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没有震天雷?从昨夜道现在,难道一个也没有?”见到两侧进攻不利,敌军越来越多,这些冷声问道。
“回主公,只有三十个……”片刻之后,魏晨回答道。[.]
“给我将他们炸开!”赵询指着前面和两侧的辽东军,冷声喝道。就是力大的他,此刻也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阵酸麻。
神机营校尉唐小安亲自顺着绳索攀爬而上,紧接着拎上来了十余个震天雷。只看到在城墙地下面,人挨着人的敌军,唐小安知道。这种密度下,随便一个炸药包过去,都要炸死一大群的敌军,杀敌效率绝对要比弓箭快得多了。
唐小安和部下同时点燃了三个震天雷,然后用将炸药包从城墙上扔下来。炸药包落在辽东军的人海中,瞬间被淹没了,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下面的辽东军也不知道上面扔下来什么东西,也没有怎么留意。在这种情况下,掉下去任何东西都是正常的。
“啊?没反应?”
韩猛看到震天雷下去,半天没有反应,失声疾呼道。
“轰隆隆……”
就在这时候,三团耀眼的火光迸发而出,刺痛了韩猛的眼睛。与此同时,另一侧也想了数声爆炸声。
韩猛急忙向后退去,对于这些震天雷的威力,他可是很清楚的,如果无知的和它们相对抗的话,最后难看的肯定是自己。无论你是铜皮铁骨,还是健壮如牛,如果被它炸中,都只有碎裂的份。
看看辽隧城北门的情况吧,够坚固了吧,结果怎么样?果然,剧烈的爆炸过后,只看到乱七八糟的有些零碎的肢体从下面飞上来,有手臂、大腿、内脏、肉块,甚至还有被炸飞到上面的眼珠子,血淋淋的在地上滚动。被炸裂的长弓,胡乱纷飞的箭镞,同样落在了城头上,将一片狼藉的城头,变得更加一片狼藉。
等到黑烟渐渐的散去,天空不在飘落东西之后,韩猛小心的探出头去,只看到下面的辽东军人群,已经稀疏了很多,楼梯附近被清理出一片巨大的空地,而且在其不远处,还有两个大大的空白。
“这种玩意,人岂可与之相敌?再来!”
韩猛喃喃自语的叫道。
从来没有目睹过这么震撼的场面,也从来没有目睹过这么血腥的场面,韩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只是知道,刚才那个震天雷下去以后,恐怕有上百个红巾盗永远的失去了战斗力,负伤的人说不定会有一两百个,甚至是更多。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过去,空荡荡的楼梯上,都再也没有辽东军爬上来,仿佛他们再也不会爬上来了。
事实上,下面的辽东军被炸蒙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边发出巨响,发出火光。他们只是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在轰隆一声巨响过后,要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么是躺在地上痛苦的声音。呛人的黑烟笼罩着他们的周围,让他们分辨不出东西南北。地上的人全部都是血淋淋的,身体和脸上却是焦黑的一片,好像被大火烧烤过一样。周围的一切,也都是焦黑的,甚至连鲜血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仿佛被地火焚烧过一样。不少士卒浑身都是小洞,红色、黑色、白色的液体不断的往外喷涌……
“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雷转世?骁果军统帅又在召唤天雷了……”一个辽东军士卒喃喃自语道。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撕碎了,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布条。身上还有十几个黑洞,他知道,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因为在巨响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无数的针,狠狠的刺入了一般,
眼冒金星,意识模糊的他,隐隐发现眼前一切都变了样,刚才在他前面的人群,几乎全部消失了,地上多了一大堆横七竖八的尸体,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各种各样的武器也散落一地……
在他陷入黑暗之前,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方形包裹从空而下,落在四五十米远处的人群之中,在这包裹之上,还带着明亮亮的光彩……
“轰隆隆……”
又是数声巨响,在那刚刚死去的士卒不远处同样密集的辽东军人群中,猛的腾起一阵黑烟。随之,人群被震荡出一片巨大的空白,中间的一切事物,包括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都被完全的撕碎了。巨大的爆炸气浪,如同是激荡的湖水,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力量。断裂的人员肢体,同样飞到了五丈高的城墙上,很多肢体打在城墙的里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在慢慢的顺着光滑的城墙掉下来,在城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印。
“轰隆隆……”
这次则是缺口前方的靺鞨人仆从军军阵中响起的爆炸声,紧接着又腾起数股黑烟。顿时密集的、悍不畏死的靺鞨人军阵之中出现了数个空白。原来,这是神机营士卒用网兜抛出的震天雷,而没见过震天雷的靺鞨人仆从军,根本没有怎么注意,甚至没有几个人去看它一眼。
在这箭矢横飞的场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飞落人群,岂不是很正常?
