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朗的天空上飘渺着此许白云。天空是湛蓝明净的,只有此许云彩。麻雀在树林上空高声鸣叫着,燕子飞掠着,空气里散着泥土和青草的气味,即将进入四月,此时的大半个日本已经尽显一片暖色。
上野机场上,一架架崭新的17式战斗机整齐有序的排列着,一群个头不高的年青飞行员正汇集在机场草坪旁听着长官们的讲解,阿国海军偷袭横须贺、佐世堡等海军军港的消息让这些年青的飞行员意识到,海军几乎不复存在,也许不久以后,就全kao他们航空兵了,他们是军人,虽然现在阿**队似乎完成目标,不再展开行动了,但他们却片刻都不敢放松,在北方,双方数十万大军在集结,而在东面,庞大的阿国海空军只要一天不完全撤走,关东平原就还有危险。
“17式战机采用65o马力三菱动机,全金属结构机身,机翼及机头各有两支127毫米航空机枪,无论是火力、度或机动性,都是帝国甚至在全世界的也是第一流的……”
上野航空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中田保诚向面前的这些年青的飞行员们介绍着17式战斗机,随着战争的爆,日本航空兵部队不得不抽调了大量有经验的飞行员去往全国各大城市要地加强防守,并招录了更多的年青飞行员,即使是调来担任中岛17式战机的飞行员也有很多基本连三菱,川崎这样的老旧飞机的经验都还不怎么丰富。
17式战斗机的服役对日本航空界而言如同一个奇迹,以至于在近一两年来,很多人在提到17式战斗机时,仍然带着些许“激动”的心情。
“……但你们不要以为17式战斗机是最先进的,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英国还是美国,包括我们大日本帝国,所谓的最先进,都应排除阿国人在外,这些年所有战争表明,全世界范围内,最先进的飞行只有三种,一个是雷霆战斗机,一种是飓风轰炸机,还有一种是统称的海式舰载机,但他们全是阿国人所拥有,不对外公开出售的机型,而就在一个月前,横须贺航空队的帝国勇士付出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在目前,帝国的飞机与阿国飞机还有差距,即便是17式,可能也仅仅相当于阿国大量装备的主力鹰2型战机。自信是不能舍弃的优良品质,但正确的认识自己,认识到我们与对手的差距也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当然,我们的飞行员是全世界最优秀的……”
“东京的防空警报已经拉响,现在战争重新开始,阿国人再次展开了行动,现在前鹤联队,品川联队都已经相继升空,实施拦截,阻止他们进入东京上空,但是我们须做好战斗的准备……”
突然。空袭警报凄厉地哀鸣压过了中田保诚地讲解。
“空袭!空袭!快起飞!前鹤联队和品川联队都失败了,阿国大规模机群飞临东京上空!”
有人朝着跑道上冲了过来。一边狂奔一边大声叫喊着。而更多地飞行员则以百米冲刺地度纷纷奔向停机坪。
“快、快!快……”
原本就在飞机旁为飞行员作着注意事项的讲解的中田立即大声叫嚷着。同时快跑到自己地23o号座机跟前。跃上登机梯。跨进座舱坐下。刚刚冲过来地地勤人员此时不过刚开始为飞机加装弹药。
“快点!”望着地勤的动作,中田显得有些焦切,空袭!还是来了,前鹤和品川联队的飞机数量和质量也许比不上上野联队,中岛17式不过都在十数二十架左右,但败得如此之快,还是让中田有些意外。
不过,上野联队是独一无二,这是守卫东京的航空队核心力量,帝国装备的一百多架中岛式有五十多架都装备在上野联队,其他三菱,川崎飞机加在一起也有近百架,号称帝国航空部队第一联队,一直以来和阿国空军在空中一决胜负是中田最大的梦想,作为一个出征过欧洲击落三架过德国飞机的飞行员,中田虽然不敢质疑阿国飞机在航空界普遍公认地“空军no1”名头,但他不承认阿国飞行员也一定是世界第一,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地空战并不多,而阿国人只是仗着飞机的先进取得胜利,他们没有经过真正的势均力敌的血战,现在为了帝国,为了东京,将是一场血战,中田相信,有着决死信心的帝国飞行员一定不会弱于阿国飞行员,甚至要更优秀。
至于横须贺,前鹤,品川联队的失败,中田自动忽略了,它们不是上野联队,只有上野联队才能代表帝国航空队的最高水平,阿国空军一如往常,只是依kao数量和飞机性能才取得了胜利。
“阿国领先的是航空技术和航空战术,但是空军……不过是一群在先进地航空技术保障下的菜鸟而已,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空战为何物!”
