中地大盾往地上重重一顿,其余士卒也将长枪狠狠的顿在地上,天地间顿时爆起一声山崩地裂般地巨响。一架架巨大地抛石车也尾随缓缓而行,紧跟在大军之后。
“老张,不能打呀,举白旗!看看骁果军如何处置,难道非要用强攻攻破此城?”梁兴荣面色紧张的说道。看到成为气势昂扬的骁果军,梁兴荣心里彻底没底。
张麟盯着成为骁果军的中军帅旗,失声说道:“骁果军之主,幽州大都督赵询!他竟然在这里!”
“谁?你说率军的是赵询?”梁兴荣也惊呼道。
“没错,应该是他,虽然我们这里无关骁果军战事,但青州可是对骁果军戒备不小。对于骁果军的编制,我也有所了解。这所谓的第八府府军之中,没有赵姓将军,跟别说如此年轻的将军了。其身上的铠甲和胯下战马,绝对是赵询的物件。更何况,能披上正统的火焰麒麟披风的,除了赵询,再无二人想。”张麟缓缓的说道。
“主公!城上竖了白旗!”
赵询也不多说,拿出身侧的银蛟弓,拉弓搭箭。
“咻……”
一道黑色乌光伴随着刺耳的嗡鸣声划过天空,直入城墙之上。
“噗……”“嗡嗡……”
白色旗帜随风飘荡,落入城下,一根黑色拇指粗细的长箭在旗杆之上来回摇动。
拒绝投降!
城墙上的守军和不远处观战的人,都纷纷侧目。
“杀杀杀……”
骁果军顿时响起震天的呼喊声。
“骁果军是要攻破此城,不接纳投降。难道是要为战死的骁果军士卒报仇?”观战人群之中,有人不解的自语道。
“骁果军此举是在告诉我们,要是冥顽不灵,下一个对象,就是我们了。”一人冷冷的说道。
众人顿时哑然!心中不由的跳动起来。一向仁义的骁果军,现在拒绝敌军投降,那就是要杀入城中。那如果自己非要和骁果军作对,能抵挡住这如狼似虎的骁果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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