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靺鞨军的各个将军都突然遭遇刺杀,一时之间,残存的靺鞨军士卒没有统一的指挥,如同无头苍蝇,东奔西跑。就是有一些军官在努力的呐喊、指挥,可是他的身份太低,不足以让所有的士卒或者说是大部分士卒听从他们的号令。
惨败!
靺鞨军有如如被驱赶的羔羊,在三支队伍的追逐下,四下奔逃,但旋即被赶上,被汹涌而至的燕军士卒将其砍杀,随后在书记官的功绩册上,记上一笔,成为士卒们的功绩。这些靺鞨军可都是一个个功绩,一枚枚铜钱。[.]
当然,也有靺鞨军士卒无力反抗,举手投降的。据上官通告,士卒们也知道,靺鞨军士卒也是有各个种族混合而成,所以对于这些俘虏,则看管起来,至于功绩,自然也不会少了他们的。
可能是看到杀入城内的是燕军,一些混混也在趁势打劫。
“通知下去!胆敢趁乱打劫者!杀无赦!”赵芒看到远处十几个混混在街道两边私自劫掠着一些店铺,不远处,还有几近近百的混混在到处乱跑,于是厉声喝道。
“杀!”
赵芒身边的士卒厉声暴喝,纵马杀了过去。
跟随在赵芒身边的哨长是性子沉稳的文定,赵芒下令后,一声怒吼,一道雪亮的刀光从腰部划出一道弧线,随着奔马的速度,飞快的切进面前几名混混的身体,随之擦身而过,斩向另外几个混混。
“噗……”
血雨横飞,四五名最前面的混混被拦腰斩断,在满脸诧异中看着自己的上半身和下身分成两截,而文定已经消失在远方。
看见哨长动了手,其他的士卒,也抽出雪亮的战刀,纵马向前,如暴风骤雨般袭向附近的混混们。
虽然混混有近百人,但在这些以杀人为职业的军中精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在士卒的战刀下,一名挥棒抵挡的混混手臂连同棍棒被一砍而断,鲜血从断口喷涌而出,混混们没想到这些燕军手中战刀竟然如此锋利,士卒如此的凶狠,纷纷胆寒的不断后退,但他们能快过火麟军的战马吗?
一时血雨横飞,惨叫声,**的崩裂声四起,不断有混混脸色狰狞的捂着伤口,跑不了几步就倒在血泊中,不少混混的肚子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流出一滩血淋淋的肠子,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号着,更多的混混则是俯身呕吐着,这种情景,他们何时见过?
街头混混们是求财不是玩命,他们只是趁势劫掠,可没想着要和燕军开战,更没想到,这些燕军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们出手,丝毫不留余地。
看见这些砍人如切菜砍瓜般凶猛的疯子,心神震动的混混们那里还敢继续待下去,外围的混混们纷纷转身就跑,里边的混混们也一哄而散,没命的撒腿就跑。看见如此情景,怒锋营的士卒的更起劲了,手中战刀连挥,杀的混混们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的慢的,被近卫追上就是一刀,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
“报!禀报大人,四城门已被拿下,现在皆已被我军接管。城内县衙、府库皆已被我军掌控,靺鞨军将军和副将,已经遭遇血影卫刺杀,无一生还。”
赵芒大喜道:“好,下令,营州军接管四门,赤狼营和怒锋营巡查城内,清扫一切靺鞨军余孽,胆敢趁乱闹事者,格杀勿论!”
“传令,安置好值令官后,各校尉立刻赶至县衙,通知仆从军霍山将军何其麾下的两个校尉,立刻赶至县衙议事。”
“后勤部门立刻接管府库,胆敢劫掠者,杀无赦!张寅,你带人协助!”
想了一下,赵芒接着下令道:“传令,让仆从军立刻归营,不得将令,不许外出,私自外出者,格杀勿论!赤狼营派出一半人手监察!”
“是!”数个传令兵四下而去。
“大人,我们如此做,会不会激起仆从军的……”文定迟疑道。
赵芒冷声道:“他们没得选择,当然,如果想要再次变节,那就让他们再反叛一次。营州军杀他们不忍心,但赤狼营则会毫不留情的。记住,除了火麟军,其他的都有可能是敌人,我们在乐安县的军队不多,需要团结和吸纳更多的力量,但也不能让这些还未纳入自己麾下的士卒,有了反弹的可能。”
“大人是要收编他们?”
“仆从军和营州军都是营州府的府军,虽然不是同属一县,但营州军一定看不起仆从军,我们何不打压一下仆从军的首领,打乱他们,将他们收编呢?变节投敌,几个首领是没有脸面再要求什么?下面的士卒要想让人看得起,就得加倍努力,这可是我们正需要的。我们即将与靺鞨军争夺营州府,势单力薄啊,士卒越多越好,尤其是这些还是训练有素的老兵,起码要比我们从头练起要好许多。”赵芒笑着说道。
“走,我们前往县衙,现在起,乐安县是我火麟军的了。”
喊杀声逐渐平息了下来,大街上劫掠闹事的混混也被斩杀一空,剩余的也如被猫追赶的老鼠一般,躲道角落里,暗自潜伏起来,再也不敢招惹这群杀人魔王。
黑夜里,原来繁华的街道空荡无人,只有一队队手执武器的士兵杀气腾腾的穿梭来往。
无数的百姓,小心谨慎的躲在自己窗户后面,张大着耳朵,听着外面街道上不断传来巡逻士兵队列行进的整齐脚步声,锁甲抖动的金属声,在黑夜里犹如降临的魔鬼,他们可是看到了这群杀人魔王斩杀那些昔日混蛋至极的混混的场景。再者,巡哨士卒也宣告,让百姓留在家中,不许外出。
空旷宁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狂吠,很快就一声哀嚎,再无生息,黑夜里静的可怕,这是一个永生难忘的不眠之夜,乐安县县城内的百姓们感到自己头上正悬着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斩下,连同自己的财产和脑袋一起被门外这支凶悍的军队带走,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他们都希望这群燕军是好兵,能留下他们的姓名,当然,留下钱财那时最好不过的了。
所有的百姓都听说过“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么一句话。
匪过来掠夺,就像梳子一样梳理了一遍把家里财物都掠走,但是梳子齿与齿之间间隔大,仍有漏过的;篦子齿很细,形容兵丁过来掠夺,是明打明地,时间充裕,细细地搜刮,掠夺得比匪还要狠,不像匪至少还怕官府过来只好匆忙地掠过就走。
上次靺鞨军杀进城,不知道多少人遭了殃,多少女子遭了殃,这次虽说是燕军杀进来,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对于钱财的喜爱,他们可不比靺鞨军少。
但是这次,乐安县的百姓似乎发觉,事情要比他们想象之中的好,这支号称火麟军的士卒,并未杀入他们的家中。
除了大街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似乎都没有任何响动,有些胆子大点的百姓,还趴在窗口上往外看,却发现外面的街道空荡荡,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抖瑟的寒风刮去地上的树叶打着卷飘走,刚才的喧嚣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魇。
只有偶尔来回巡视的巡逻兵来往与大街小巷之中,还有一些人则收拢着满地的死尸,刺鼻的血腥味遍布整个乐安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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