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死队,,这种事儿怎么能少得了我们第二大队呢,”定下了主意,方玉竹等人便将青山军的高层干部们全部召集过來,开始商量何人出马的问題,其中,闹腾最欢的,自然便是肖震东疑,
今日这场大战,他卯足了劲儿想要表现表现,可惜,却沒等到上场的机会,不料,心里头正郁闷着呢,好消息就送上门來,真是“天见可怜”啊,
“好,就让第二大队去吧,人多了反而容易露馅,”见肖震东如此积极,一副不让我去我就满地打滚的模样,方玉竹只得点头道:“肖大哥谨记,要多挑些能打硬仗的好手,这一趟……除了你们自己,谁也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
方玉竹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这绝不是一个能够轻松完成的任务,但对于千锤百炼,久经考验的青山军将士们而言,他这话不仅沒有浇熄众人的热情,反倒让士气愈高涨起來,
“放心,我们二大队的人,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沒一个孬种,”肖震东拍着胸脯道:“只要能让我们摸进霸天城,决绝岭的王八蛋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很快,经过半个时辰的准备,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敢死队”便已整装待,只等领头的林笑一声令下就开拔上路,
“组织了多少人,”看着肖震东远远跑來,一张脸被风沙吹得差点儿沒走形,林笑忍住笑意道,
“一千人,怎么样,够使吗,”肖震东紧了紧衣领,略显兴奋地回道,
“够用了,我们这支敢死队的任务就是偷袭、制造混乱,兵员自然是贵精不贵多,以达成战略目标为要宗旨,”点了点头,林笑便调转马头,领着众人向营外潜行而去……
“城主,你在看什么呢,”与此同时,霸天城的城头,也有一人在顶着沙尘暴向外张望,瞧他那眉头紧锁的样子,赫然便是此间城主,文清,
“沒事儿,你回去吧,我只是随便看看,”挥退了关心自己的手下,文清看了看天色,终于还是走回城楼,打算不再杞人忧天,思考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事实上,文清所担心的问題,非也就是青山军是否会趁乱夜袭的问題,作为这场沙尘暴的始作俑者,他当然也考虑到了风沙对守军的影响,只是,在他看來,这种恶劣天气始终是进攻方的噩梦,林笑就算再怎么不怕牺牲,也不会蠢到用自己人的性命开玩笑吧,
“哼,想要攻破我的霸天城,你还嫩着呢,”越想越觉得放心,文清终于抛开了这个包袱,对城头守军又仔细叮嘱一番后,便自顾自地歇息去也,
而他前脚刚走,城墙上的决绝岭守军就三五成群的找地方避风,一个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躲在角落里瑟瑟抖,更有甚者,干脆也跑进城楼里偷懒,抓紧时间小眯一会儿,回复一下精神,总之,霸天城似乎变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如同张开大腿的美女,正向林笑等人招手呢……
“看到了吗,那里就是秘道的所在,”指了指数十丈外的一个隐蔽洞口,“应召”而來的林笑继续轻声道:“大伙儿全部下马,咱们现在得步行过去咯,”
要说那是个狗洞,或许有些不太合适,毕竟,光以洞口的尺寸去衡量,它可比狗洞要气派多了,只不过,等肖震东他们下去的时候才现,这还真就是个百分百的狗洞,半点儿都沒委屈它,
“林兄弟,你确定这个洞能够通向城里么,”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肖震东仍有些惴惴不安道,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怕付出了钻狗洞的代价,却得不到痛宰敌军的回报,
“少废话,你难道连我都不信啊,”林笑瞪眼道:“快钻,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磨磨蹭蹭的,我们这一千多人得钻到明天去了,”
“好嘞,我钻,我马上就钻,”一听这话,肖震东连忙付诸行动,第一个钻进了洞口,而紧随他身后的,就是林笑,
原本,李傲行和方玉竹也打算一起來的,但青山军本部不能沒人坐镇,他们俩又都是正经八百的统领,不好轻涉险地,故而,只能委屈林笑做起了这身先士卒的榜样,
正如众人之前想的那样,一两个人爬这狗洞进城,根本不虞被人现,但想让千余人都悄声息地通过此处,这个难度就稍微有点儿大了,幸好,这个洞的出口,是靠近城墙边上的一条矮巷,在今夜这般月黑风高的环境下,别人想现他们同样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轻点儿,先把人马集中起來,别急着抄家伙上,”眼见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杀机,想要偷偷摸摸地往城楼上爬,林笑连忙吩咐肖震东道,
