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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个人的坐姿可以反映出很多东西,比如xìng格,态度什么的。杨宗保身体始终没有放松。
“你就教我一个月时间吧。”杨宗保落座之后说。
“为什么?”老人奇怪的问。他讲课的机会可不多,没想到还有人嫌时间多的。
“因为我还有事,在这里只能停留一个月。”杨宗保老实的说,
“江松的病?”老人有些恼怒,以为杨宗保出尔反尔。
“他跟着我。”杨宗保想都不想的回答。
“跟着你?”
“您不放心?”杨宗保问。
“那就跟着吧。”老人想了想,笑了:“我来今天讲些什么?”
“老师说了算。”杨宗保恭敬的说。
“好,那我们今天就随便聊聊天。”老人准备摆龙门了。
杨宗保知道开始进入话题了。老人是谁,杨宗保开始不知道,现在如果再不知道那就是二货了。
“我知道你生长在座头市吧。”老人开始侃侃而谈:“而你开办的jīng诚医院也在座头市。”
“是。”杨宗保一点都不惊讶,老人知道他的一切。
“你的医院现在是很挣钱,也在稳定的发展中。但是这是在天朝,还有很多隐患还没解决。”
“……”杨宗保知道重点来了,所以愈加的认真。
老人很满意杨宗保的态度,但是突然暂停了话题:“你的毛笔字写得如何?”
“能拿得出手。”杨宗保一点都不觉得老人转移话题是突然,反而觉得老人每说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给我瞅瞅。”老人一挥手。罗杰就翻出了笔墨纸砚。
杨宗保知道在老人这样身份的人身边,肯定会有罗杰这样的人存在。
伸手用毛笔搅了搅墨汁,发现毛笔不是很吸墨,而且质量有些存疑。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用这种笔,但是杨宗保还是落笔了。
杨宗保写的是苏东坡的词:明月几时有,千里共婵娟。
写完,拿给老人看。
老人左右观赏了一下:“字是好字,看的出来有几十年的功力了。”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让罗杰把字摆在旁边晾干:“这是在天朝,你的jīng诚医院根基不稳。我想这也是你参军的原因。”
“是。”杨宗保老实的回答。
“你上面有人,但是不是足够的强大,关系也没那么稳定。况且之间还隔着家族恩怨?”老人一语中的。
“是。”杨宗保只有承认。
“你独辟蹊径,不解释安排,自愿到最边远恶劣的地方服役也是为了在对方印象里加深形象。这一步你做的巧妙。但是小心思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出来。我看得出来,沈家那老不死的也看得出来。看不出来的只是沈清廉那小子。活了那么久的,都是老成jīng的人物。”老人一层层的剥开杨宗保的遮羞衣,让他的真心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您说的是。”杨宗保很坦承的承认了。
“你小子倒是诚实。”老人慢悠悠的说。
“在您面前没必要说谎。”杨宗保说的是实话。老人虽然深入浅出,但是智慧之名可不小。
“可以说,你小子选的路稍显笨拙,但是也不亚于曲线救国。”老人点点头:“我们开始上课吧……”
杨宗保知道自己过关了。刚才整个的对话,还是在考验他。如果刚才他的回答有一丝令老人不满意,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真的教授。
……
月至中天之时,杨宗保从老人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首长,累了吧。”罗杰赶紧的递上了一杯茶。
“还好,刚才我说的你有什么感觉?”老人问罗杰。
“您再给杨宗保介绍上面的人际关系?”罗杰顿了顿试探的说。
“哎,你下去吧。”老人叹了口气,果然同样的话,不同人悟xìng不同,理解也不同。
“首长不休息?”罗杰知道自己的回答,老首长不满意。
“我等个人。”老人年纪也大了,一口气说了半晚上,也确实jīng力不济。对着罗杰挥挥手,懒得说话了。
知道老人习惯的罗杰也只能退了出去。
“出来吧。听了半晚上的戏了,你也不累。”老人对着空气说。
“知道,知道。”老和尚从里屋出来:“很久没听到你讲得这么起劲了,唾沫星子乱飞。”
“真不知道这么折腾你家孩子干什么?”老人把茶杯让给了老和尚。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和尚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喝完还说:“这茶不怎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大男人泡的茶哪有那么好喝的。”老人翻了个白眼:“你对你们家儿子可没这么上心的。”
