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伟的手掌按上了古长空的胸膛,在那一刹,城门在轰隆声中,缓缓合上了
城门出的声响并未惊破乔伟所处的那一块空间内的时间,时间依然静止,古长空和那七百迷天宗的弟子依然不能动弹
乔伟的手从古长空身上撤离,他闯入了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他的度并不是很快,可是当时间静止之后,只剩他一人能动之时,他就算闲庭信步一般地游逛,对那些已给乔伟的功力笼罩的迷天宗弟子来说,他也是快若闪电
乔伟从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穿过,他用衣角、袖子、手掌、肘、膝等等全身上下一切可以用来触碰人的部位,在每个迷天宗弟子身上都触碰了一下
当最后一个迷天宗弟子被他触碰之后,他飞快地退出人群,弹射入那片民居之中
当乔伟消失之后,时间再度开始流淌
古长空及七百迷天宗弟子以肉眼可见的度衰老,所有的人都满脸恐惧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们看到皮肤与衣服一起老去,仿佛时间令他们风化他们张开嘴,想出叫喊,却只听到自己的喉咙中出漏风一般的嘶嘶声
古长空自马背上一头栽倒
七百迷天宗弟子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身体迅老去,风化,变成了一堆堆雪白的骷髅,骷髅随即变得黯淡无光,渐呈灰白色,飞快地化成了一堆堆骨粉
轻风起,遍地的骨粉随风而逝,最后全部消散在风中
城门前,只余下了一匹无主的战马,孤零零地站立在那片空地上
这,就是“岁月无痕”
城门再度缓缓开启,公子苏无比惊讶地遥看着城门后那空无一人的空地他只看到了一匹无精打采的战马,当城门开后,那战马前后看了看,慢慢地甩开四蹄,一溜小跑地向他们这边跑回
公子苏皱起了眉头
当城门关闭的那一刹,他便知道事情要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两柱香的时间,当城门再次开启之后,古长空等人便已不见踪影
他们消失得太彻底了,没有鲜血,没有尸体,就像给蒸了一般
可怕的是,一千零一个高手消失,居然连半点声息都没出,这不由令公子苏一阵心悸他明白,陈县县城中已经潜伏了绝对可怕的高手
公子苏身旁的张参将骇然道:“公子,陈县中虽然潜伏敌军不多,但是厉害得邪门这县城恐怕不好打了”
公子苏一挥手,沉声道:“一千人不行,那就上一万人先把城门和城头占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本公子就不信凭我北疆铁军,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陈县前锋营出击”
公子苏一声令下,一名副将即带一万步卒掩上
这一万步卒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具,每人都是一手提盾,一手持短枪,腰上还挂着大刀黑色的盔甲映着太阳的光辉,汇成一片黑色的钢铁海洋
那副将领着士卒来到县城城下,见护城河的位置插上了一圈小红旗,知此处危险,刚准备下令士卒列队从吊桥上经过护城河时,便听两边山上一声锣响,接着便是箭如雨下
县城两边山上各伏有一千禁军,总计两千张强弓硬弩同时射,其中还有可连续射二十七枝弩箭的连弩箭雨铺天盖地一般射向城下的北疆铁军,猝不及防之下,北疆铁军士卒给射倒大片
但是北疆铁军久经沙场,反应快得出奇第一波箭雨奏效之后,他们马上将盾牌举过头顶,阵形边上的则竖直盾牌,数千面盾牌连成一片钢铁幕布,第二波箭雨射在盾牌之上,响起一片钉咚之声虽然有箭矢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伤了北疆铁军的士卒,但此时收效甚微,一通箭雨之下,给射倒的不足百人
箭矢无效,两边山上的禁军士兵便推动滚石、擂木往山下扔去,轰隆声中,数以千计的滚石擂木雨点般落下,山崖的高度加上石木本身的重量,即使北疆铁军盾阵防守严密,却也禁不起这般狂砸,咚咚声响中,不时有北疆士卒给连人带盾砸得粉碎
