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张显刚刚收回长刀,正欲转身,劈砍另一边的靺鞨士卒,一只冰冷的羽箭,如同毒蛇一般,悄无声息急略而至,正中右腿。
“啊……嘶嘶……”
张显惨叫声一声,右腿一软,顷刻单膝跪地,头上冷汗立现。一名靺鞨士卒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刀而至,欲斩下这个杀了己方十几个勇士的燕军猛士。张显眼中厉芒突显,手中长刀寒光闪现,在对方还未斩落自己头颅之时,率先挑开了他的腹部。
“噗嗤……”
一阵轻响,靺鞨士卒的小腹滑落一大堆冒着热气的东西。靺鞨士卒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肠子流落满地,就像用自己的双手去拦回,重新塞入其中。但他的眼中神光渐渐消失,最终向前迈了一步,轰然倒地。
“噗……”张显刚刚闪过一道黑影,却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被划中,拉开了一道数寸长,一寸深得大口子。殷红的血液顿时飞溅而出,张显厉喝一声,挥刀斩过,将这个靺鞨士卒的的胸腹深深的划开。
这一次,张显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双膝跪倒在地。忽热耳边寒风乍起,急忙抬头,又是一柄犀利的弯刀劈空斜斩而下,张显从对方的眼中,可以看到残忍的笑意。张显怒目圆睁,想要抬刀抵挡,但发觉自己双臂无比沉重,犹如压了千斤巨石,无论他如何使力。都无法抬起。
“张大哥,小心!”
眼见斜劈而至的弯刀就要斩落在张显的脖子上,一道黑影乍现,出现在张显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刀。
“噗……”
锋利的弯刀,深深的刺入这个黑影的身躯,霎时间,切口可以看到惨白的嫩肉和其中的白骨。下一刻,滚热的血液喷洒而出,溅了那名靺鞨士卒一脸。靺鞨士卒刚欲伸手摸去模糊自己视线的血迹时,两柄钢刀无情的刺入他的胸膛,当即,哀号着,倒在了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舍身挡住张显的那名士卒胡乱抽搐了几下,红色的血液冲他的嘴角缓缓流出,原本明亮的眼眸,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小叶子!小叶子!”张显轻轻搂住救了自己的性命的那名士卒的身躯,他人出来了,这个小叶子就是住在自己邻近的那个经常缠着自己习武,但只有自己被纠缠的耐不住,又无聊的时候,才胡乱的教了几下,被他一直称作大哥的小子。没想到自己往日不屑一顾的小子,却舍身救了自己一名。
张显恍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混蛋,自己以往为何要那么对他,为何不好好教他武艺,为何……也许当时自己用心了,今日他也不用死了!张显……你真是个混蛋。
“啊……”
张显悲鸣一声,全身仅有的力气顿时,被失去生命的小叶子重重的压倒在女墙边,让他无力翻身。
血腥的厮杀继续在张显的头顶和身边进行着,不断有燕军和靺鞨士卒嘶吼着倒下,同时也不断有滚热的血液流入自己的脸上、嘴中,不过他此刻已经无法感觉到嘴中的滋味了,早已疲倦不堪的他,几乎陷入昏迷。
“咦?这里还有一个未死的燕狗!”一个靺鞨士卒忽然发现正在蠕动的张显,大嘴一张,手举弯刀,斜劈而下,眼中充满着狂热的杀意。
张显看着劈斩而下的弯刀,嘴角一阵苦涩,正待闭目等死。
“咻……”
一支黑铁翎箭从远处划过长空,带着呜咽之声从这名靺鞨士卒的左眼刺入,旋即动脑后飞出,有深深穿透其后的另两个人才停了下来,扎在第四人的胸膛之上。
“是谁?这么厉害的弓箭?”张显不禁暗问道。
“投枪准备,向着后方,投射!”一声暴喝,一阵呼啸声随之而起。
“咚咚咚……”无数巨响响起,伴随着无数惨叫。
“嗡……”
一支投枪刺穿一个靺鞨士卒,将之狠狠钉在地上,枪杆的震颤,发出嗡嗡声响,而钉下的枪尖就离张显不远。
“好厉害的武器!”张显失声说道。
更让张显感到诧异的事,许多靺鞨士卒看到这种武器,脸色大变,进攻的频率也是大减。
“刀盾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刺!”
