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询带人杀气腾腾的直奔齐府,看着占地极广的府宅,脸上显现一丝冷笑:“好大的宅子啊!可惜,你的主人守护不了你了。”
武通在一边笑道:“赵大人不是在燕州城还没有住所吗?这不就有了?”
“这不合适吧!”赵询淡淡的说道,但脸上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围起来,不准一人出来!”赵询一指眼前的阔府,冷声下令。
“武大人,我们进去吧?”
“你们是……”齐府的几个守门卫士还想阻拦一下,但都被士卒拎起来扔进了府里。
“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胆敢反抗、捣乱者,就地处决!”赵询一边直入齐严书房,一边让士卒接管齐府上下。
退开书房外的下人,赵询带着几个士卒进了书房,只见齐严已经换了一身褐色且普通的衣服,桌子上还有几个小箱子。
“呀,齐老爷这是要做什么呀?不会是想跑吧?”赵询看着呆坐在椅子上的齐严,笑道。
“你就是赵询?”齐严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早已没了第一次见他时那般的豪气风发,盛气凌人。
“怎么?齐老爷这么快就忘了?八个月前,你可是交了几万两银子从我手中赎人的,随后有暗中刺杀与赵某。不会是你坏事做得太多,记不起来了吧。或者说,齐老爷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中,当日也就是当做蝼蚁一般,让人踩了一下,没想到吧,今日是我赵询站在你齐老爷的面前。”赵询站在齐严的面前,盯着齐严冷冽的说道。
“你知道是我刺杀你的?”齐严吃惊的说道。
赵询哈哈一笑,脸色愈发凌烈,冷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从齐老爷对我动手之后,我可是日日记挂着齐老爷啊。”
忽然齐严脸色变了变,指着赵询,颤抖着说道:“那我在燕州城外的东西……”
赵询冷笑道:“当然是我赵某人拿走了,你刺杀我,怎么也得补偿我一下吧。其实我还真的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刺杀我,我还没有今天呢。”赵询这话不假,火麟军之所有能发展这么迅速,其中齐严的那些物资起了决定性作用,粮食、钱财还有少许的兵器。
齐严狂笑道:“没想到啊,我齐严纵横十几年,竟然栽倒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我辛辛苦苦积攒的物资,竟然白白便宜了你。我的府上怕是遍地都是你的探子吧,否则的话,也不会老夫刚想离开,你就会带人前来。赵询,你待老夫如何?”
赵询冲着齐严冷声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特别是你这种出卖国家,出卖名族的小人,我会送你的家人和你一起上路的。当然,为了让他们少受苦,你还需要交代一些东西,不然的话,后果你懂得。”脸上的杀意愈发明显。
看着赵询的样子,武通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想到了上次围杀青山镇的靺鞨人之时赵询凶悍的样子。
齐严也呆了一呆,说道:“赵询,你果然是枭雄之姿,够狠!不知道你还想让老夫交代什么?”
赵询看了周围众人一眼,武通连忙说道:“我先出去看看齐府上下接管的怎么样了。”说完和其他几个士卒一起离去。屋内只剩下赵询和四个亲卫营士卒。
“我要你在燕州城外的养马场!”赵询一字一字的说道。
齐严眼睛一睁,半晌说道:“好好好!我还是想看你了,你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我可以给你,甚至我可以把我和靺鞨人的联系方法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询靠近书桌,俯视齐严,冷冽一笑,眼眸中杀机大盛:“齐严,不要和我谈条件,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你要记住,是你先挑衅我的。现在的情况,是我在做主,你没得选择。”
齐严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和靺鞨人的联系方法可使的你有很大的机会自由出入靺鞨人占据的地盘,无论是战是逃,都对你很有利。”
赵询闻言,心中一动。脸色却不动声色:“那你的条件是什么?说来听听,想是要活命的话?那还是别说了,放了你,我很不放心!”
齐严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毕竟他们都对此毫不知情。”
“好,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他们不与我为敌,我就不再针对他们。我很奇怪?为何你会如此做?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岂不是也出卖了靺鞨人?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勾结靺鞨人,为何现在又卖了他们呢?”
齐严眼中无神,低声道:“你以为现在的我到了靺鞨人那里,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他们知道我的这些物资全没了,我会有什么好结果?我用来购买粮食的钱财大多是靺鞨人给予的皮毛、药材、牲畜等获得的,你说我会有什么结果?”
