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罕自以为得了一条赚大钱的妙策,可转念一想又犯开海通商苏门答腊并非没有尝试过,结果苏门答腊的白银疯狂的外流,不但没捞到钱,却损失了不知多少银子,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大明开海能赚钱,可苏门答腊为什么不能?
苏丹罕虚心求教起来,对那礼部官员提出了心底的疑惑,礼部小官答道:“既是开海,不但要购买别国的货物,要拿出本国的货物前往各国卖,这才是互通有无,长久之道,彼国可有什么吸引人的特产吗
苏丹罕连连摇头,苦笑道:“原本是有的,但自从大明开拓了爪哇就没有了”
爪哇岛与苏门答腊岛相隔只有一条狭长的海峡,两地的特产相差无几,大明的商人自然愿意去爪哇进货,至于一些手工以及工业产品大明是应有尽有,卖给苏门答腊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到苏门答腊进口货物
礼部的小官也犯难了,一个小国,既无工商又没有特产,不穷都难他倒是有心提点这个藩王,奈何他是礼部官员,对经济一窍不通,脑子里所知道的都是平日里从邸报里学来的,他翻了翻白眼,却突然灵机一动:“近来海都钢厂极缺铁矿石,还有各种木料土,这些贵国可有吗?”
苏丹罕惊喜道:“有的,有的,苏门答腊铁矿和森林极多,铁矿石和木料是不成问题的,至于粘土和煤嘛…西”
“这就好办了,苏门答腊可向大明贩卖矿石和木料嘛,至于其他的材料,国主可找几个大明的行家去勘探,心学院里就有许多这样的人才,勘探出来了都可以换银子”
苏丹罕连连点头,在苏门答腊境内,不说别的,铁矿与森林极多,由于苏门答腊的制铁制钢和造船十分粗鄙,因此对这两种矿产并不十分依赖,许多铁矿随意堆放都没人去开采,原始森林就不必说了,整个岛就有一半是森林,这其中蕴含了多少木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若是真能换钱,却不失为开拓了一条财路
“多谢大人指教,大人能否带小王去联系几个需要铁矿石和木料的作坊,小王回去之后,一定大力让人开采,价钱方面嘛,都是可以商量的
”
“这个没有问题,下官明日就去商会打听,帮您联系”礼部官员乐于帮他跑腿,他的一个表兄正开着一个马车作坊呢,由于马车所选的木料严格,因此缅甸虽然多山,却多是低矮的树木,前几日相会时还听表兄抱怨如今木料的价格一涨再涨,若是能够通过苏门答腊取得木料,也算是帮了表兄一把
不知不觉间苏丹罕算是开了一条先河从此之后苏门答腊专心立足挖掘铁矿煤炭砍伐木材成了第一个大明地原材料进口国原料转卖大明之后大明地作坊经过加工又运往各国高价卖大明吃了肉他苏门答腊也喝了汤因此引来南洋各国地眼红几年之后几乎所有地南洋国家只要紧邻大明地都开始做起了这样地买卖各种矿产原料原本在各国都是一文不值地大明地各个开区地作坊却争相竞购使得各国还沾沾自喜以为赚了大明地便宜当然几个月后他们地矿产通过大明工厂地加工又运回了他们地港口原本几个银币一吨地原料摇身一变又成为了工业产品以几十上百银币地价格卖给了他们
耿精忠尚之信赵福三人终于抵达了海都由于在邸报地宣传中这三人都是满清地汉奸走狗因此迎接地仪式较为简易邸报也只是一笔提过说二藩与吴三桂旧部悬崖勒马抵海都觐见三人被安排进三辆豪华地马车四周数十个骑兵在旁护卫所带来地从人则由礼部另行接待
马车迅地穿过码头前地直道进入海都城接着又是七弯八绕径直入宫三人心里忐忑不安毕竟他们曾是叛将如今又只身落到了大明地皇都虽然心里料定不会有凶险可事到临头难免恻然、
“皇上耿精忠尚之信赵福三人到了”内侍听声在朱骏边提醒
朱骏正享受着瞿慈地肩部揉捏睁眼道:“传他们进来”
瞿慈立即与一旁地周雪儿避到后殿朱骏穿着翼善冠戴乌纱折上巾玉带皮靴危襟正坐专等三人进来
不消片刻,耿精忠尚之信赵福并肩进殿,一起朝着朱骏行礼,朱骏道了声平身,不禁打量起三个人来,耿精忠显得粗旷,虎背熊腰尚之信相较斯
,赵福则完全是另一幅模样,短小身材,精神奕奕,连忙垂头直立
朱骏淡淡的道:“爱卿远来幸苦啦,来人,看座
”
三人松了口气,始皇帝的态度虽然冷淡,却也在情理之中,对他们笑脸相迎那才可能有什么阴谋呢,内侍们搬来锦墩,三人一齐坐下,气氛略显的尴尬,还是尚之信当先开口道:“皇上不计前嫌,微臣人等感佩不至,毕竟我们还是汉人,如今归明,也算是认祖归宗,再也不需受满人的气了”
