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时间:2012-07-24
“可是……”黑枝还想反驳。
但是被总管打断:“回去,做好你们的本分。”
“我不。”黑枝站在原地不动。
“黑枝回去吧,不要胡闹了。”青牛也拉着黑枝的手臂就要拖走。
“我不……”黑枝甩开青牛的手。
“你不用走了。”
杨宗保从黑暗之中由梅温馨扶着走了出来。
“宗保……”总管面有难色。
“我倒是不知道杨家有这么好的传统。”杨宗保看着眼前黑衣黑裤的黑枝,突然目光闪烁了一下:“原来如此。”
黑枝觉得自己好像是都到了侮辱,因为杨宗保那一张色彩斑斓的脸,怎么看都非常的猥、琐:“一个野种,在我面前充什么少爷?”
“黑枝,不要胡说。”总管有些着急了,急忙和杨宗保解释:“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骄纵惯了。”
黑枝说完偷偷看了杨宗保的脸,后者没有什么表情,心里不知怎么着突然有些忐忑。没表情比有表情还要可怕在某些时候。
“我们回去吧。”梅温馨感觉到杨宗保的手臂肌肉紧紧的绷了起来,所以忍不住开口:“太晚了。”
“一个被人骑的破鞋,也只有那个野种才会收下。”黑枝不知怎么的着了失心疯,恶毒的话一句接一句往外蹦:“真是是什么样的人就收什么样的破鞋,真是绝配啊。”
“闭嘴。”杨宗保的速度非常快,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手劈在了黑枝的右边颈脖子之上,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黑枝被劈得脖子歪到一边,顷刻间后退几步,脖子肿了起来,似乎是静脉直接被打断了。
“停手。”青牛突然插到前面,一挥拳,带起一道劲风。
杨宗保及时后退两步,但是肚子还是被拳风尾扫到,生生的疼到了内脏。
杨宗保后退后,并没有说话,眯起了眼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冲上去死死的抱住了青牛,张口死死咬在了青牛的脖子上。
谁都没有想到开始挺光明正大的打斗,会演变成这种无赖的打法。青牛吃痛,拼命的攻击杨宗保的头部,试图击晕杨宗保让自己脱身。但是奈何自己的脖子就在杨宗保的牙齿里。而颈动脉就在皮在几毫米的距离。只要杨宗保一扯,自己可就真的是完蛋了,想救都救不活。青牛不敢用力,因为一旦击晕杨宗保,他反射性的不松口,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只好双手把杨宗保的背部捶得如同雷鼓。
“住手。”
两个声音重叠了。
总管心想这下糟了。
果然梅叔从总管的头顶跳过,一膝盖踢在了青牛的额头。青牛高大壮实的身体往后一仰。梅叔提着杨宗保的领子后退。
哗啦。
杨宗保咬下了青牛的一块皮肉。青牛的脖子血压像水枪一样喷出。
“梅叔,你出手太重了吧。”总管上去用手按住了青牛的出血口。
“我再不出现,少爷就有生命危险。”梅叔把杨宗保放在地上冷冷的说。
梅温馨瞅准时机,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杨宗保。
“呸。”
杨宗保把嘴里的人肉吐了出来,狂咳了几声,吐出了大量的泡沫样血痰。
“我杀了你。”黑枝总算是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状若疯妇的冲向杨宗保。杨宗保现在全身哆嗦,抬手都费力。在外人看来,面对黑枝的攻击,全无招架之力。
但是就在黑枝的拳头离杨宗保只差一臂的距离的时候,杨宗保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顺着黑枝的手,在她的手腕上面拉了一道口子。
“啊……”
凄厉的惨叫,在这个无人黑暗的杨宅里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宁静。
黑枝抱着自己的手臂蹲在地上,全身染血。
杨宗保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几步抢上前,抬起脚目标黑枝的太阳穴。
“住手。”梅叔总管同时出声阻止。
梅叔把杨宗保推到了一边,总管把起黑枝,跑到了一边。
杨宗保摔在地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剧烈的咳嗽,吐出更多的血泡沫。
梅叔原意是救下黑枝,因为杨宗保那一脚的姿势太可怕了。但是没想到杨宗保只是被轻轻一推就倒了。梅叔有些后悔,就要上前扶起杨宗保,但是被梅温馨抢先一步把杨宗保扶了起来。原本梅叔想说两句安慰话,或者倚老卖老当做没有这事。可是当看到杨宗保的眼神的时候,梅叔就像一只猫被踩了尾巴一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直爬上头顶,全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只有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才感觉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杨宗保看自己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一样。对就像在看没有生命的生物一样。梅叔差点就控制不住对杨宗保出手了,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总管,梅叔,对不起,宗保受伤太重了,我扶他回去休息。”梅温馨扶着杨宗保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梅,你刚才怎么回事?突然有了杀气。”总管一边照看黑枝,一边问。习武之人对于别人周身气势的改变很是敏锐,刚才有一瞬间梅叔杀气四溢,这点没能逃过总管的感觉。
“或许以后我们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梅叔看着杨宗保消失的方向一背的冷汗。无关于双方的背景地位,无关于双方武力上的悬殊,就像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疯子一样。杨宗保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没想到骨子里如此的疯狂。杨宗保那一刻展露给自己的是冷漠和疯狂矛盾的组合体。但是为什么会让自己看到呢?毫无遮掩,毫无阻拦,**裸的表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终于不装了,意味着正式的宣战?
