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山堡大营派出的后勤队伍从乐安县返回了,两千人浩浩荡荡的赶回雁山堡大营,但在其后面数里之外,则是三千骑兵紧紧跟随,周围同样游骑这无数的探子。
越接近雁山堡大营,路上的靺鞨军探马和游骑越多,但都被后勤队一一解决,而南面前往北方的商队,也在乐安县周围各个通道被火麟军拦截。当然,出面的是留守的仆从军身份。
此次出战,两千步卒装扮成后勤队,赤狼营和怒锋营则紧随其后,为猛攻的主力。而乐安县则留守了两千人,其中一千是营州军,一千是从哪些被灭了家的大户之中,从那些家丁和护卫之中,招募的那些有些基础的新兵。
雁山堡,大厅之中坐满了校尉诸将,因为今日就是展开行动之时,所有人都等候于此,等待着行动的命令。
天刚亮之时,所有的校尉都默默的静候在大厅之中,赵询也高坐主座,看似平静的翻阅着桌子上,关于营州府情况的资料。
校尉们开始之时还能静静坐在原地等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有些心急。大厅数盆炭火带来温暖的温度,驱走一丝丝寒气。但校尉们却如同身在寒冬腊月,大雪之地,不是的晃动着身子。
看着有些焦躁的诸人,赵询放下手中的书册,笑道:“怎么?有什么好焦急,好担心的?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南面的靺鞨军!放下心中的担心吧,难道你们还不相信自己的弟兄?”
当然不是不相信赵芒等人,而是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先前的情况是,火麟军与乐安县火麟军夹击雁山堡南面的靺鞨军。但同样,雁山堡外的靺鞨军也有可能与乐安县南面诸县的靺鞨军夹击乐安县的火麟军。甚至有可能影响全盘计划,让现在的局势大变模样。
赵询也知道众人紧张是难免的,但身为领军将军,遇事紧张,自然四不行的。赵询也故意稳坐如山,来培养和调节这些校尉的情绪。他希望自己的部下日后都能成为一方将领,而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赵询非常清楚他们的心思,看着其他几人,温和的说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大家都明白,现在的优势完全在我们的手中,你们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岔子,要相信乐安县兄弟部队的能力。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想要成为真正的将军,都给我镇定下来!”说着,语气也严厉了许多。
十数个校尉、佐校尉,都脸色一红,再次定做了下来。但他们的眼中,依然有焦躁的气息。
“各营都已准备妥当,无论情况如何,中午之时,准时发动攻击。步卒为先,一旦打开缺口,骑兵顺势冲击。”如若不是骑兵不能在此地来回长时间作战,赵询一定会让骑兵突击。
正在说着,一名斥候飞快的冲入大厅,紧接着就大声说着:“报……紧急军情!”
赵询平静的说道:“说!”
那斥候眼睛一眨,急忙说道:“报告大人,乐安县赵校尉已经从乐安县出发,现已至靺鞨军大营三十余里!”
赵芒顺利行动,让大厅之内的校尉都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连赵询侧边一直随行左右的苏紫烟也不禁深出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现在的她也开始担心其火麟军的命运来。
“我这是担心火麟军失败,影响他们支援我顺州军。一定是这样!一定……”苏紫烟暗自安慰着自己说道。
赵询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沉吟片刻,不容置疑的说道:“诸将听令!”
诸校尉同时起身,同声道:“属下在!”
“立刻集合全军!准备攻击!按计划,我们率先行动。对了,让靺鞨军饿着肚子开战!”
“领命!”
顿时雁山堡内冲出无数骑士,往北四散而去,让一直监视他们的靺鞨军探子为之一怔,不知雁山堡的火麟军究竟在发什么疯,当然,这些情报他们也会如实的回报回去。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探马送来了最新的通报。
左府军那边,五个营的步卒部队做好了战斗准备,部队已经从雁山堡北方藏身之地出发,正面向着雁山堡前开进。骑兵营也紧随其后左府将步卒部队会合,一起攻击靺鞨军,雁山堡之内的两千步卒,也在士卒们的请战下,允许大部随军开动。
火麟军的突然出现,也让靺鞨军的探马得知,雷炎将军收到信息之后,齐呼气的拿刀劈了海鹰部小队的情报人员。
“这就是情报人员所说的?火麟军并无调动迹象?一群蠢猪,火麟军统领赵询来到乐县,分明就是调动军队,意图对我们这里展开行动。额!和蠢猪一样的情报人员却说没事,该死!”
“吹号,让士卒们整军备战!md,还有两千士卒去运粮还没回来,六千对近万。该死!该死的!”雷炎几乎疯了的怒骂着那些海鹰部的情报人员。
“将军,我们的士卒还没吃饭呢?”一个副将小声说道。
雷炎一拍桌子,怒声说道:“吃……吃……不要命了你就去吃吧。tmd,给我整军备战,击败火麟军再说。”
“来人,立刻传令,让运粮的队伍速度赶来,立刻加入战斗!”