“不能比的。”老和尚但笑不语。
“你啊,老是神神叨叨的。”老人也笑了起来,但是转眼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老和尚皱起了眉头:“你这病……”
“别说了,我知道。”老人打断老和尚的话:“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教你们家那小子?如果我走了,松松还不等那帮如狼似虎的政客给吃了?我时rì无多,总要找个继承人的,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你家那小子。总的来说,你家那小子,虽然现在不成熟,有些装老成,但是为人还算是义气,心底有大爱,别人对他的好,他肯定能记一辈子。”
“松松知道你的情况不?”老和尚考虑到。
“小孩子……以后总会知道的。”老人倒是看得开:“你家小子准备带着他,我也乐得轻松。找个仁义的人托付,总比完全是利益关系的好。”
“你啊……”老和尚也伤感起来。
“别这样,我暂时还没死。”老人化解沉重的气氛:“想想也没啥,我这辈子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松松他爹妈肯定不像报告说的那样是意外事故。别以为我老了就好糊弄,具体怎样我心里明镜似的,可惜力不从心了。”
“你这是在向我讨保证吗?”老和尚问。
“你能保证吗?”老人反问。
“……”
……
杨宗保走出老人的屋子,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老人的智慧不是一般说说就算了的。那里面所含的哲学思想运用到了极致。老人认为所谓的哲学就是无数个偶然。很多事情,人为的做到了极致,那么接下来就会向着概率最大的情况发展。老人说天朝人的思维比较的复杂,西方的那些政客的表演在天朝普通民众的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幼稚。只是因为天朝千百年来都是儒家思想为主导,儒家研讨的就是yīn谋诡计。
杨宗保隐隐之中有些期待明天教习的内容。
第二天,杨宗保一早上就去了江松的病房。因为获得了权限,杨宗保有权利调动疗养院的医疗设施,当然还有有关的工作人员。
站在病房门口,杨宗保看着一个复健师把江松抱在轮椅上。
“准备好了?”杨宗保问。
“走吧。”因为久不运动,江松下身的血管可能形成血栓,所以从昨晚开始就给了抗凝药物。他现在如果碰到了什么地方,身上可能就会产生淤青。
陪着江松到了复健室。江松被吊了起来,放在了双杠之中。
“走吧。”杨宗保一句话,让江松咬紧了牙关,双手撑在双杠上,试图抬起脚行走。
“疼吗?”眼见江松小脸煞白,杨宗保问。
“不疼……”
“胡说。”杨宗保打断江松的话:“不疼是不正常的。疼就说疼,不疼就不疼,你什么时候那么虚伪了?”
“呃?”江松被杨宗保一席话雷得外焦里嫩,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疼不疼?”杨宗保重新问了一次。
“疼。”江松好像明白了杨宗保的意图,小声的说了句。
“大声点。”杨宗保还不满意。
“疼……”江松终于大声的吼了出来,同时右脚向前甩了一步,随后爆出了痛苦的喊声:“啊……”
“怎样的疼法?”杨宗保情绪也激动起来,大声的问。
“像踩在针尖上……”江松也用嘶吼来回答。
……
复健室里,吼叫的声音彼此起伏,令门外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里面在做复健。”罗杰很不情愿守在门口,做疏散工作。
两个小时之后,复健室里面的叫声停止了。
江松被吊了起来,正在半空中哭泣:“疼,好疼……”
江松哭得凄惨,杨宗保在一边看着。这孩子需要发泄,自己十岁的时候也很希望这么哭一次,可是没有机会,何不给这孩子创造机会?那么多的压抑,最好一次xìng宣泄出来,这样那孩子才能更好的配合治疗。
“继续吗?”杨宗保问。
“继续。”江松停止了哭。
“15分钟之后继续。”杨宗保说完就走了出去。
……
“你还真是残忍。”罗杰见杨宗保走出来讽刺的到。
“哦,治疗本身就是残忍的。”杨宗保完全不接招,油盐不进。
“你,这么做还有人xìng吗?”罗杰恼怒。
“没人xìng有医xìng。你不能动动脑子吗?为什么我一来江松就愿意治疗了?难道是因为你的人xìng吗?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治疗中总是受到你的质疑。你可以闭嘴,要不然我可以告知江老把你调离。”杨宗保受够了被质疑。一次两次他可以忍,但是每一次都这样那就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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