“不会,我们被人现啦,”谁知,正当众人鬼鬼祟祟地办着坏事,以为这次铁定能蒙混过关之际,肖震东却低吼一声,现了前方屋背上出现的人影,
“别慌,是自己人,”看清了对方及时打出的手势,林笑也是长长地送了口气,
沒错,那是天机营的人马,说准确点儿,是天机营的金牌密探,号称青山城一条龙的杨家儿郎,杨小邪,
“乖乖,小千哥让我盯着这条秘道,还真是沒白忙活啊,林大哥,你们这是打算來偷袭的吧,”刚与众人胜利会师,杨小邪便忍不住问道,他在屋背上都趴了大半天了,本以为除了几条野狗外,今夜就再有其他活物相伴,不成想,这一下子就冒出千八百号人啊,
“废话,不來偷袭,难道还是來野外烧烤,吃狗肉的吗,”林笑还惦记着刚刚被他吓一跳的事儿呢,
“哈哈,那敢情好,我正好可以给你们带路,”杨小邪这话倒是沒有说错,在霸天城混了这么些日子,他别的沒啥收获,城里的道路却早已谙熟在心,了如指掌,
“嗯,好,既然遇上了你,说明连老天爷也是站在我们这边,定要亡了决绝岭的,”林笑一脸欣慰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马上分派人手,兵分数路,好好将这霸天城给闹他个天翻地覆,”
敢死队送杀入了霸天城腹地,对于青山军的这手好棋,文清、侯中衡等人自是一所知,此刻,他们正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说些关战争的題外话,
“如果我记得沒错,文兄弟应该是拜在云长老的门下吧,”端起酒杯,侯中衡在鼻间晃了晃,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侯大人好记性,家师与侯显能,侯长老,同属决绝岭的高层人物,说起來,我还得过他一些点拨,领受了不少的好处呢,”文清坦然答道,
“唔……这么说來,你我倒也不是什么外人,有些话,却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侯中衡闻言一愣,旋即,便欲言又止道,
“侯大人有话就尽管说吧,经历过今日这样的生死搏杀后,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讲的呢,”文清又哪儿会听不出侯中衡的意思,即便是不当讲的东西,他此时也一定会讲出來的,
“咳,以文兄弟之大才,应该可以看出,如今的决绝岭已非往昔之决绝岭,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兄弟是否也该为自己的后路考虑考虑,”侯中衡小心翼翼地说道,
“呃……大人这话似乎有些不妥吧,难道,只是区区一个林笑,就让大人对决绝岭的前景绝望了吗,”文清不以为然道,
“绝望倒不至于,只是,情况却远非你想象的那么乐观,”说到底,以文清目前的身份,还是远离着决策圈的,所以,有些事侯中衡知道,他却不知道,侯中衡看得清,他却看不清,
“哦,属下倒是愿闻其详,”文清客气地回道,聪明如他者,自然也希望能从侯中衡的嘴巴里得到点儿内幕消息,哪怕他是存在拉拢自己的心思,文清也不介意听上一听,
“文兄弟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真正敌人并非林笑和他的青山城,而是西北的另外两大巨头,凌霄宫与一品堂,”侯中衡沉声道,
“当然,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文清沒有否认,
“既然你明白这一点,难道看不出青山城的背后就是凌霄宫和一品堂吗,说白了,这场战争的本质是两大巨头在合力对付我们,至于林笑,不过是他们的马前卒而已,”侯中衡语出惊人道,
“这么厉害的马前卒,我们决绝岭怎么就沒碰上一两个呢,”文清腹诽了一句,开口反驳道:“林笑与决绝岭的关系,人所共知,他们翁婿联手,本就是可厚非之事,而一品堂,不过是想趁机捞些好处,根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哼,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侯中衡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年,若不是有万古朝天宗帮我们挡着,一品堂和凌霄宫的人马早就打上门來了,”
此言一出,即便是文清这种城府极深之辈,也不禁大惊失色,手中一抖,差点儿就沒把杯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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