这是中田地话语,但无论是在欧洲或是在日本都受到他人的嘲讽,虽然阿国空军没有打过真正的空战,但他们通过演习进行的战术积累就已经足够了,他们的空军编队同样更为科学,一直都是世界各国所效仿的对象。更重要的是,在事实上,这几年来,随着各国航空技术的提高,随着一系列战役的进行,随着空军参战次数越来越多,阿国空军并非都是没有经过空战的菜鸟,绝对不会比日本航空兵的经验少。当然,血战的次数可能不我,因为对他们来说,需要他们血战的时候基本上不存在……
焦急的等待一两分钟之后,地勤人员随后退了下去,同时撤走了登机梯,退到一边,然后冲着飞机上的飞行员一鞠躬。
中田立即按下动机启动按钮,伴随“嗡嗡”的声音,动机快转动了起来,这是现在全世界流行的动机启动的新技术,无须像过去一样,由地勤全力转动螺旋桨以启动动机,只需要飞行员按动按纽就可以启动。
中田在心里默念着起飞前检查程序,从左到右扫视座舱仪表。没有人敢在起飞时掉以轻心,哪怕是最老练的飞行员。
就在这时,中田已经看到东南方向的高空出现在一阵黑点。
“天!”庞大的机群让中田心头一惊,同时连忙将油门一推到底,动机咆哮起来,飞机开始滑出停机坪。这时飞机的机身微微上下一晃,地面就开始后退了,越来越快,震动也越来越大,中田这时才随手将座舱盖拉上。
此时的跑道上一架架17式战斗机已经接二连三开始滑跑起飞,他低头一瞥空表,同时使劲全力气拉动操纵杆,战斗机昂起一下跃入空中。
身后,机场上仍然响彻着刺耳的防空警报声。
怒火笼罩着东京湾旁这座被称为“日本帝国心脏”的城市。从市郊电站、工厂高耸的烟e;顶端冒出的白色烟柱晴朗天空下隐约可见。市区内的栋栋日式住宅里的许多窗户上伸出地白纸红日如膏药的太阳旗,更多的家庭则持起了丧幡。
屈辱?此时东京,不!甚至于整个日本的正沉浸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之中,街头上随处可以看到愤怒的日本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在待头竭力叫嚷着。
只有四个字……反击,复仇!
此时,位于市区海军会所宾馆的中心公园内内,四下一片沉寂,春意盎然的公园内站满了穿着军装或穿着大和民族服装的工程技术人员,这其中大部分本该进入防空工事的,可是,内心充满屈辱的他们拒绝了这种苟且,就连这里的士兵,工作人员都受了感染,纷纷聚集到宾馆内的公园,甚至就连站岗的士兵都聚集过来了,导致很多周边的市民也越聚越多,本就不算很大的宾馆花园满满当当的挤了不下数千人。
公园并没有因为聚集了这么多的市民而显得混乱,反而异常的沉静,头系着旭日布条,打着增丧幡的日本人的脸上此时尽1ou的屈辱的神情,双目间挂着泪水,没有人呼喊,有的只是对帝国蒙受的屈辱地愤怒。
“……耻辱啊!帝国至宝一日尽摧!对着无边的悲愤,国民们能沉默吗然。不能沉默,花了那么多钱重建地新海军就这么在卑鄙的阿国人偷袭下遭受重创,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算了吗?卑鄙无耻的阿国人选择了战斗,现在他们来了,无耻的狠毒的阿国人又来了,在横须贺、横滨,川崎,长崎,神户,广岛,大孤,他们轰炸了工厂,他们要断绝帝国所有的生路,现在,他们来了,要们正在向东京飞来……在这时!我们还能继续沉默吗?”