有一些士卒给石木逼得不得不向着城墙*拢,但窄窄的一道吊桥又只能容五人并肩,余下的不小心踏到了护城河处的浮土,便咕咚一声栽了进去,然后便再无声息
护城河上的浮土很薄,原来只是一层薄膜上面撒了少许的泥土北疆士卒明知是陷阱却也不得不踏,接二连三地栽进了护城河中,给河底的尖木桩刺了个透心凉
那领军副将见状,知道若往城内冲的话,吊桥过窄,可能这一万士卒最后能冲过去的不会过一千,当下声嘶力竭地喝道:“全军保持阵形,缓缓后退不要乱了阵脚”
这一万北疆铁军至此损伤已过两千,但是他们训练有素,军纪严明,虽然死伤惨重,但几乎不闻半声惨呼,阵形至此也丝毫不乱一旦有一处给巨石砸出空洞,马上有人填补,总之尽量保证盾阵的完整
现在领军副将一声令下,剩余的士卒立即井然有序地向后退却,丝毫不为上方的矢石而心惊,即使战友就在自己身旁给砸得粉碎,他们依然面不改色
公子苏见前锋营受阻,当即令旗一挥,喝道:“神弓营放箭压制山两边的敌人突击营准备前进,接应前锋营”
公子苏令下之后,一万神弓营箭手即出列,分成两拨,一拨五千一万张黑铁强弓同时拉开,弓弦声响令人耳根软
拇指粗的铁箭搭上弓箭,公子苏再次下令之后,一万张强弓同时开射,嗡地一声巨响,一万枝铁箭分两拨奔向县城两边山上
箭雨破空声犹如鬼哭,箭雨汇成一片漆黑的幕布,几乎将天空都遮盖
那在县城两边山上扔石头擂木扔得正欢的两千禁军士兵见箭雨来袭,慌忙扔下手头上的事,寻找掩体
刹那间箭已落,一阵绵密不绝地叮咚声响起,铁箭深深地扎入了树木、石块之中,有的箭甚至钉穿了禁军士兵的盾牌盔甲,直接扎进了他们体内而有的躲进了掩体之中的禁军士兵也没能逃过一劫,神弓营将士的箭连石头都可扎进去,禁军士兵躲在土木掩体之中,运气好的,还能堪堪避过箭头,运气不好的,则被铁箭牢牢地钉死在掩体中
两边山上响起阵阵惨叫,北疆神弓营的第一波箭雨就已射死射伤近千禁军
神弓营再次搭箭于弦,不过他们并没有弯弓射这些神弓营的射手虽然厉害,但是人力毕竟有限像他们手中的那种黑铁强弓,要开满弓是很费力气的,必须有一段时间休息否则的话,不作休息连开三次硬弓之后,他们便会累断手筋,从此变成残废
而在神弓营射箭之时,突击营的一万士卒已经扛着五十架云梯,由一名副将领着冲上
虽然城门大开,但是两营一万七千多人想要进城的话,仅从一个城门挤进去还是颇耗时间的所以突击营这次干脆带上了云梯,打算从城门、城墙两头并进
前锋营见两边山上的敌军已被压制,顿时改退为进,向前城墙冲去许多前锋营的士卒在冲锋时扛起地上由两边山上扔下的石块、木头,甚至是己方战友的尸体,准备借助这些东西来填平护城河中的陷阱
突击营很快就与前锋营会合,前锋营的士卒刚准备填护城河,便听一声鼓响,两边山上剩余的禁军士兵包括伤而未死的,齐声呐喊,将那些装满了火油的油罐口堵着的布料点燃,拼命地向着山下抛来
油罐落地即裂开,里面的火油洒出,即被罐口的布料引着一千多个油罐同时扔下,有的砸到人身上,有的砸到地上,山间的道路顿时变成一片火海一千多前锋营和突击营的士卒给烧成了火人,痛得满地打滚
而两边山上的禁军并没有结束,他们足足准备了六千多个**,油罐接二连三,接连不断地扔下,火势加凶猛,阵阵烤肉的香味自山下传来
前锋营与突击营的士卒们已经承受不起这种打击了他们拼了命一般冲到护城河前,将手中的石块、木头扔进护城河里,打算填平陷阱有的士卒甚至和身跳了进去,以自己的身躯为战友铺路
而那些身上着火的北疆士卒,则边痛苦地滚动着,边竭力朝着阵外爬去,不让自己身上的火烧到自己的战友有的甚至专捡火势猛的地方爬去,想以自己的身体压住火势
县城城墙上的某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上,正眼看着这一幕的三少耸然动容,自语道:“好一支视死如归的铁军可惜……这支军队现在却是我们的敌人……”
黎叔在三少身旁低声道:“三少爷,北疆神弓营再放一次箭,山两边的兄弟们就不行了,是不是还要派些人上山支援?”
三少摇了摇头,道:“山两边弹药差不多用完了,即使再派人上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北疆铁军盾坚甲固,光是从山两边放箭阻止不了他们与其把我们的兵送上山给北疆神弓营练箭法,还不如守着这城墙,跟他们正面作战”
黎叔道:“可是若弟兄们上城墙的话,北疆神弓营不是可以射得肆无忌惮?”