“立刻快马传讯,让乐安县雷都将军飞马疾驰,前来参战。既然火麟军想要一试虎须,那就狠狠教训一下他们。哼!不要以为人多,就能打败我们。靺鞨诸部的勇士,不是你们汉人可以战胜的!”雷炎冷声说道。
“集合!出兵迎战!”
低沉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营地。那些原本还在准备着午饭的士兵,都觉得有些奇怪,多次不曾想过的集合号角,今天竟然响了起来。一时之间,不少士卒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吹号了,集合!立刻,难道你们想掉脑袋!”队长怒声喝骂道。顿时,一个个士卒飞奔起来,向着指定的场地跑去。
随后,靺鞨大军就得到消息,北面的火麟军发动了袭击,整个大营即将迎战。对于这个消息,靺鞨军士卒表现的不以为然,对于燕军的能力,或者说战力,靺鞨军士卒很是清楚。一句话,一个词,那就是不堪一击。在他们看来,北面的火麟军也一样,一战之下,照样击败他们,让他们灰溜溜逃回燕州府。
相对于士卒的不以为意,雷炎和七八个将军则小心了许多。作为与燕州府最为接近的守军,他们可是对火麟军了解的很多,他们知道,五万余的靺鞨军已经被他们击溃,赶出燕州府。
但他们也不惧怕,在他们看来,火麟军能将伯咄部赶出燕州府,大败伯咄部五万余将士,那是因为伯咄部内部不和,再加上粗心大意所为,并不是靺鞨勇士不如燕军。在他们心中,大部分燕军依旧是不堪一击的队伍。在北方,唯一能和靺鞨军一战的,也就是龙骧军,而龙骧军显然不会参与与靺鞨军作战。
两柱香的时辰之后,火麟军的步卒正式和靺鞨军相遇与雁山堡南侧八里之外。从南北大军异常之时,来往南北营州、燕州的商人立刻销声匿迹。整个天地之间,只留下刷刷的脚步声和呼啸的寒风之声。
最开始的打算,赵询是准备从夜间给靺鞨军大营来一夜袭,但最终商议之后,众人都以为,可以正面和靺鞨军一战,彻底击败靺鞨军,除了让靺鞨军知晓火麟军的强势外,也让自己麾下的士卒,尤其是新招纳的士卒们知晓,靺鞨军,要是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从正面打败的。
雁山堡南侧八里之外是一个荒滩,可能是昔日发大水而形成的,与周围不同,荒滩之地,是一个较为空旷的场所。用赵询的话说,这个地方,很适合打仗。
平坦的荒滩上,已经不是多年以前沙滩的模样,上面早已被来往的行人和车队,压成结实仿若荒野,除了车道,荒野周围的土地上都铺盖着厚厚的野草,中间摇曳着几朵不知名的坚强生长着的野花。寒风吹过这块平坦的土地,野草都乖巧的伏下身体,似乎也在避免被风吹折了腰。
“列阵!”
双方指挥官的声音,从北而来的火麟军左府军,从南而来的靺鞨军,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开始列队集结。两边的旗帜都在剧烈的摆动着,指挥着各自的士兵进行一系列的动作。
这是这周围唯一一片非常平坦而宽阔的土地,有足够的空间供接近双方上万的大军集结布阵,这样的地形,对于双方来说,都没有抢占阵地的必要,于是,两边都显得有条不紊的,稳稳当当的安营扎寨,摆开阵势。
中间拉开了大约两百步的距离,中间乃是带着点点莫名野花,长满枯黄野草的的平地,阳光照耀在这些野草上,反射出斑驳陆离的光芒来。这时候虽然是冬天,但是地上的野草还没有完全枯萎,有些野草在寒风中还特别的茂盛,那偶尔裸露的地皮,就如同是癞子头上的伤疤,显得格外的显眼,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两军的斥候都驻扎在队伍的最外侧,用弩箭射住了阵脚。两边的斥候都配备了战马,因此他们成了战场上移动速度最快的人,同时也是对方最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能够成为斥候的,最基本地要求就是素质高,反应快,手疾%%还不行,脑子也必须够灵活。
在之前的短短的两柱香的时间里,两边地斥候兵已经做了数番殊死的搏斗,已经有几十名双方的斥候死于战场之上,然战争还未正式开始,同样,他们也是死的最早的战士。一般来说,斥候都是极其精锐的士卒,但同样也是极其容易牺牲的士卒。对于他们的战死,赵询也很难过。但,这是无法避免的,战争就是这样,总是以一方的死亡来见证另一方的胜利和伟大。
原本天空中扑棱扑棱的飞荡着几个受惊的麻雀,在明媚的阳光中贪婪的吸收着太阳的温暖,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地急促变化。
最后,不知道是谁受不了它们晃荡地身影,觉得它们实在让人厌烦,或许是火麟军,或许是靺鞨军。总之,有人连续射出了利箭,这些无辜的麻雀就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人群中,最终被无数的草鞋又或者是赤脚踩成了肉酱。
在这样的天气中,别的鸟类都已经南迁了,只有它们还在活跃着,想要独享阳光的温暖,没想到反而成了别人弓箭下的靶子,也算是太冤枉了,如果他们可以控诉,一定回去控诉这群占据他们家园,还杀害他们的刽子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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