随着的站在喷泉池上田中质一郎高举着双拳,声嘶力竭的近乎狂吼的演讲,宾馆公园内地军民情绪都被激至最高点,一直压抑在他们心间的屈辱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于是,不肯沉默的军民们顿时喊出了狂热的口号。
“对可耻的阿国人宣战!大日本总进军!势死抵抗,反击,反击,杀向千岛,千向费城,斩卑鄙的叶屠夫的头以慰国民!把阿拉斯加从地图上抹平!……”
愤怒地人们是毫无理智的,他们也许是明白这一切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显然并不适合泄他们心间的怒火,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到支那使馆去,到支那街去!烧掉支那公使馆!杀死支那公使!烧掉支那街,杀光支那人!”
支那!中国遭受了牵连,自从太平洋战争之后,阿日关系降到冰点,外交关系断绝,在这里没有阿拉斯加的使馆,连企业都很少,但是他们找到了替代目标,那就是中国人,只因为阿拉斯加也是由中国移民主导,他们的主要官员和动战争的那个叶屠夫与他们同种同族。
愤怒的人群随着这一声呼喊,似乎找到了目标,人们纷纷朝着公园外走去,一些浪人打扮的日本人走在最前方……
愤怒的人群在街道上走动着、聚集着,他们的呼喊声响彻在整个东京的街头。
“烧个支那公使馆!杀光支那人!”似乎这是他们能够找到的唯一泄愤的途径!
但这个突然的变故却让田中和他身旁的松尾等人都不由得一阵担心,虽然这么做可能是目前最好泄愤的途径,却可能给深陷灾难的帝国带来更多的麻烦,可能迫使对面的那个大国不得不团结起来,在日本危难时再踩上一脚,这不是以前,在这个时候,加上来的任何一脚都可能让帝国万劫不覆。
但是这个时候,由他亲手挑起的怒火,却已经无法平息,已经没有几个人愿意听从他的劝阻,甚至一些听了他演讲的人很是奇怪,他为何要反对,阿拉斯加人与中国人不是同种同族吗?不是最好的泄惯途径吗。
田中在松尾造硕感觉到自己也许做了一件其蠢无比的事,也许非但帮不到帝国,还可能彻底的断送帝国的任何希望。
好在就在这时,连片刺耳的警报声凄厉的响起,这已经不是开始的防空警卫,这样的警报已经表明,灾难真正朝东京袭来了。
就街头上的人们听着响起的空袭警报声,不禁有些迷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响起了警报,过了许久,一些人才开始朝着附近的防空洞跑去,但更多的人却是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他们根本不知道最近的防空洞在什么地方
早在多年前,东京就构筑了不少防空洞和防空掩体,但这些工事的作用主要还是安抚民心以及应用训练之用,根本不可能容纳东京每一个市民,甚至于连十分之一都无法容纳。很多防空洞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那只是用来安置帝国的一些重要人物的,比如此前想要安排田中等人躲避的位于海军会所附近的防空工事就不为人所知。
对于一般的平民来说,除非证实飞机已经飞到了东京上空,不得不避,否则他们是不可能跟当时的田中一样在防空警报,而非真正的空袭警报响起时,就有人安排他们避入防空洞。当然,这也是有一定困难,若飞机最终并非来东京,东京数百万人,白忙活一场,其人力,物力的损失也不知道多大。所以对于平民来说,这样的警报他们甚至会以为是演习。
随着空袭警报越显凄厉,街头上的人们开始前推后拥、惊叫着、咒骂着,而一些人甚至站在街头大声疾呼着,不要听信胆小鬼、卖国贼的指挥,显然他们有人认定这是在演习或者像半个小时前一样,布防空警报,而不是可能遇袭的警报。
就在此时街头上开始出现了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士兵,他们大声的吹着哨子,以维持秩序,有的则拿着白铁皮卷制的喇叭,挥舞着手中小旗子,指挥人们撤向最近的防空洞。随着军警的指挥和强调,这并不是的演习人群开始缓缓地流向防空洞跑去。
而此时天空中已经开始传来一支庞大的机群所出的那沉闷的轰鸣声,站在街头上的人们举目朝着远空望去,只要碧空上出现在一片黑点构成的“方盒”,铺天盖地,那绝他们曾看的一切更奇特、更壮观。
但也是这个时候,人群顿时醒悟过来,争先恐后地向防空洞方向挤去,空袭真的来了!