杨宗保没有管自己那一眼神给予梅叔诸多的含义,甚至有些意思杨宗保也不知道自己有。因为身体的疼痛已经无法压制了,肺部伤到了,所以才会吐血泡沫。
“有车没?”杨宗保突然对扶着自己的梅温馨说。
“有……”梅温馨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送我去个地方。”
“哪里?”
“余铁男爷爷的家。”杨宗保说完就昏了过去。
梅温馨一咬牙,一瘦弱的身躯背起了杨宗保……
杨宗保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贴着80年代画报的屋顶,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正确的地方,加上肺部确实舒服了很多,不像是昏迷前那么和火烧一样。
“你醒了?”余铁男端着一盆水进屋来。
“中医是个好东西啊啊。”杨宗保答非所问。
“你是怕我问你为什么弄成这样?放心,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就是你昏迷的时候,梅温馨突然打我电话,让我救命,我一想你小子又惹事了。送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如果不是我爷爷,你估计早就上路了。”余铁男很自然的揭开杨宗保的衣服,用盘里的药水给杨宗保擦着胸部。
药水一上身,杨宗保就觉得一股透彻的清凉之感,顿时舒服的呻吟出来:“你爷爷这药水配得立竿见影啊。”
“你少说几句话,我爷爷说你的肺碎成了几片了,这如果是拉到医院,就得给你切了。好在我爷爷那可是妙手回春,好歹现在控制住了,暂时不用切。”余铁男白了杨宗保一眼。
“你也就吹吧。”杨宗保嘴上这样说,但是还是乖乖躺着不动。
“他可没吹。”余家老爷子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坐到了杨宗保的旁边说:“你小子惹了谁了?这下手可真不轻。你进来的时候出气可比进气多。”
“这我相信。嘿嘿这不是找您来了吗?”杨宗保陪着笑。现在很舒服,起码比刚才那要死不活的状态要好受的多。所以才能多说几句话。
“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你当初那稳重劲去哪里了?”余老爷子表面批评,实际上还是蛮受用的。
“我说的是事实。”杨宗保知道余老爷子是开玩笑,所以人也随便。
“说正经的,你这伤要躺在床上一月有余,谁出手这么重啊?”
“一些家务事。”杨宗保随口说。
“看来你的家务事可不小啊。”余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直觉杨宗保所说的话中藏这些什么。
“还好。”
“你好好休息。”余老爷子见杨宗保不愿意说,也不打算刨根问底:“门口有好些蟑螂,你不和我说清楚,我也阻挡不了。罢了罢了,你不说就算了。”
余老爷子说完就含着他的茶壶,一溜走出了房间。这个屋一共就两间房,另外一间还是自己宝贝蛇住的,今晚看来就只得住外面的木制门廊了。刚才说外面小猫三两只自己不能对付那是谦虚,如果来真的,这一家子全是蛇,剧毒的也有,搞定几个人不成问题。
“我爷爷生气了。”余铁男面无表情的说。
“嗯,我错了,告诉余家老爷子,改日一定说清楚。”杨宗保只能十分的抱歉。
“知道了,杨宗保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很多秘密呢?”余铁男在端着药盆子出门前说了一句。
“……”
杨宗保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
突然味道一股香风,梅温馨靠在了杨宗保的床边。
“你看到了,我他、妈的就是个屁,如果你学不会保护自己,下场比我还惨。”杨宗保自嘲,牵动了胸口的伤,引起了咳嗽。
“小心点,我知道。”梅温馨轻轻帮杨宗保顺了顺气,温温柔柔的开口说:“你帮了我,我记得的。”
“不用记得,记得保护自己。这世界上没有谁值得你放弃自己的。”
杨宗保说完隆重的睡意袭来,刚才余铁男出门前给他为了药,估计是招瞌睡的。
“你值得。”梅温馨一脸痴迷的看着杨宗保,这个男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自己。自己确如同那个黑枝所说的,是个破鞋,但是杨宗保没有嫌弃,依旧收留了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名义收留的。总归是给自己提供了挡风避雨的屋子。现在那个禽兽继父,见到自己还得哈腰弯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眼前的清秀男子。所以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处境再艰难,只要他不让自己走,那么自己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别看再看,他的脸上就要被盯出洞了。”
余铁男靠着门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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