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你们将军如何说?”逻乾听闻赵询答复了,就急忙询问道。
王浩笑着说道:“我家大人说了,只要都帅不忘万马相赠一事,他可以为都帅拖延时间。”
“自是不敢相忘,我可以写下协约。只是,赵将军如何拖延左龙骧卫的攻击?”
“左龙骧卫此来,虽然粮草、兵甲齐备,但攻城器械却要我家将军提供,到时候慢慢拖就是了。都帅尽管放心,绝不会出现岔子。再说了,骁果军治下,有不少都帅的探子吧,至于情况如何,你自会知晓。”王浩正色说道。
“那就多谢赵将军了,这万马相赠,绝不敢忘。”逻乾也正色说道。
随后逻乾将部下收缩防御,放弃了一般的城池,只留下了四座城高池厚的城池。
威州府与平州府北部交接之处,五万左龙骧卫在此扎营。
“薛老兄,大营气氛有些怪异啊!”秦道林皱眉说道。
薛青澜淡淡的说道:“这种情况,你不是早就有所预料吗?”
“唉……你说李将军是怎么想的,现在这种局面……”
薛青澜冷笑道:“难道让大将军束手就擒?这次不是免职,更不是降罪,而是要致大将军于死地。”
“如果我们拥护……”
“不行,那就是造反了,我们可没有骁果军那样的的优势,骁果军可以不惧朝廷圣旨,那是因为骁果军治下百姓,眼中只有骁果军而没有朝廷,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军队是有私军壮大的,是靠自己养的。地方文官系统,更是赵询的人,更重要的是,在我们的北面是骁果军,西面又是虎视眈眈的曹刚和右龙骧卫,南面则是朝廷之地,随时可以从徐州战场抽调人马,北击幽州,到那时,可就是三面夹击了。”
“那大将军还……”
“大将军就没打算成功或者胜利!”
秦道林有些憋闷的说道:“为什么?还有,难道我们就在这里驻扎下去?无视大将军?虽说……但大将军数年来,对我们有恩呐!”
薛青澜忽然道:“你知道骁果军派人接触我们左龙骧卫吗?”
“知道,这怎么了?”
“如果没有大将军的同意,骁果军会大肆的接近、拉拢左龙骧卫?”
秦道林一怔,沉声道:“你是说,这事是大将军允许的?也对,没有大将军发话,骁果军不会这般放肆。连我们都察觉了,大将军不可能不知道。等等……大将军和赵询对立不合……担忧允许骁果军拉拢部下军队将士……难道……”说着,秦道林脸色变了几变。
“大将军不想我们掺合进去,更不想我们并入曹刚之手。昔日右龙骧卫之中,不少从左卫调拨过去的军官都被曹刚打压。”
“你是说,大将军想让我们转到骁果军赵询之下?这不可能吧?我们是卫军,调动安排自由朝廷做主,骁果军也不能将我们编入麾下吧?赵询再大胆,也不敢这般做吧!”秦道林摇头说道。
薛青澜笑道:“所以我们被派到海州府攻击靺鞨军,同时,必要之时,也要回应一下大将军,给骁果军动手提供把柄喽。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先去讲海州府南部的靺鞨军处理了再说,无论如何,这也算洗刷一下我们不战而退的耻辱吧。”
“攻城……可我们并未携带攻城器械。”
“可能用不着攻城器械,这五城的靺鞨军,早就在骁果军的掌握之中,你以为骁果军真的因为海州府的没邀请和阻拦不敢越界?峡谷口做事何时这般讲规矩?海州府的官员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和骁果军对着干?”
“启禀两位将军,骁果军罗校尉求见!”门卫侍卫禀报道。
“看来,该我们行动的时候到了。”薛青澜笑着说道。
朝廷传旨的小黄门终于抵达幽州城,当中宣旨,以与靺鞨军勾结,放纵靺鞨军占据燕国州府为借口。剥夺李怀远幽州都督和左龙骧卫大将军一职,将其押回长安候审。左龙骧卫暂由两位将军代领,幽州都督则有随小黄门一起抵达的司徒云充任。
然而,往日如天威降临的圣旨,今日在幽州都督府失去了作用。小黄门和司徒云当场被斩杀,随后以幽州六府都尉、兵马使等诸官联名上奏,言朝中奸邪小人当道,诬陷忠良,拒不奉召。接着,将随行的百余禁卫军驱逐出幽州,直言,要清君侧,诛杀奸邪。
宛若晴天一个霹雳,震得幽州上下头晕眼花。各州府有钱人家纷纷逃避,少部分南下之外,大部分竟然举家搬迁至骁果军治下。
斩杀传旨小黄门之后,李怀远立刻接管幽州诸府,让诸府听令。朝廷尚未反应过来,镇北将军曹刚则大骂李怀远目无朝廷,意图造反,并放言,随时听候诏令,东进平叛。与此同时,好号召云麾将军赵询,截断左龙骧卫的后撤路线,让其等候朝廷的安排。
赵询没有豪言壮语,但骁果军纷纷调动起来,布防在骁果军与南部的交接之地。而李怀远也大举调动府军,多数西动,准备与曹刚对抗。
紧接着,远在海州府围攻靺鞨军的左龙骧卫也呼应李怀远,直言朝中出奸邪,拒不听从圣旨之意。左龙骧卫全军甚至准备撤回幽州南部,符合李怀远,但被骁果军截去了退路。在两位将军的安抚下,左龙骧卫决定先克靺鞨军,再谈其他。
李怀远的举动传至长安城,举朝哗然,这难道又是一州谋逆?在大骂李怀远乱臣罪子之时,还商议如何处置幽州之事。现有徐州之乱,紧接着凉州谋反,现在北方幽州亦是如此,真是天下震动。不少朝臣提议,恢复李怀远都督身份,安抚李怀远之心,等凉州、徐州解决之后,再作打算。但在左相司徒雷的强势之下,坚决剿灭李怀远。
五月,朝廷下诏,宣布李怀远为叛逆之臣,诏令六府放抗李怀远的统治。同时,诏令镇北将军为讨逆将军,平叛幽州。
“看来,司徒雷和朝廷防备着我们,并不想我们参战啊。”赵询笑着对大厅众人说道。
司徒亮道:“等到曹刚大败而归之后,那时候,朝廷还不眼巴巴的求我们南下平叛。”
“虽然现在没有给我们诏令,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裴毅,我们培训的后备官员可足?”