“国民们,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大日本帝国是强大的,你们有足够的时间撤向防空洞!不要惊慌!……”警察高举着手里的铁皮喇叭继续叫着,此时他的嗓子早已经哑了。
“兄弟们,还有三分钟,我们就将到达东京的上空!”
这时耳机内传来地轰炸瞄准手兼导航员的声音,三分钟!听到这几个字,白雄春笑了笑,一会就要干活了……
“注意!三点钟方向现在敌机!”还未等白雄春做好准备,耳机内传来了海国富的声音。飞在外侧的他们已经现了敌军飞机。
“雷霆机群立即迎敌,敌机数量大量在百架左右,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咬住他们,轰炸机群,随我行动。”
先导机上的于哲成一拉操纵杆,带领着飓风和鹰2机群呼啸着拖离大队机群,而雷霆机群则犹如恶虎扑食一般向着结成几个小分队的日本机群分头迎去,度更快的雷霆很容易的就cha入了日本机群与轰炸机群之间,让反应过来的日本机群无法转头去对付加紧向着东京上空飞去的轰炸机群。
“***!光17式足有五六十架!”雷霆大队大队队巴林昌看清这些飞机后,不由兴奋的骂了一句。
“来吧,小日本,看看你们所谓的最先进飞机到底有多先进。”巴林昌哈哈一笑,扫了一串子弹飞向当头的一架日本机,然后一拉操纵杆,一个侧滚翻,避开了对面飞机射过来的子弹……
“啊!”一个侧飞躲过的空中密布地弹雨后,中田顾不得的喘口气,就再一次爬升,以便从上方攻击机群,经过十几分钟的空战,中田多少看出,相比火力,阿国雷霆机最大的优势也许还是在于度和他的灵活,反倒是武备,其实相当的并不算太多,只是正是这种度和灵活性,以至于每一次攻击都让中田被深深的无力感所困惑着。
在爬升到75o高空时,中田注意到此时被雷霆隔开的轰炸机群已经开始降底高度,这是轰炸的最后准备……
“啊……”望着地面隐约可现东京,中田几乎是不顾压下操纵杆,拼命朝着的一架雷霆机俯冲而去,想到逼开这个阻碍,对东京来说,威胁最大的始终是轰炸机……可是在雷霆的保护下,这个威胁却让中田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在接近到射击距离后,拼命的按下了按钮,机头和机翼立即闪现出四团焰火。攻击一直持续了数秒,就在中田有些绝望时,那架雷霆机的左翼冒出了一团黑烟……
在中田再次拉起地的同时,霎时间,空中腾起一个明亮地火团,那架飞机的左机翼起火了,同时开始驶离机群,朝着地面俯冲而去。数十秒后,地面上突然升腾起一团高达数百米的黑色烟团,就像先看到闪电后听到雷声一样,过了好几秒钟,才传来“砰”的剧烈爆炸声,装满了沉重的炸弹和燃油的飞机,就像是一个巨型炸弹一般。
当空中地战机拼命的攻击地同时,东京周围的高炮部队同样地拼命的地朝着空中挥洒着弹雨,但此时他们的脸上大都1ou出了绝望的神情,轰炸机群已经抵达东京的上空。
“高度44oo、延时6!方位……”
对空观察员的在看到空中的轰炸机群机腹打开后,声音显得有些颤抖,但仍然尽职的喊出各种指数,高炮部队需要根据这些指数修正射高和榴弹定时。
“延时7!”站在弹药旁的弹药手在听到的延时7的吼声后,立即调整炮弹引信定时火盘,相比于技术复杂的高射炮而言,高炮炮弹却非常简单,无非定时榴弹而已,只要定时精确,其威力绝不容小视。
“咚……咚……”
隆隆的高炮声如机枪般在高炮阵地上响起,此时的日本高炮正在以其最高19的射向着空中挥洒着弹雨……