然而,就是这个不起眼地东西,将密集的靺鞨人仆从军炸了个人仰马翻。在浓郁的黑烟里面,密集的靺鞨人仆从军,好像被暴风雨吹袭过,原本摩肩接踵的队伍,终于出现了空缺。大量的靺鞨人被炸死,剩下的也都被炸晕了。
而第二府士卒趁势猛杀,将一些不知所措的,被炸晕的靺鞨人连续击杀。
震天雷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爆炸中心周围的靺鞨人产生了巨大的伤亡。原本势均力敌的局势,迅速的起了变化。后面的靺鞨人仆从军和辽东军士卒还没有清楚怎么回事,见到前面空缺,就顺势向前涌,结果却发现前面已经是鲜血淋漓,尸横遍野,好像是阿修罗地狱一样,地上到处都是零碎的肢体,当然,也有很多靺鞨人士卒倒在地上惨叫哀嚎。
更致命的还是心理上的打击,毫无疑问,这些震天雷在靺鞨人和辽东军士卒里面形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撼,甚至让他们产生强烈的恐惧。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坚固的北城门会变成一个大缺口,原来都是这些古怪的东西在搞鬼。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让他们的士气急促的下降。
“雷神转世……”早有所谓的靺鞨人开始恐慌了,
“难道,赵询真的得到了上天的帮助?“
伊娄膺疑惑的问自己。
在这个时代,天命所归是非常要命的事情,如果老天真的认定了这个人将是新世界的主宰,那么和他作对,无疑是很不吉利的。就像天子一般,天子天子,老天的儿子,只有天子才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北方诸胡不都宣称自己是什么狼神的子孙,鹰神的子孙吗,这也是一种天彰显天命的手段。
一股强烈地恐惧情绪从伊娄膺的心底下涌起,让他一时间完全失去了该有地冷静。
“主公,缺口的大碎石移开了!”
“鸣镝,让骑兵冲进去,给我冲开辽东军的阻拦!让重甲骑兵在前。”赵询闻言,沉声说道。
“啾……”
一声清脆的脆响划过上空,在骁果军大营前方响起。
“鸣镝!骑兵准备!冲锋!”
“呜呜呜……”急促的号角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沉重的马蹄声响起。
“重甲骑兵?”张谦豁然发现从自己身侧杀出一直人马皆穿重甲的骑士。
“重甲骑兵!”张煜眯着眼睛肯定的说道。
“张将军,让你的部下退开,我们骑兵来了!”
“骑兵?知道了!”杀的有些迷糊的张蒙摇了摇脑袋,稍微清醒之后,点头应道。
“弟兄们,让开道路,让骑兵兄弟们给他们上上课!”张蒙大声下令道。
“咚……咚……咚……”
沉重的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富有节奏的沉闷交响,在这曲死亡的交响乐中,一支三千余骑的诡异骑兵突然从漫卷的烟尘中突出,踏著碎石,越过缺口向辽东军碾压过来。冰冷的寒意在伊娄膺个其麾下士卒心中无尽的弥漫开来,饶是八月天气,也无法让其感到温暖……
“嘶……老天,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样的骑兵!”一些士卒吸着凉气,失声惊呼道。
“重甲骑兵……这是汉人的重甲骑兵!”一个见过辽东军老卒失魂落魄,惊骇的说道。
恐惧,无边的恐惧像毒草般在漫延,纵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亦不免心中打鼓。
这支诡异骑兵的狰狞嘴脸清晰地展现在所有辽东军将士眼前,通体幽冷,闪烁着青惨惨的金属幽芒!
无论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士,都包裹在冰冷的青铜重甲里,骑士与战马的头部亦被冰冷的铁盔所覆裹,整个就是一头头金属怪兽!这些金属怪兽正如潮水般席卷过来、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恐惧、无奈在辽东军将士心中肆虐,这样的骑兵……就算给你一支锋利的矛,你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戳……
“呼噜噜……”
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倏忽间,骑士手中那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长枪已经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辽东军本阵,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矛林,锋利的矛刃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辽东军将士招手。
“该死,骁果军哪来的这么多怪物!”
伊娄膺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给我杀!”
没有重甲步兵,没有防御策略,靺鞨人仆从军被破在前,辽东军被破在后,准备迎战。
“放箭!”伊娄膺厉声喝道。
“蹦蹦蹦……”
辽东军的箭矢根本在骁果军的重甲兵身上毫无作用,所有的箭矢都被弹射开来,只能在重甲骑兵的铠甲上留下一点点白印。
“无知……”重甲骑兵都都尉赵青山冷笑道。
“轰……”
三千骑重甲铁骑像潮水般席卷而至,与靺鞨人仆从军轰然相撞,如同三千余柄利剑,瞬息之间就将不到剩余两千的靺鞨人仆从军军阵冲散,随后所剩无几。
随后毫不停留的杀入辽东军军阵,将其切割成了无数凌乱、血肉模糊的小块,顷刻间,辽东军惨嚎声响成一片,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重甲铁骑的峥嵘。
“噗……”
利器剔开骨肉的清脆声中,一柄长枪如同刺穿一只萝卜般洞穿了一名辽东军士卒的胸腔,长矛去势犹疾,又连续贯穿了两名辽东军士卒的胸腔,最后又穿透了一名矮小士卒的咽喉,将四人的尸体钉成一串,拖地疾行。
“扑通……”
骑兵抖手摔下长枪之上的尸首,继续策马疾奔,霎时冲穿透了辽东军军阵,一直往前驰出近百步之遥,骑兵才与他的同伴们缓缓勒住战马,回过头来,身后辽东军已经阵形大乱,重甲铁骑的冲刺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然而,**上的伤害远没有精神上的伤害来得剧烈,来得震撼!重甲铁骑那排山倒海般的无敌雄姿,令辽东军丧失了最后一丝顽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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