这一句话是尚之信考虑了几天斟酌出来的,语言虽然平淡,既不显得阿谀,又赞了一句皇帝,捎带着还骂了一句满人,仿佛他们吃了满人的亏一般
朱骏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些喜色,心想三藩毕竟是上一代的事,当年满清入关,尚可喜,耿仲明,吴三桂三人做了汉奸,可眼前的这三人却是三藩的子侄旧将,既然他们愿降,自己也不能过于留难,只是削藩的事还得先和他们摊开来说,三藩尾大不掉,现在不趁机拔出,将来就算是北伐他也不安心
“回来了就好,放心,那些过眼云烟的事就算过去了,从此三位爱卿便是我大明的臣属,望你们不要重蹈父辈覆辙”
三人都是放宽了心,若是朱骏笑吟吟的说什么柱国之臣,完全不提往事的话他们恐怕还怀疑有诈,但朱骏如此推心置腹的将一些尴尬的往事直接说了出来,还警告他们不要再反复,反而觉得朱骏十分诚恳耿精忠忙道:“皇上宽宏大量,耿精忠若是再行那无耻之事,就实在是猪狗不如了”
尚之信,赵福也跟着点头,他们想不到传闻中的始帝竟如此随和,戒心去了一大半,朱骏便与他们闲聊了几句,三人便开始倒苦水,说寄满清的篱下实在凄惨的很,如何被满人所不容,又如何被人轻视,其实这话最多只有一分是真的,至少有九分是扯淡,堂堂藩王,除了清廷的几个为高权重的辅政大臣之外,谁敢小瞧他们?他们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表明心迹而已,投到了老板的门下,至少要说说前老板如何如何苛刻,如何如何短视,然后再忙不迭的表忠心,以此来衬托老板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吾等叹服之类
这一套把戏朱骏在前世的学校里就玩过,在学生会的时候,每一届学生会主席毕业,的学生会主席总会收到各种前学生会主席的各种流言,爱挖鼻屎都成了人的污点,因此朱骏当然不会把他们这些当作肺腑之言,朱骏见气氛差不多了,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主题:“三位爱卿,朕有些事如鲠在喉,原本还担心你们心里不情愿,今日看来,三位都是忠君爱国的,朕就不妨直说了”
“大明开朝以来,从没有藩王掌握地方军政,割据一方,三位爱卿从前承袭的满清例,如今既投效大明,就不能这样下去了,广东,福建,还有贵州都要改制,朕会让三司进去,藩兵也要进行整编,耿尚两位爱卿仍是王爵,赵福可封为贵阳侯,食两千户,都是世袭罔替的,此外,朕再颁布铁卷丹,只要三位的子孙不谋反,便可世世代代的安享富贵,朕在此立誓,若有一句虚言,祸及子孙”
朱骏算是够坦诚了,军队你别想要了,政务也别想处理了,安心的做王侯
耿精忠之信喜面面相觑,立即感觉不妙起来,起先他们以为始帝足够坦诚,如今似乎也坦诚的太过了,这不就是大明版的削藩吗?
赵福却是低眉沉吟,他只是个提督,是大清的二等子爵,如今在大明反倒封了侯,这确实算是件好事,虽然要交出军政大权,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的地位不算高,因此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若能安安心心的做个富家翁,又捧着个金饭碗,子子孙孙都吃穿不愁反倒好一些,他偷偷的瞥了一眼耿精忠尚之信的脸色,见他们脸色铁青,显然是不满,自己好歹也是和他们穿一条裤子的,现今是不是和他们站在一边,或是答应始帝的条件?
耿精忠尚之信缄默不言,如今身处海都,若是说个不字,说不定就要人头落地了,因此二人既不表示同意,不是傻乎乎的摇头,只当作没有听见,心里却在想着各种脱困之法
赵福的心里却是充满了矛盾,金饭碗啊,多少人混了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混到侯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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