为了尽可能的击中空中的轰炸机群,地面的东京高炮部队甚至不顾会对空中战斗机造成误伤,只是拼命的向空中倾泄弹雨,以争取驱散或击落轰炸机。
尽管日军的高炮射的榴散弹在爆炸后,通常情况下仅凭钢制的弹丸是无法对飓风的坚硬外表构成致命伤害,但如果命中动机的话,却很有可能将其击毁或迫使其撤出编队返航。而对于鹰2飞机来说,威胁就要大了许多……不需要击中动机,只要高炮命中,十有**还是要受伤,多挨上两就可能被击落。
但此时无论日本高炮如何努力,显然已经为时已晚,轰炸机群承受着来自地面与空中的双重打击的同时,仍旧顽强的朝着目标飞去,此时部分轰炸机几乎可以用千创百孔来形容,机内更是一片狼藉,更有数架鹰2被击中,向着地面坠落……
“嗵!”驾驶舱装甲板一声脆响让于哲成感觉到腿下一颤,这是第几次被击中?此时于哲成已经没有闲情逸致去计算这些,只是拼命紧握着操纵杆,以保持飞机的稳定……他是先导机!轰炸就要开始了,绝不能在这最后关头无功而返,幸好他驾驶是飓风,若是防护力差许多的鹰2,也许早已经直接解体了……
此时那些日本飞行员显然意识到的仅仅这样下去,被雷霆缠住,就根本无法阻止轰炸机群抵达东京上空,他们改变了策略,其中一部分加向着雷霆冲去,甚至不太计较命中率,只是这样冲过去,而在他们后面,则有更多的中岛17式尾随,他们打算牺牲落后的三菱,川崎来打开缺口,冲过雷霆的阻截,去威胁轰炸机,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轰炸东京……
在视线的余光中,巴林昌再一次见证了日本式的英勇,已经有数架战斗机试图利用撞击的方式撞毁轰炸机,虽然没有一架成功的,但不可避免的给雷霆机群造成了影响,拦截队形出现了空隙,几架中岛正准备冲过这些缝隙……
“兄弟们,注意保持队形,一中队,后撤布置第二道防线,负责监视解决冲过缺口的敌机,务必不能让他们干扰轰炸行动……”巴林昌迅找到应对之法。
“投弹手,注意搜索目标!”先导机上,坐在机鼻罩舱的威廉并没有回答长官的命令,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的搜索着目标,对周围的一切均视而不见。
“三点方位……十点半方位……”
或许是因为炮手们的叫喊声干扰到自己注意力,威廉用力的扯去耳机,就在这时一条“x”铁路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现目标,1点半方位!距离……”
于哲成听到之后,立即一拉操纵杆,随即设定目标自动驾驶模式,带领轰炸机群朝着目标飞去,从现在开始,哪怕前面是死亡陷井,飞机也不会受任何干扰,一直驶到目标方位为止。
“投弹手,一定要仔细瞄准,整个机群都将跟随我们一起投弹!”
“明白!”威廉感觉到自己掌心似乎冒出了汗来,短短的几秒钟如同几年一般漫长,威廉按着的投弹按钮保护盖的左手,或许因为高空寒冷的缘故左手显得有些僵硬,以至于反应有些迟钝,此时那怕就是延钝一秒钟都有可能错过目标,威廉用力的活动了一下,在感觉手指不像先前那般僵硬后,才打开投弹按纽的红色保险栓。
而此时目标物的那处“x”型的铁路交汇点正在逐格的压入十字线中间。
在x铁路交汇点与的十字线相汇的前三秒,威廉开始进行了倒数,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了出来,顺着眉毛滴在满是冻霜的神眼瞄准器上。
“进入目标,3、2、……投弹!”
