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老村长没想到杨宗保这个时候还能有办法。
“你想啊,当初你们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还不是有人活了下来?那就证明寄生虫的传染性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所以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没感染的人联合起来,把感染的集中到一块是不是?”
“对啊。”经过杨宗保提醒,老村长突然醒悟。于是立刻恢复了战斗力,开门出去了。
杨宗保只是提醒,但是并不知道结果如何,现在他只对寄生虫感兴趣。地上黑色的异物有些像肝脏,但是肯定不是肝脏。人体的构造还没有奇迹到那种程度,可以让人把肝脏从嘴巴里吐出来。所以黑色物质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惹人喜爱的东西。
老村长出去之前把匕首留给了杨宗保防身,并且嘱咐他关好门,不要受伤,要不然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杨宗保觉得老村长前半句话不见得是真情实意,但是后半句绝对是感情流露,如果他挂的话,这个村子里就真的危险了。
“桀桀桀桀……”中年男人声线像是受到了控制一样,只能发出怪笑。长时间的怪笑让他声音嘶哑。
老村长出去之后,杨宗保蹲在地上仔细考量了一下地上的黑色异物。黑色异物周围的血渍还没来得及清理,并且已经渗透进坚实的泥土里了。在干涸的血渍上面还有些人体内脏组织。杨宗保觉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那些被消化的器官。同时这种寄生虫的作用途径已经很清楚了,先是通过血液寄生在胃里,然后短时间内消化胃壁从而进一步腐蚀腹腔脏器。
杨宗保用匕首慢慢的切开地上的异物,发现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色的米粒一样的小虫。小虫们一接触空气,立刻干瘪了下去。
“桀桀桀桀……”中年男人总是在杨宗保思考的时候打断他。
“这东西是厌氧生物,所以在空气中不能存活很久,所以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是不?如果现在有高压氧舱你或许还有救,但是也不一定,因为有的地方不能有高痒含量的,比如你的脑袋。”虽然现在中年男人和野兽无差别,甚至有很大的可能不知道杨宗保在说些什么。但是杨宗保很愿意把自己所想到的讲给中年男人听:“其实有的时候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复杂……”
屋子外面很是热闹,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闯进屋子。
中年男人开始口吐白沫,但是杨宗保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看着,身上没带手机,不能与外界联系……
“没事了。”天色快黑的时候,老村长终于回来了:“大部分都被控制起来了,还有一些……进入了森林……”
“嗯。”杨宗保点头。
“有办法……有办法救吗?”老村长也不忍心见到平时十分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一个个的逝去。
“如果是在医院还有办法,但是现在……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杨宗保也素手无策:“不过我弄不清,为什么这种寄生虫消失了那么久,现在突然又爆发了呢?”杨宗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快速的回到柱子的尸体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他小腿上的伤口,发现有些像针眼。难道是人为的?
“怎么啦?”老村长问。
“没什么,去看看那些人吧。”杨宗保没有说出自己的疑虑。
“这边……”老村长没有多问,带着杨宗保往外走,出门的时候在墙上取下了一支火把。
沿路都有村民举着火把巡逻。三人一队,交叉进行,秩序井然。见到如此的情景,杨宗保心里有数了,还真的是经过训练的。
“就在里面。”老村长把杨宗保带到了村庙里。
村庙是村子里最大的场所,这个时候里面已经关满了人。
杨宗保见到在中年村民的脸上看到的更多的是漠然的表情,有的则是绝望。
“老村长,我们不要紧,主要是救救娃啊。”守在村庙门口的村庙见到老村长,立刻围住了他。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老村长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杨宗保,希望他分担一点关注。
但是杨宗保是什么人,脸皮厚起来什么都钉不穿。好像看不见老村长的目光一样,杨宗保在村庙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受感染者的病情大同小异,不看也知道。杨宗保就在门口晃了一圈,就退了出来,朝老村长招招手。
老村长摆脱众人,和杨宗保走到边上:“真没救?”