裴毅现在也知道赵询的打算和谋划,苦笑道:“还稀缺不少,只要是县令、府尹这等主政一方的人才不足,那些辅助佐官,到时培训了不少。”
“无妨,六府之中,还是有不少正直、有抱负的官员的,只是被上司和同僚打压,他们也会为我们所用的。”
“后勤司,为大军开拔的物资粮草,都要准备妥当,切勿疏忽。”
后勤司司长张浚出列说道:“将军放心,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鹰眼司和暗影司加大对各府官员的拉拢,南下之后,尽快我为所用。”
乐城,靺鞨军都帅逻乾所在之地。
“都帅大人,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城外的左龙骧卫已经无心再战,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叛逆附属,后退被断,军心溃散了。”
逻乾自然知道幽州的大事件,本来还担心赵询不能拖延左龙骧卫的攻城,但现在,显然左龙骧卫无心攻城了。
“赵将军办事,罗某自是放心,你尽管回复你家将军,我逻乾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日后,万马相赠。”
王浩笑着说:“那好,那就等候都帅回国的消息了。”
建峰城,靺鞨军占据的四城之一。左龙骧卫大举围城之后,城中的靺鞨军日夜防备,为了防止城中百姓有变,靺鞨军都将更是将大半的青年驱逐城外。后幽州事变,见左龙骧卫也牵扯其中,再无攻城之意后,城中才放松了少许。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靺鞨军西城城门令,今日的值令官,哲方正率领几十士卒巡视与城门之下,因为城内并异变,所以并无严谨之事。墙壁之上,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也仅能照亮周围十几步远的空间。这样的黑夜,几十步以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忽然间,城墙之上,有士兵便突然大叫起来:“什么人……呃!”
“咻咻……”
夜空下有利箭掠过,霎时射穿了城墙之上数名士卒的咽喉,那凄厉的惨嚎声便嘎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阵箭雨出现,覆盖了城门洞之下巡哨的士卒。
哲方大惊,用弯刀连连击飞数支射来的箭矢后,抽出身侧的火把,用力的掷出。
“砰……”
火把撞在地上暴起一片闪耀地火花,借着火光,哲方惊恐地发现,无数黑压压的身影正从对面扑了过来,这些黑影,其身上大部竟然穿着城外左龙骧卫的铠甲。
“不好!敌袭!”哲方大吃一惊,厉声长嗥起来。
“你们两个立即前去禀报都将,城上的弟兄,立刻鸣号!其余的弟兄,随我来,拦住他们,他们要打开城门。”
见到被人发现,杀向城门的左龙骧卫也大喊道:“杀啊!打开城门,迎接兄弟们进城!”
“呜呜呜……”城墙之上,靺鞨军士卒急忙吹响号角。
哲方领着数十士卒,悍不畏死地迎向了前方黑压压的敌军。准备给大军来援拖延时间。
城门之外不远处,无数士卒急速的向着城门而来,等待城门的开启。
在东城不远处,是守城士卒的栖营地,听闻号角声响起,六百余靺鞨军士卒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急速的穿上皮甲,带上武器,迅速翻身上马,策马向城门赶去。。
转眼之间,哲方率领的数十士卒便对上了黑压压地敌军。左龙骧卫,果然是他们?他们怎么会在城中?
“喝!”
哲方大喝一声,手起一刀将挡在面前地一道左龙骧卫士卒劈死,滚烫的热血霎时溅了哲方满头满脸,当那浓重的血腥味沁入鼻际,他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明亮的黑眸在火光的照耀下已经变得赤红。
他知道,今日他活不了,因为眼前的左龙骧卫士卒部下五百余人。
“霍霍……”
哲方侧目,在他身边的数名士卒,皆被对方数把长刀斩中。寒光闪烁,闷响声中,脑桨和着血水四溢,随他而来的士卒所剩无几。
见此,哲方也知道,今日要死在左龙骧卫的手中了,只是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何左龙骧卫会在城中。
“杀!我和你们拼了!”见最后的一名部下被斩杀,哲方眼睛一红,手中弯刀高高扬起,准备劈斩那斩杀自己部下的敌军。
“咣!”
“萤火之光也配与皓月争辉?”
一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过,哲方顿感双臂酸麻欲死,手中的弯刀早已把持不住,经脱手飞去,旋即有一把冷漠的声音响过耳畔,再下一刻,一道淡淡的寒光掠过自己的颈项,哲方便感到自己整个飘了起来……
突然之间,哲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躯竟然还留在地上,那一具失去了头颅的躯体,激血正如喷泉般从断颈处喷涌而出,下一刻,令人窒息的冰寒伴随着沉沉的黑暗袭来,将哲方的意识彻底吞噬。
“去几个人打开城门!放火箭!其余之人,随我在次抵挡靺鞨军。”
“遵令,校尉大人!”
立刻有几十人冲入城门洞,下了门闩,拉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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