声音落下的瞬间,威廉用力的按下了投弹按钮……
尽管东京上空的空袭警报已经响起了十余分钟,但东京的街头仍有大量的市民没有进入防空洞内,此时的街头上拥挤的人群目睹着空中的轰炸机群所投的炸弹落下。
先导机投下的炸弹并不是“祝融”型燃烧集束弹,而是5oo公斤级的普通高爆航弹,高爆航弹爆炸的烟云将起到指示目标的作用,紧随其后的轰炸机群将以此为指示依次的投弹。
空中自由落体的炸弹在地面上未急躲避的人们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以极快的度掠过人们头顶,轰然落在街道旁边的一栋大楼上,瞬间巨大的冲击波混杂着无数钢铁破片猛然扫过大地,xian翻了街道上一大片人,大楼随即倒塌,砖块和碎玻璃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一时间烟尘弥漫了整个街道,在人们尚未反应过来的同时,接连又有数枚炸弹落在街道两侧,伴着爆炸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此时局势完全失控了,惊恐变成了大规模的骚乱。在呛人的烟尘中,街头上的人们疯狂的狂奔着,试图朝着不知方位的防空洞跑去,随着行人间的撞击路边的路灯甚至被人撞的一摇一摇的,人行道边的小树纷纷折断……
田中质一郎被重重地撞倒在地上,他颤颤巍巍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再次被人流撞倒,随即无数双腿直接踩在他们的身上……街道上随处可见被踩伤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挣扎着……
“田中君……”松尾造硕本来就站在田中身边,但随着这阵慌乱却被挤开了数米,只看到田中被冲倒,便高声大喊,却再没有看到田中站起来,他自己也被蜂拥的人群挤离了原地,离田中越来越远……
而此时轰炸机群已经开始沿着高爆弹扬起的高达百米的黑灰色的烟云投弹,祝融型燃烧弹随即开始拖着“啾、啾……”的自由落体的声响,从米高度依次冲着地面落下。在距离地面尚有数百米距离时,内含17枚六角型祝融型燃烧弹地集束炸弹在定时引信的启爆下,铁皮壳体外的定索被炸开,随即17枚的祝融型燃烧弹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开来……
并没有传统意义上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尽管炸弹不断的落下,那种连绵不断的爆炸声甚至尚不极枪声猛烈。“咝……咝……”燃烧弹爆炸时出地声音不大,甚至只是一种有些怪异咝、咝声。
拖着一米长的布条的祝融燃烧弹在撞击地面地瞬间抛射炸弹随即被启爆,随即喷射出一条长达3o~余米的火龙,喷射出的凝固汽油块随即落在街道以及建筑上,进一步扩大了燃烧面积,而那些原本在街头上狂奔的人群同样被飞溅四射地凝固汽油块击中,顿时街道上尽是一团凄惨至极的惨叫声。
飞溅到人身上地凝固汽油就象猪油膏一样。粘稠而耐烧。被击中地人想用手去拍打身上地油块。但却越拍火越大。而且他们地手也跟着燃烧了起来。一些受不了痛地人想在地上滚动灭火。结果却弄地全身是火。
此时东京地街道上随处可以看到那些在烈焰中惨叫地火人。出如置身地狱中噩吼地火人不断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以减轻自己地痛苦。结果却把自己身上正在燃烧油块和着人油。一起甩到周围其它人地身上。火人越来越多。跌跌撞撞地火人在撞到路边地地房屋同时将房屋引燃。
随着轰炸机群在空中地移动,炸弹相继落在了东京人口最稠密地浅草、上野、根津、谷中、向岛、京岛等地。这此地区都是东京平民阶层居住地地方。每平方公里地人口多达万人。在这些平民阶层居住地地区。到处都是日本传统上地那种用木头、纸张建成地房屋。这些连绵地房屋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炸弹落在这种地方本就是一场灾难,但是更大的灾难却在后头……
如雨般落下的燃烧弹引起地猛烈大火迅形成一个直径达千米的炙热火柱,这个巨大的火柱把东京上空的氧气都几乎耗尽了,接着又与附近的冷空气形成了强大地对流,从而引起风力高达时17-35公里的大风,进而形成一股可怕的“火焰风暴”。
正是这股惊天风暴,使大半个东京形成了一片火海。风助火势。大风吹散火焰。大火迅蔓延开来。木结构房屋又是上好地“燃料”。几种因素地组合。使东京立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爆炸声、冲天地烈焰之中。人们地呼救声此起彼伏火势已经无法控制。那些曾经还试图与烈焰抗击地消防队员。此时被迫放弃了灭火地企图。
大火造成地灼热气浪与冷空气形成强劲对流风。越来越强烈,风力高达千米时。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大火几乎将所有东西都点燃了。甚至于连忙城内地金属都被高温融化。人和木头都在令人窒息地高温中自燃!
