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轻松,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叶龙天再大的瞌睡虫也被掐死了。
“我在……一楼的厅堂里。”
“爸爸,这么晚了,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除了林长溪的声音,叶龙天还听到了另一个女性的声音,结果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感到轻松起来,“爸爸”,她叫的还是爸爸,不是……“林董,现在听我说,放轻松,绝对不能让你女儿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用你平常和你女儿讲话的方式,告诉她,既然她的身体好了,你还有工作要做,这几天又落下了很多,要像上次一样离开家几天。记住,放轻松,像平常一样,还有,什么要求都别答应,马上整理好,离开家。”
叶龙天睁大着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再也没有睡意。
哼着小调,叶龙天前脚踏进门槛,后脚就被班主任李老师拖到门外。
李老师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抿紧,额头微皱,典型的生气表情。全班同学通过大门,看见她对叶龙天厉声言道,“叶龙天,你这几天的行为也太不合规矩了。前几天的事情先不提,你昨天为什么不经过同意就擅自在数学课上离开?虽然你是转校生,或许对新环境不适应,但我还是需要一个解释。”
班里面早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班主任平常的确是可爱可亲,但一发起火来,只有一个字“狠”。有些人三五成群地聚了起来,摆好赌局,赌叶龙天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将语文书抄一遍,打扫整个教室N周,体罚跑操场N的N次圈……这些可不是胡编乱造,都是同学们的切身体会有感而来的。
面对着洪水猛兽,叶龙天没有害怕的道理。连恶魔见了也要害怕的东西,叶龙天都面对了,这个只是小意思。面带微笑,双手搭在李老师的肩膀上,微微地用力,李老师就被叶龙天拥入怀中。“李老师,执着不是一件坏事,但当执着伤害了爱你和你爱的人,它就变成了固执,而固执会毁掉一个人原本美丽的人生。”
叶龙天温柔地扶起美女老师,柔软的身子骨,清新的发香,伴随着李老师迷茫的神情和同学们掉在地上的眼镜,再一次踏进门槛。
“你是什么意思?”
背后传来李老师的质疑,有些无助,有些惘然,叶龙天不会回头,“为什么要问我是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你。一个作品被创造出来,它将不再属于作者。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感受,都可以赋予作品不同的灵魂。”
当回到座位的一瞬间,叶龙天感觉到林雨昔偷偷地望了自己一眼,却又似乎那么不真实。随后的几小时,那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林雨昔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认真上课,对外界毫无反应,依旧的冷艳冰霜。即使叶龙天与林雨昔一句话也说不上,但他依稀觉得林雨昔和原来不同了。
语文课上。“叶龙天,由于你昨天旷课,有一门物理测验没有参加。今天中午到我办公室完成。上课。”李老师说完,下面是一片哗然,是惊讶的哗然,只不过用哗然声来掩盖真正情绪,要造反的情绪,怎么可能没有惩罚措施。
听到哗然声,李老师当然要教育教育这帮纨绔子弟。但校园里却响起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然后是一片吵闹声。半分钟后,一群人涌入高二(一)班的教室,是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一种说法,叫条子。除了带头的那个,三十几岁的精壮汉子,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衬衫,一条洗的退色的牛仔裤,一双变成黄色的耐克白球鞋,走到叶龙天面前,“叶龙天,有件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叶龙天被一名警察拎起,双手扭到背后,一个冰冷的东西铐住了手腕。经过李老师面前,叶龙天嘻嘻一笑:“李老师,看样子,物理测验今天是做不了了,改天吧。”
押上囚车,四辆警车呼啸着驶出校门,留下的是一个沸腾的学院。
囚车里,叶龙天被铐着双手,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对面的二人,没好气地说道:“白组长,没必要搞成这样吧!我都上囚车了。”
那个被叶龙天叫做白组长的三十几岁精壮男子,突然在严肃的脸上咧开着嘴笑,“大哥,这哪敢啊!不是要隐藏大哥的身份吗?我花了好大劲,茶不思饭不想,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演了这出戏。就算在太岁头上动土,小弟我也不敢在大哥面前撒野啊。小猴子,你说是不是?”
坐在白组长身边的小个子明明不知所谓,发生了什么事,却赶忙点头称是。一看就是个被折磨得够呛的主。
“算了,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很难看,花见花死,水见水臭,人见人亡。”叶龙天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肩膀,“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解开啊?”
白组长在小猴子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怎么这么不机灵,还是猴子呢?还不快给大哥松绑。”
小猴子应了声,从兜里飞速拿出钥匙,给叶龙天解开手铐。
“上海那边出了点事,似乎很棘手的样子。想请我帮忙,这不,我哪有这能耐啊,这几年还不多亏了大哥您的照顾,我才在警界得了点名声。正所谓送佛送到西,就请大哥跟我走趟上海了。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要到那里才知道。大哥,喝什么,啤酒,雪碧,咖啡。”只见那白组长从椅子下面抽出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妈的,竟然是一个小型冰箱。这也太会享受了,还是人民的公差吗?
叶龙天摸了摸手腕,“雪碧。那你也该早点通知我,我家人还不知道,不是会担心的吗?”
白组长掏出一听雪碧,亲自拉开拉环,递到叶龙天手中,“家人?你是说你那个助理啊。她已经先行一步到上海打点去了,她说你没她不行。难道是家里人?”
这个柳玉琪,叶龙天回了一句,“没你事!”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对。”
叶龙天瞥了眼白组长,竟然发现这会儿变得如此的猥琐,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说大哥啊,从这里到上海要一个多小时,为了让你不无聊。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些案件看看。”白组长谄媚的笑着,朝小猴子打了个眼色,后者从包里掏出一堆档案袋交给白组长,白组长递到叶龙天手里,“慢慢看,不急,哈哈,不急。”
“组长,这可是几个月来的悬案啊。一个小时哪能看得过来啊!”小猴子的善良,使他忍不住为叶龙天说起情来。
听到这个,白组长原先笑着的脸立刻收拢,脸向下塌去,如同一只吃人的恶魔,凶神恶煞地瞪着小猴子,呲牙咧嘴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嗯?”然后,白组长又笑着面向叶龙天,“随便提点意见就可以了,不强求,不强求。”
叶龙天无奈地吐了口气,抽出一份档案袋,绕开封线,仔细地看着。碰到这种笑面虎变色龙,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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