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排北面而来的骑兵和靺鞨军狠狠相撞,锋利的长矛轻易地刺穿了靺鞨军士卒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排靺鞨军的身体,更多的靺鞨军士卒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靺鞨军士卒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他们也没想到,骑兵对步卒会如此的犀利,昔日都是己方骑兵,对付燕国的步卒,然今日,却互相颠倒。
这时候后续的火麟军骑兵已经挥舞着长枪接踵而来,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靺鞨军士卒们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而南面北上的火麟军骑兵,也突入靺鞨军背部,狠狠的刺了进去。
而靺鞨军面对北侧,南面后方则是弓箭手的阵列。赵芒策马疾奔,奔行在骑阵最前方,火麟军特有的火焰披风自他肩后猎猎飘荡,啪啪作响,平缓的坡地自他脚下潮水般倒退,靺鞨军密集的弓箭手阵列像待宰的绵羊,在他面前缓缓展开,赵芒冷笑一声,森冷的杀机自他的眼中倾泄而出,在靺鞨军士卒的眼里,他看到了恐惧,无尽地恐惧……
原来,靺鞨军也是怕死的,不是不可战胜的……无数的火麟军士卒默默说道。
“死……”
赵芒大喝一声,奋力策马,手中的长枪划过一道道寒芒,刺入眼前士卒的身躯之中。
“噗噗噗……”
血光飞溅,数名靺鞨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已经被刺破了咽喉,殷红的血液飞溅而出,有如喷泉一般,向外喷涌着,几个被划破脖颈的士卒,急忙用手去捂住伤口,似乎能挡住血液的流出一般,然后,在不久之后,他们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轰……”
三千南面北上的的骑兵带着强大的惯性,就像一波滔天的巨浪,铺天盖地罩了下来,顷刻间就将可怜地靺鞨军弓箭手以及后阵淹没,上千柄锋利长枪和数千弯刀腰刀无情地斩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上千道诡异地弧线,霎时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冲宵而起,毫无招架之力的弓箭手和后阵士卒们血溅当场,纷纷哀嚎着滚倒尘埃。
文定奋力一刀,重重地斩在一名靺鞨军士卒盾牌上。盾牌顷刻炸裂,靺鞨军士卒错愕之际,文定的横刀已然旋转而至,轻飘飘地从他颈项间划过,激血飞溅中,一颗头颅已然凌空抛起。
“和这些燕军拼了!”一个靺鞨军军官厉声喝道。随即正欲挥刀加入战团,致命的斩击骤然自背后袭至,冰冷的质感自胸际一掠而过,一骑如同来自地狱的骑兵已经从他身侧策马疾驰而过,骑士手中那柄锋利的弯刀,正闪烁着异样的寒芒。
“弯刀?这不是靺鞨人才会有的武器吗?”靺鞨军军官十分不解。
颜胥一刀撩过,绝不停留,策马扑向下一名靺鞨军士卒。
靺鞨军军官缓缓低下头来,胸前铁甲依然,一丝殷红的血迹突然从铁甲缝里激溅出来,沁成一道斜斜的血线,下一刻,他吃惊地看到自己的上半截身体正从自己的下半截身体上缓缓滑落……
“啊!”
靺鞨军军官凄厉地嚎叫起来,旋即嘎然而止,两截失去了生机的尸体仆然倒地。
靺鞨军的士卒终于溃散了,再也集中不到一起了,四散而去……
“完了!败了!”
雷炎绝望地叹息了一声,看到这情况,雷炎就是再有能耐,也毫无翻盘的机会。先不说其他,就说在这河滩战场上,在空旷的平地上,当步兵遭遇骑兵时,还是前后两面遭遇兵力远超于己方的骑兵之时,有办法抵挡?
毫无准备的靺鞨军士卒,拿什么去抵挡?血肉之躯?
在火麟军骑兵阵的强大压力下,靺鞨军士卒因为被雷炎鼓动起得士气迅速消褪,雷炎在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卒无果之后,终于也放弃了,也在亲卫队的护卫下,加入四散而逃的队伍当中。
兵败如山倒。
左府军的士卒也在赵询的军令下,加入击杀靺鞨军士卒的行列之中。
一个人的顽抗根本不足以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除了跟着溃逃,别无选择。虽然他明知败逃也难免被屠杀的命运,可如果留在原地,却只能死得更快。雷炎如此安慰着自己,至于真实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六千铁骑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靺鞨军溃逃的残阵,锋利的长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靺鞨军士卒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雷炎在亲卫队的护卫下,没命地往前狂奔,绕着一个大弧线,向着后方逃去,他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回头,连绵不断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昔日的部下正在遭受残忍的屠杀。
“啊……”
一声绵长的惨叫在身后突兀响起,竟是近在咫尺。很显然,火麟军已经追上来了!