“收!”
“刺……”
一声声冷厉的声音响起,一队队齐整有素的士卒齐齐前进,不断的挤压着靺鞨士卒的空间,一杆红色的火麒麟大旗随风飘荡。
原来,在这关键时刻,火麟军终于赶到了,赵询留下有苏允麾下营兵改变的固字营、忠字营和府军以及青壮留守西城,则带着火麟军急速赶来援助。精力充沛的火麟军对上精疲力竭的靺鞨士卒,一战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火麟军的配合和严肃的军纪,无人能敌,枪林箭雨用在此刻最是合适不过了。
赵询拿起一杆投枪,身形微微一侧,用力抛出,投枪带着呼啸之声,攻城塔塔桥之上,顿时一连刺穿五六个靺鞨士卒,让其后的靺鞨人为之一顿。
“赵青山,给我推到这些云梯!魏晨,给我拉倒这些攻城塔!”赵询厉声喝道。
“挡我者死!”
赵询爆喝一声,手中长枪寒光爆射,顿时如同一抹星光绽开,挡在身前的十余名靺鞨士卒皆摸着咽喉倒在了地上。
“呼嗨……”
“呼嗨……”
一阵阵号子声中,数十架沉重的云梯被亲卫营的大力士用超长的长枪给定了起来,慢慢竖直之后,又继续向后倾斜,最红轰然倒下。攀爬在云梯之上的数十名靺鞨士卒,就像落水的溺者,胡乱的抓着手,扑通扑通的摔落下来,地面之上还有数十名靺鞨士卒被沉重的云梯压在下面,当即,筋骨折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攻城塔同样也一架一架的被拉倒,散架为漫天飞舞地碎木破板,同时也将数十名不及逃开地靺鞨士卒压成齑粉。
“给我杀光他们!”看着一架一架的云梯和攻城塔被推倒,赵询脸上露出笑意,大声喝道。
“小子,你找死!”居延挥舞着长刀赶了过来,上次就是这个小子害的自己差点被拉去喂马。
“是你?”赵询也认出了这个和自己一战的千夫长:“对了,你们那个千夫长还在我火麟军的大营里呆着呢,你是不是也想去陪他呢?”
“去死吧!”居延双目爆睁,弯刀斜斩而下。
赵询冷笑一声,长枪急刺。
“噗……”
居延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喃喃的说道:“好快的枪!”
“杀了半天,还和我打,不是找死么。”赵询无声的回应道。
看到赵询一枪就击杀了自己的千夫长,无数的靺鞨士卒为之胆寒,胥莽、句突更是心寒。
“咚……”
赵询站在城墙往外一看,看着下面百余靺鞨士卒推着的冲撞车再一次撞上了坚固的城门。
“赵宁,火油,给我把火油倒下去!”
立刻就有士兵涌上前来,将一锅锅已经烧得滚沸的火油抬上前来,向着拥挤在城楼下地靺鞨士卒倾泄而
当那滚烫的油汁透过盾牌和布衣的掩护浸透肌肤
那滚烫的灸热足以令意志最为坚强地士兵都开始暴走。
“去死吧!”赵询带着残忍的笑意,向下射了一支火箭。
下一刻,数十支火箭紧随其后从城楼上攒落下来,激溅满地的火油比刻间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焰很快便将百余名靺鞨士卒连同那具冲撞车彻底吞噬!灼热得发白的火焰中。仍能清晰地看到没有断气的靺鞨士卒正在凄厉地哀嚎、拼命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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