三少微笑道:“不一定……若是北疆铁军自己的士兵也进来了呢?神弓营还敢放箭?嗯,护城河也快给填平了,准备放最后一把火,然后放一队北疆军进来,咱们关门打狗”
黎叔点了点头,掏出一面铜镜朝着县城内晃了两晃,乔伟便与怒横眉、萧天赐带着七十二地煞从城内民居中现出身来,飞快地朝着城门方向跑来
这时陈县县城下面已是一片火海,而山头两边的禁军士兵也已扔完了油罐,便又开始扔滚石擂木,射弓弩
一万七千多前锋营和突击营的士卒在火海中死伤过半,他们携带的五十架云梯也尽数被毁但是此时护城河差不多被填平了,护城河底的火油也给那些填平护城河的石块、木头、尸体挤得溢了出来
正当剩余的前锋营和突击营士卒准备过河冲向城门之时,城上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在了护城河上面那些溢出河外的火油顿时被火箭引着,疯狂地燃烧起来
河底的尸体、木头成了烧料,一道三丈多宽的火墙在县城城墙下冲天燃起,正在护城河范围内的北疆士卒顿时给烧成了火人,而在护城河之外的五千多前锋营与突击营士卒则给拦在了火墙之外
此时已有近三千前锋营与突击营的士卒越过了护城河,他们见无路可退,便决心拼死一战,在两名副将的统领下,呐喊着冲过了城门,向着城内冲去
当那近三千的北疆士卒进城之后,城门立即轰然关闭,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七十二地煞从城墙上方一跃而上,堵在城门之前
而五十丈开阔地外的民居中则涌出三千手持强弓硬弩的禁军士兵,排成整齐的阵势,朝着北疆士卒疯狂地放起箭来
两名副将中一人带着一队士卒反扑城门,想夺取城门的控制权但是乔伟等人岂能让他们得逞?那副将刚冲至半途,就被萧天赐一箭射穿了脑门,然后七十二地煞一齐掩上,一通狂杀之后,那副将领着的三百多人顿给砍成了碎片
另一名副将则领着两千多人疯狂地冲向前方那三千禁军士兵天空中箭如雨下,虽然这两千多北疆士卒近半有盾牌护身,但是五十多丈的开阔地足够成为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带
萧天赐在城门处疯狂地放箭,他的手已经幻成了一道虚影,九十九枝金箭流星一般箭出,一枝箭最少也可连穿三人每根箭的箭尾之上都缠着一根几乎完全透明的天蚕丝,金箭射出之后可再次回收,九十九枝箭被萧天赐翻来覆去地射,也不知射死了多少北疆士卒
而乔伟、黎叔、怒横眉、七十二地煞则从后方冲进了北疆士卒阵中,冒着己方的箭雨大肆砍杀
前后夹击之下,那两千多北疆铁军不消片刻便全军覆没,冲得最快的那名副将,死在禁军阵前五丈处,全身插上了至少百枝箭矢
三少蹲在城头上,一边落寞地抽着烟,一边喃喃自语:“如果有足够的箭和箭手的话,我可以用一万人,挡住二十万人的进攻嘿,可惜,敌人那边的箭似乎比我们要多,箭手似乎比我们强……”
“放箭”公子苏沉着脸,缓缓地出了命令
休息了一阵的神弓营箭手们开弓放箭,一阵箭雨之后,两边山上的禁军士卒几乎尽灭,只余百余完好的士兵和数百伤兵
听着从山头上传来的稀稀落落的惨哼呻吟,乔伟看着三少,道:“三少爷,山上的人差不多死光了”
三少沉默半晌,道:“他们干得不错,杀死杀伤比他们强上数倍的北疆铁军万余人,死也无憾了……”
乔伟点了点头,道:“三少,县城里的八千禁军,最后恐怕一个也没办法活着回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三少沉吟道:“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他们敢跟我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将功成万古枯啊……”
城外,那五千余被阻在火墙外的前锋营和突击营士兵出了不甘的怒吼,直到公子苏传令鸣金收兵,他们才不甘地往回撤去了
公子苏看着前方的一片火海,又看了看天空,慢慢地道:“这火至少还要烧上一个时辰就算火灭之后,地面滚烫,兵马也无法通行不过……敌军两边山上的伏兵已灭,若想据城死守,我神弓营可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哼哼……午后将有阵雨,本公子倒要看看,下雨之后,你们的火计还能不能行得通传令,就地埋锅造饭,饱餐之后准备攻城”
县城之内,三少等人站在城墙之下,看着禁军士兵清扫战场
射在敌人身上的箭要小心地拔出来,还可以再用而那些箭杆已经折断的箭,也要把箭头启出来,装上箭杆之后又是一枝好箭
敌人的武器、盔甲都是极精良的装备,虽然禁军士兵的武器、盔甲与北疆士卒相比并不差,但是天京城内征召的民兵一时无法凑齐足够的武器盔甲,这些装备自然是要扒下运到天京城去的
“两千人换一万五千人……”三少自语道:“若是能一直保持这个比例的话,本少爷这一万禁军,倒也可干掉七万多北疆铁军,怎样算都划得来……可是马上就要下雨了,火计行不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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