“将军,我们去阻拦,你先撤退!”亲卫队队长说道。
能活着,又有谁愿意死?别人愿不愿意,雷炎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愿意死。身为部落大族的嫡子,还有这大好的日子等着自己去享受呢,怎么能死在这里?
亲卫队队长带着一大半的亲卫队士卒转身迎向了疾驰而来的骑兵,想要将他们阻拦住。
亲卫队士卒在队长的带领下,挥刀迎了上去,然而血肉之躯,岂是疾驰的奔马的敌手,一个对面,霎时就有几十余亲卫队士卒被火麟军骑兵击飞,落于数米之外,没了声息。
“噗噗噗……”亲卫队队长连通三人齐齐斩至一个骑兵的马腿,顿时,让这名火麟军骑兵跌落马下。那跌落马下的士卒并无大碍,只是耳畔嗡声一片眼前亦是一片茫然。
亲卫队队长冷着脸抢前一步将骑兵士卒拖到跟前,从腿绑子里抽出一柄锋利地匕首照着他的颈项狠狠一拉,热血便如喷泉般从那名昏了头的士卒的颈项间标出,飞溅出五步之遥。
亲卫队队长还没来得及得意,一柄锋利地钢刀从他左前方飞斩而至,寒光闪烁之间,冰冷地挑开了他地小腹。
“噗……”
热血喷溅,亲卫队队长腹部立刻绽裂开来,滚烫地肠子和着血水淅淅漓漓地淌落下来,一直拖到了地上。
“啊……”
低头望着自己绽裂地腹部,亲卫队队长愣了几秒钟,然后凄厉地惨嚎起来,边嚎边将淌下地肠子、内脏往自己肚子里塞。
“噗……”
又一刀冰冷地斩至,将亲卫队队长的人头削落,咕噜噜滚落一边,失声的眼神还苍然的望着天空,好像在说着什么……
身下的几十个亲卫队士卒,转瞬之间,就消亡在疾驰的骑兵之中,有如大海之中滴了一滴水,丝毫不起眼,转瞬即逝。
雷炎还在几十个亲卫队士卒的护卫下,向着西面奔逃而去,然而,慌乱之中的他却忘记了,身穿将军铠甲的他,在高高在上的骑兵眼中,是多么的显眼。火麟军的士卒岂能任由其逃脱?
“唆……”
一支冰冷的投枪劈空飞来。
“噗……”地一声扎进了一个亲卫队士卒的背上,急速奔走的亲卫队士卒身体最后晃了晃,颓然倒地。身边不远处的雷炎也大吃一惊,没有料到,火麟军的士卒竟然连武器都给扔过来了。但他不敢回头,拼命狂奔着。
身后不远处的张寅做回马背,收回刚才投枪的右手。
“唆……”
“唆……”
“唆……”
锐利地尖啸划破长空,一排排锋利的标枪已经从张寅身后的怒锋营的士卒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阴冷地诡异弧线,拖着死亡地尖啸,冰冷的降临在雷炎和亲卫队士卒的头上。
一名亲卫队士卒听闻耳边呼啸之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刹那间,惊恐的看着一杆投枪从天而降,锋利地三棱枪尖在他眼前迅速放大,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投枪已经扎进他地左眼,穿透了他地整个头颅,余势未竭下将他地身躯带倒,死死的钉在的上。
他身边的另一名亲卫队士卒,眼见情势不妙,本能的抓过一名受伤的士卒挡在自己身前,但他忘了这不是箭矢,而是投枪!一支锋利地投枪带着死亡地幽冷破空袭来,剔开骨肉地清脆声中,轻而易举的洞穿了两人地胸腔。
七十余名亲卫队士卒,就这样被漫天而来的投枪一一定在了地上,连将军雷炎也不例外,一支投枪没入他的胸膛,将他死死的定在了那里,眼中透露这吃惊、恐慌和后悔的神情……
张寅策马来到雷炎尸首的身前,随意的看了一眼,冷声道:“割了他的首级,拿回去,这可是功劳!”
说罢,转身离去,在火麟军士卒的眼里,无论靺鞨军官职的大小,都是一个个功劳,拿来换钱和提升官职的东西,其余的,不值一提。当然,活的另当别论。
万人与五千的对比,骑兵与步卒的对抗,胜负在一开始就已经是显而易见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五千靺鞨军,就此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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