被大风吹地四处飘散地燃烧弹在东京其他地区点燃了些许零散地火焰。但也在风的作用下零散地火焰也迅汇聚成一片汹涌地火海。
“天!整个东京都点着了!”
已经结束投弹先导机群的尾炮手望着的冒出滚滚烈焰的东京,几乎不敢相信大火竟然是自己这些人所创造的。
“爬升!立即爬升!”作为后继机群长机的机长海国富大声喊道,在带领着由第三组机群飞机刚一冲进滚滚浓烟中,几乎是第一时间的通过无线电命令机群爬升,在进入浓烟的瞬间,海国富就惊觉动机的功率迅下降,这是因为冲天的烈焰夺走了太多的空气。
轰炸机群穿过滚滚浓烟,数不清的轰炸机的机身和玻璃舱部份都被黑了,随着炸弹舱门打开后,地面建筑物燃烧的的味立即侵入机舱,尽管机组成员都带着氧气面罩,但机腰机枪手却仍被浓烟呛的睁不开眼来。
先前仍不断攻击的机群的日本战斗机已经不见了踪影,甚至于连同地面地先前喷吼的高炮也不再开炮,整个东京此时完全笼罩在焰峰近千米的火海之中。
望着被火焰映成赤红的天空,松尾造硕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的越远越好,身后撩人热焰和空中不断落下的炸弹,驱赶着那些幸运儿拼命的朝前跑着,空中喷溅的凝固汽油块不断的落入逃难的的人群中。
混杂在逃难的人群中的松尾造硕现此时已经全然不见数十分前高喊着“烧光支那公使馆,杀光支那人的”的狂热,有的只是慌乱有如无头苍蝇一艘乱窜的哭嚎……
“回公园去,那里有一个水池!”感觉到周围的热浪几乎将自己的衣服引燃,松尾造硕撇见不远处在浓烟和烈焰中隐约可现的公园,那正是海军公所的中心公园,脑中立即浮出这一个念头,就在松尾造硕朝公园跑去时,已经有更多的人朝着公园跑了过去,公园内的树木此时也同样被引燃了,但仍有人拼命的朝着的公园的那几处小水池跑去,人们在跑动时,不时有人出凄惨的尖叫声,他们身上的衣服被灼热的高温引燃了,顿时化为火人。
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侥幸逃到了池边,冲天的浓烟和烈焰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在他们跑到小湖边时并没有注意到湖水此时正冒着些许白色的烟雾,湖中的小鱼此时大都翻着白肚的漂于水面,一些顽强的鱼儿不时的跳出水面。
“扑嗵、扑嗵……”就同下饺子一般,不断有人跳入小湖中,跳入湖中的松尾造硕只觉得周身一凉,似乎舒服了很多,至少相比于湖外可以灼燃一切的高温而言,这里无疑就是仙境。
可湖水带来的凉意,不过仅仅只是瞬间而已,仅不到一秒后,松尾造硕便感觉到湖水似乎有点热,这时松尾才注意到湖面上飘浮的那些翻着白肚的鱼儿,这时松尾造硕才意识到什么,但此时已经晚了,湖水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啊……”在高温下沸腾的小湖中不断响起人们的尖叫声,松尾造硕的沸水中不断的尖叫着,用力的挣扎着,这时他抓住一个在身边的挣扎的女人,试图踩着其跳出这“锅”开水,但松尾造硕却现自己双手在抓住对方的手时,手竟然轻易的将她的手骨都拉下大半,这是松尾造硕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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