“赵询啊,早知就不该招惹你的,打虎不成反被虎噬啊!我本来不该有这样的结果的。”
“哼!我和你无冤无仇,一进燕州城就遭到你的刺杀,几户丧命,要不晒我早有准备,让亲卫队的士卒带上紧急号角,估计那一晚我就难逃你手了。”
齐严道:“那还不是看到你和司马云有矛盾,想要借机挑起司马云和苏允之间的矛盾,要知道刺杀苏允的可是与司马云有关。”
赵询哑然笑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早已知道刺杀苏允的事司马云,只不过当日根基浅薄,无法反击而已。”
“原来如此!我怎么说,苏允回到燕州城后一连接受了好几只营兵,原因在此啊。不过,你们也要小心司马云,此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赵询,右侧书架后面有一个暗格,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放过我的家人,给他们一条生路。”说完嘴角渗出黑色血液,没了声息。
一个士卒过去查看了一下后,说道:“大人,他服毒自杀了,现已经没了气息。”
赵询走上前去,亲自确认齐严死了之后,叹了一口气道:“把他的尸首送给他的家人,让他们自己安置吧,但也不要让他们钻了空子。”
赵询呆在齐严的书房一炷香的时间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赵大人,那齐严……”
“死了……服毒自杀的。”
“额,那这府上的人?”
“先看管起来,等战争结束之后再做决定。”赵询本想把齐府的人处理干净,但既然答应了齐严,放过他的家人,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就不能言而无信。
“青山!传令下去,今日所有的士卒,赏钱一贯!”
周围的士卒一听,立刻欢呼起来。
“这齐府?”
“摘了牌匾,换上赵府!以后这里就是我赵询的地盘了!”赵询毫不客气的说道,在燕州城,自己不需要惧怕任何人,但暗里也需小心。大丈夫岂可畏畏缩缩?
“钱文,你带人去街上买些丫头回来,这府上不能没有下人。廖山,亲卫营留下一哨(二百人)驻守府上。至于府上的下人,身世清白的就留下,其余的都送到城外的庄子上或者石屏村去。”
完了事,武通则和火麟军的士卒返回西大营,至于封存的店铺,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从新开张,只是那时,这些东西就不在是齐云商号的了,而是火麟军名下的产业。
赵宁带着贵公子和几个士卒来到齐府之时,齐府的牌匾已经换成赵府,进进出出的士卒和仆役,都在忙碌着整改府院。
“魏东,你们这是?”赵宁拉过从身边走过的士卒询问道。
“赵校尉啊,大人要在这里安家,说是要清理清理,所以……”
“那大人在吗?”
“在呢,此刻应该在书房吧。”
赵宁把几人带道客厅,当然,武士手中的武器早已卸下,周围也是冷冰冰的亲卫营士卒,要是他们有任何异动,就会遭到围攻。
赵询此刻正在书房查看齐严留下的各种商铺以及货物的资料,看完之后,赵询也暗叹不已。齐云名下光在燕州城就有三十余店铺,在燕州府其他各县同样有自己的铺子。在燕州城西南侧的葫芦谷建有一个隐秘的马场,只不过出口隐蔽,无人察觉,其中种马千余匹,各式战马五千余。
燕州城西南侧是一片丘陵,山林密布,甚至有老虎、野狼等凶残动物,甚少有人去往那里,赵询齐严竟然在其中建了一个马场,真是不简单啊。
此外,齐严还在营州、平州、幽州城皆有店铺和田产。
“这个齐严,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一面给靺鞨人做交易,一面有利用靺鞨人壮大自己,要不是自己破坏了他的事情,无论是跟在靺鞨人身后还是逃离燕州城,都能重新崛起。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这么多人身陷水生火热,更不该刺杀我。”是啊,不该刺杀他,在赵询的心中,百姓的死活远远就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保家为民?那也只是口号而已,为的还不都是自己。
“谢宇,你去固山堡一趟,把这封信送到司徒亮他们手中,让他们立刻处理。”赵询想了一下,立刻把马场的地点写在密信上,让人传回去,好让司徒亮等人接手,这马场对火麟军以后来说,是很重要的。同时也让周文举派人接管齐云商号的店铺,这些店铺,虽不说日进金斗,但也能赚取不少的利润,更为重要的是,可以为暗影卫发展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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