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揉着被踹得发疼的部位,叶龙天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右手食指指着老头詹森,一脸的怒气,恨恨地说道,“詹森·帕丁根,你要是不笑几声,这件事和你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詹森开始假笑着,但三声之后,却变成了真正的开怀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停不下来了。
实在是受不了,尼尔森从沙发上起来,走到詹森边上,对着詹森的后脑就是一敲,夺过詹森手上的望远镜,用着异常严肃的口吻说着,但任何人都能听出是装出来的,“你才应该滚回去睡觉。到底谁不务正业?这么大把年纪,还耍小孩子脾气。亏你还是一组的组长,组长不以身作则,只会骂人,有还不如没有嘞。去去去,和小嫩鸡抱在一起睡,反正你也是只披着老皮的小嫩鸡。”
尼尔森说完,就一屁股坐在窗边,拿着望远镜,监视着外面。叶龙天走到詹森旁边,搂住詹森的肩膀,猥琐地笑着,“老头,原来你还不如我,至少我还有一身的嫩皮,可以吸引女孩子。”
“那我就把你这身嫩皮扒下来,穿在身上。”詹森说着,反手夹住叶龙天的脖子,做出要扒皮的动作。叶龙天顺势一倒,两人同时滚到沙发上。
看着一老一少,在沙发上打闹的场景,滚来滚去的,就像是一只老猴子和一只小猴子,在林中嬉戏。雷克斯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克莱尔,目光交接的时候,心照不宣地一起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克莱尔突然意识到,以前,每一次回想起那一段痛苦的记忆,都会伴随着无法消散的苦恼和难受。但是这一次,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却让她开心地大笑起来,好像刚才讲述的只是一段平平凡凡的往事。
细细地斟酌着,虽然克莱尔没有像其他三位FBI探员们那么熟谙世事,那么洞察先机,可是能经过层层选拔的克莱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詹森毫无征兆地用尖酸刻薄的字眼说话。叶龙天似乎在配合着詹森,一下子从刚才的男人变成小男孩。尼尔森破天荒地笑了,还敢直接挑战詹森。雷克斯也没有出手阻止那两个怪人的嬉闹,只是在一旁起哄。
或许,他们只是在演一场戏,一场能让自己变得开心的戏。或许,和他们一起工作,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困难,他们每一个都是如此的不同,却有着相同的幽默。或许,有时候被看穿,其实真的不赖,至少可以享受被照顾的感觉。克莱尔心里想着。
下午六点半,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之下,广场上闪烁着微弱的灯光,部分的警员似乎开始暴躁起来,透过无线电,经常可以听见抱怨的声音。就连詹森他们自己,也开始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了。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桌子上,那只无线电呼叫器,传来了声音,“注意,注意,猎物出现。”
叶龙天拿起望远镜,透过窗户看过去,运货公司的路口,一个人慢慢地朝里面走来。将望远镜调成红外线模式,叶龙天可以看见,来者戴着一顶帽子,压的很低,至于身上穿什么,不可能看得清楚。但那种感觉,叶龙天相信一定错不了。
放下望远镜,叶龙天朝詹森点点头。詹森拿起对讲机,说道,“那人穿着什么衣服?大致年龄?”
几秒钟后,对讲机里传来声音,“一件夹克,颜色看不清楚。好像三十岁左右。”
“好。先不要出动。等他打开货车的门,再逮捕他。小心一点,疑犯有武器。”詹森说完,放下对讲机,然后和其他人说道,“克莱尔,你不准走出这间办公室。尼尔森,雷克斯,叶龙天,戴好麦克风,我们该出去了。
詹森打开房门,一行四人冲了出去,转过转角,顺着楼梯,向广场跑去。途中,就听见广场上的嘈杂声,天空的直升飞机也出动了。等FBI的探员跑到广场,大约二十几位警员,呈半月形包夹着货车,举着手枪。
天空中的直升飞机,把探照灯打在货车上,用无线电联络说,“有一名男子躲在货车背后。”
接过雷克斯递来的扩音器,詹森喊道,“我是FBI,詹森·帕丁根探员。现在需要你协助调查一起案件。请举起双手,走到前面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所以请不要反抗。”
当詹森放下扩音器的时候,一声枪响划破整个广场,不远处的闪光预示着这一枪出自凶犯的枪膛中。根据惯例,无需指挥,一颗烟雾弹朝货车投去,随之之后是二十几把手枪同时发射,接着是各处潜伏的特种兵手持冲锋枪,一边扫射一边往货车冲去。
微弱的夏风吹淡了烟雾,每个人都可以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事。货车已经被扫成马蜂窝,特种兵包围了整个货车,但他们的脸上,叶龙天看到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行人快跑上前,特种兵的惊讶转移到了他们的脸上。没有人,真的,没有人,除了自己人之外,还有一辆再也不可能上路的货车,没有人,那个被数十人盯着,靠近货车的嫌疑人,现在可以确定是凶犯了,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消失了。
透过对讲机,所有监视人员的汇报完全相同,没有看见任何人离开过货车。詹森相信他们不会出现那种失误,因为他们都是最优秀的狙击手。而且,自己这边的四人,也没有看见有人从货车边逃开。
一个人,难不成就会如此神奇地消失。在密不透风的包围中,逃脱?如果让这些一直以理性思考问题的FBI行为分析部门的探员们,相信世间上有魔法,还不如直接叫他们自杀算了。
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杀人犯,夺走了至少十名花季少女的生命,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精力,终于可以使他去他应该去的地方,得到他应该得到的罪罚。他却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而自己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表演,束手无策,没有办法阻止,因为连他如何消失的,都不知道。雷克斯一拳砸在货车上,深深地陷进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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