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章 胡府算什么东西(1)
胡定璋也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夫人传出来的,和陆逸无关,但是夫人肯定要保住的,只好牺牲这个外甥了!反正夫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也不担心有人再为这个“外甥”来出头了。
陆逸双目喷火,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姨父可以说是痛恨到骨子里了!虽然被推着往祠堂走,但还是回过头来骂道。“什么狗屁姨父,我在周府被关了两天,你不闻不问都算了,没做过的事情,也要赖到我头上……”
“呸……”
一口唾沫被吐到脸上,胡定璋气的是七窍生烟,他也不能行夫妻之事,平日里就有些无颜面对,况且齐芸秀性格强势,非常有能力,所以他看起来的确比较懦弱。要不是胡定禧出主意先解决那个福管家,他还没办法制服齐芸秀呢!
“哼,我懦弱!我先去洗把脸,再亲自打死你个畜生!”胡定璋难消心头之恨,甩着袖子也朝祠堂去了。
一进祠堂,陆逸两眼仔细一瞥,就有些头皮发麻,望见摆在堂中的各式各样的刑具,俨然就是一个刑部公堂,几名家丁迅速将他给吊了起来才离开,陆逸不由中苦笑,这真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少爷,那是什么!”
只见眼前有一架木驴,驴背上有着一根直径约一寸的木柱,柱上多有铁刺,模样煞是古怪。
这件东西,就是大名鼎鼎的残害刑具——骑木驴,又名霹雳车!
后世某资料库是这样记载,据《二十四史演义》说: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体内,然后放开,让该女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数日方气绝”。
此物,整治的是犯了淫罪的荡妇!
陆逸眸中闪过血光,太阳穴上青筋直爆。“难道要用这个来对付榆儿!她……才十三岁啊……”
榆儿望着那套长满铁刺的木马,她虽不知道这是惩罚女子专用的刑具,但也清楚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顿时吓的面无人色,眼眶里溢出了泪珠。“少爷,我……我怕!”
陆逸恨的咬牙切齿,只好安慰道。“榆儿别害怕,你知不知道道,秀姨现在怎么样了?她没有想办法救我么?”
“两天前,胡定业就派人去宁安府找援助了,难道,不是他们把你放出来的?对了,夫人买通了周府的一个仆人,今天那个人来这里禀告说,周治要对你用刑了,于是榆儿就去找夫人了,但还没出门,就被抓住了,还说你三个时辰不出现,就杀了我。”榆儿可怜巴巴道。
陆逸暗自庆幸自己还是来了,不然榆儿就性命不保了!仔细咀嚼了一下她的话,又觉得很不对劲。“等等,脑子都乱了……根本没有宁安府来人,你说仔细点!”
两人仔细的核对一下,结果大吃一惊,陆逸也才知道,胡家果然发生了大事。
“我就说胡家不可能冒着这个风险,那个胡定禧,肯定有鬼,八成是故意的!”陆逸沉吟道。
“不可能吧,这个胡家一直都是胡定禧在管,这样做,他又没好处!”榆儿不解道。
“操持了这么多年,总想爬上去吧!将胡定业气成废人,这个三老爷趁机架空胡知秋的权力,再做家主,做族长!”陆逸冷笑道,对于此时的情况,他也是了然于胸了。
仔细一想不觉有些后怕,小小一个家族之中,尚有这种勾心斗角的争端。若是朝堂之上,又会是何种险恶的场景?
在这个偏远的大青县,除了父母官,胡家、周家,这都是一方霸主,没人随便去招惹,走过之处,都是夸赞之声,这种权力,如何不激起人心中的**?
利弊皆存,想要成为不平凡的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就必须要走这条道路,而且要走的稳妥,走到顶尖。
胡知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伤势没好利索,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他身后则是几个老人,估计是族中长辈之类的。
“少族长,我们胡家祠堂,对外人行刑,有些不好吧!”一名老人捏着胡须,谨慎道。
“怎么不行?此子用心歹毒,平白诬陷我胡家的名誉,致使胡家在大青县的声望大跌,甚至一家店铺也被对手趁机整跨,最重要的是,让家父动了怒气,卧病不起!今天不用这个小杂种的鲜血来洗刷冤屈,如何能救家父的性命?”胡知秋沉声道。
原来是这事!陆逸心中恍然大悟。
老人慌忙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族规上明明白白写着,这……”
“族规也是要变通的!家父重病,现在这个家应该是我做主吧!”胡知秋冷笑着走过来道。“对了,四位族老,你们年事已高,这种血腥的场合,还是少见为好,免得吓出什么毛病来!”