“有救……”杨宗保顿了一下:“如果能及时转到我的医院的话……”
老村长刚点燃的希望就被杨宗保的一盆冷水给浇灭了:“这么多人?运不出去的。加上你进来的时候也知道,地面上那么多裂隙,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运出去的,何况就算我们出去了……也不安全的……”老村长知道杨宗保提出的方法不可行,几乎不能实现。
“怎么?你们……”
“我们应该是早就不存在的人。”老村长声音有些苦涩。
“那这些人不管了?”杨宗保问。
“能怎么办?”老村长的背似乎一瞬间驼了下去。
“其实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什么意思?”
“柱子的伤口似乎是人为造成的。”
“什么?”老村长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你还记得柱子之前去了哪里了吗?”杨宗保问。
“你认为……”老村长也觉得整件事情透着诡异。
“如果不能用现有的技术解决的话,那么就只能从源头下手了。”杨宗保也没把握只能猜想。
“唯一的方法?”老村长犹豫。
“不然呢?”杨宗保反问。
“我带几个人去找找吧。”老村长当机立断招呼了两个中年男人,跟着自己走。
“我也去。”杨宗保赶了上去。
“杨医生你就别去了,万一出了事,我不知道怎么和大师交代。”老村长阻止杨宗保进山。
“呆在这里也未必安全。”杨宗保指了指村庙。
老村长没再反对。杨宗保跟在了后面。
因为比较着急,进森林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村长也不能漫无目的的找,就带着杨宗保他们去柱子设的陷阱碰碰运气。可是不出意外一无所获。
转悠的半夜,天亮才回到村子。
站在村庙前,老村长再次问了句:“真没救吗?”
“……”杨宗保没有立刻回答。看着村庙里面不成人形的几十村民,杨宗保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真没有!”
“那杨医生就离开吧,别管了。”村子突然板起了脸。
“嗯。”杨宗保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所以转身便走。他不能说如果下山了,就找人来救,因为按照柱子病情的发展速度,等他下山,找齐医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杨宗保没有承诺没有漂亮的话,只是交代了一声“不要土葬,要火化”就走了。
虽然不记得来时具体的路,但是总归知道个大概的方向。一路跌跌撞撞,走了一天一夜,经历了几次迷路,跳过了无数的横沟这才回到了森林的木屋。
“宝哥……”送杨怜回家后,保国再次返回,见到空无一人的屋子,在确定杨宗保确实没下山之后,决定在屋子里等。
“有电话吗?”杨宗保嘴唇干裂,一说话,就撕开一条血痕。
“这地方不在服务区。”保国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杨宗保。
“老太爷回来过没?”杨宗保问。
“回来过,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然后又走了……”保国顿了顿说:“走的时候比较匆忙。”保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巴掌后的笔记本。因为是老太爷郑重交代的,几天以来,保国都随身带着。
杨宗保接过去,见封面是《华佗法华经》的手抄本。一页页的翻着,突然杨宗保的双手颤抖起来。上面记载了一种白色的米粒样寄生虫。是三国时期的一种流行病,具有很强的地域性,生存环境也比较严苛。一般被感染者无救,只能被隔离。寄生虫能释放强烈的腐蚀液和神经毒素,患者一般在感染后一个星期内死亡……
保国在一边看着杨宗保强烈的反应,有些担心。
砰的一声。
杨宗保关上了笔记本,对保国说:“快点给我拿点吃的来,我还要进山一次。”
“是。”因为山上缺乏食物,保国这次有备而来,背包里准备了许多方便食品。
杨宗保也不嫌弃,两包泡面进入肚子之后,准备进山了,这一次保国坚持陪同。
因为走过了两次,这一次是第三次,所以杨宗保在天黑之前就赶回来村子。
杨宗保进村引起了轰动。
老村长特别的激动,以为杨宗保找到了方法湿了眼眶:“杨医生……”
“先别激动,我还没找到办法。但是可以试试。”杨宗保不愿意呆在屋子,让老村长把柱子爹连板凳一起搬了出来。
“现在干什么?”老村长当然不会放弃任何求生的机会。
“点一堆篝火。”杨宗保吩咐说:“烧开水。”
“还不照着杨医生的话去做。”老村长催促围着他们的村妇吼道。
“哦!”村妇们急匆匆的回家烧水去了。
“杨医生……”老村长也是满腔的疑问。
“烧水并且,把那些感染者的衣服脱光,扔在外面冻着……”杨宗保也不知道方法是不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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