“唉……老朽告退!”一位老头微微摇头,起身离去。
紧跟着,四位老头都离开了,他们只是名义上的族老,根本没有实际权力,也无法去阻止胡知秋。
胡知秋手中捏着鞭子,冷笑道。“陆逸,我们又见面了!第一次来吧,没关系,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见识下,自然,你也可以再看看这个世界,否则就没机会了。你可别期待齐芸秀会来救你,她现在被押在我的房间里,只等今晚,哈哈……”
忽然他笑容一敛,冷冷道。“七叔你来了?”
胡定璋愧疚道。“七叔惭愧啊,若是七叔不把他带进胡府,也不会……”
“这和七叔有什么关系!”胡知秋做出一副很体谅叔父难处的表情。“既然七叔来了,就来看看,这个小畜生是怎么死的!”
“放开少爷,你个无耻之徒,活该得花柳病!”榆儿挣扎了几下愤然道。
胡知秋脸色一黑,尖叫道。“好大胆的贱婊子,来人啊,把她押上霹雳车!”他对这两主仆怨恨的不得了,将他的隐疾闹的全城皆知,虽然病情已经暂时克住了,但大夫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这以后,叫他胡知秋怎样见人!
当下,就有几人跑过来,将榆儿吊起,就要架到木驴之上。“少爷……”榆儿惊慌失措,粉腿乱踢。
“不要,给我住手!”陆逸望着半空中的哭泣的榆儿,当下大惊失色,猛烈挣扎,要是这样放下,不死也会残废!
“都是吃干饭的?按住他!把铡刀吊起来!”胡知秋冷喝道。
隆隆隆……一把重逾千斤的大铡刀吊了起来,刀锋耀眼,悬挂在陆逸的头顶之上。
胡定璋都有些不忍了,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不要动手,我告诉你是谁指使我害胡家的!”陆逸眼睛往上一瞥,倒吸一口冷气急道。
“齐芸秀么?”胡知秋冷哼道。
陆逸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件事情太过隐秘,只要你答应放过榆儿,叫他们都退下,我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胡知秋冷笑道。
“哈哈,我现在都无法反抗,你不会这么胆小,还怕吧!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若是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只能带着走了!”
胡知秋沉吟了一下,朝四周挥了挥手。“七叔你先下去吧!我来问个清楚……”
“好……”胡定璋懦弱病一犯,也不敢看下去了,急忙离开。
一间祠堂变得很是空旷,只剩下陆逸、胡知秋,还有劫后余生的榆儿。
榆儿不知道自家少爷有什么手段,但她所有的寄托都在陆逸的身上了。少女之心颇为柔软,这么一想,眼泪就流了下来。“少爷重情,能这样去死,也不错!”
胡知秋一瘸一拐的,又想到陆逸素来狡猾,就拔出了一把匕首作为保险,走了过来。“陆逸,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陆逸舒了一口气。“好,我就坦白说了吧!被抓紧周府,我等的是你胡家来救,又怎么会散布出这样的消息,断了自己的生路!”说着,双手扭动了一下。
“你就是一条疯狗,我怎么知道你的意图!”再次提起这件丑事,胡知秋暴怒异常,显然没心情听下去,赫然将匕首放到了吊铡刀的绳子上。“快点说重点!不然你就死吧!”
“少爷!”榆儿惊呼道。
陆逸脸色苍白,后背顷刻就湿透了,他双手发麻,再次挣扎了一下。
“有人在背后害胡家!知道么?胡定业已经卧床不起,你能管好胡家?先别发火,就说你能不能管好?不能吧,这样,胡家的事业是谁在管理?你就可以想一下,最大的得益人是谁了!”
“是三叔?”胡知秋愣了一下,喃喃道,他到底也不是傻子,只是被仇恨蒙蔽双眼,没有看清事实。
“你爹派人到宁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消息传过来!告诉你,你爹死了,你就等着被你三叔也弄死吧!”陆逸冷笑道。
“果然是三叔!他一直待我最好,怎么会这样……”胡知秋有些受打击,瞬间又变得冷厉起来。“好你个陆逸,果然阴险,死到临头还不忘挑拨胡家的关系,先送你去死吧!”说罢,手中的匕首狠狠划过铡刀。
嗡……半空之中,铡刀轰然落下!陆逸猛然抬头,瞳孔瞬间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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