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时,李言庆只货得略中似有什么扭眼看尖,“钟无垢恰如雨后海棠般睡在怀中,头枕着他的手臂,乌黑如瀑布般溜滑光亮的黑散在枕边脸上犹带着几分天真和娇憨
轻轻吻了一下无垢的额头,言庆轻柔的把手臂抽出来,掀开被子,轻轻下床
反身又给无垢盖好薄褥,弃足走出房间
一晃,大婚已过去十日
那日热闹的景象,犹若昨天生
一夜醒来后,李言庆陡然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变得重了以前,他是为了自己而奋斗,为了父亲而努力可是现在他要为三个女人”不,其实应该是四个”李孝基说,念是郑世安当年为言庆定下来的亲事,断然不可推拒所以待岁末时,言庆必须要纳毛念过门
轻轻舒展了一下身子,感觉肢体有些酸痛
有人说,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却是一点不错李言庆自认在这方面很克制,但十天下来,还是有些劳累也幸亏了他身子骨强健,底子打得好
再加上道家的引导养生功,本也具有一些Yin阳双修的痕迹所以虽然疲乏,但言庆的底子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元气依然充足
披衣走下门廊,蹬上一双软底薄靴,言庆沿着林荫道,缓缓行进
仲夏时节的清晨,颇有几分爽意
这与后世夏天那种炎热不一样,不冷不热,感觉很舒服
李言庆习惯了,每天天不亮起床沿着后院径,走到后湖边上然循着后湖湖畔转上几圈,即便是没有大运动量的晨练,一样能令身心舒畅,百脉通和,一整天都会感到精神箕钦
他这种慢腾腾的漫步,被朵朵戏称为“老人行
在朵朵看来,言庆这样的运动量丝毫起不到健身的作用不过李言庆却不在意,依旧优哉游哉,自行自乐老人行就老人行,反正要算起来的话,前世今生加起来已六十岁了,也算是一个老人人说六十耳顺,那么言庆如今已经到了这耳顺的年纪,且随他们说去
特别是成亲之后,李言庆的举止变得加沉稳
那隐隐流露出的气度,倒也有几分当年副厅级干部的神韵以至于连李孝基都在私下里说:“庆,生而为宦乎?”
这孩子的身上有一种官威,一种为上位者的气势
可这种气势,若无十数载宦海沉浮又岂能历练出来?其实,这种官威一直存在,只是言庆在此之前并未激出来哪怕是经历了惨烈的搏杀,那也仅止是让他清秀文弱的外表下,多出几分铁血之气而今,他成家了,有了老婆,而且一次还娶了三个,这为大丈夫的责任感,也趁势将他前世所凝聚而成的官威激出来铁血和威严,清秀和文弱,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气质
李道玄说:“庆哥远观时,令人敬畏而又望亲近;近触时,却又感到温和,而不敢亵读”
只是李言庆自己,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这种改变
沿着湖畔走了三圈之后,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言庆”
朵朵一身单薄的劲装,迈步拦住了言庆的去路,“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来,可有什么长进?”
那一袭月白色单薄的劲装,衬托出柔美的曲线
朵朵也练了好一眸子的功夫,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不过她似乎意犹未尽,不待李言庆开口,莲足后退半步,做了一个鸡足步,后脚落地前脚足尖点地,双手前后摆开,已拉开架势
李言庆的身子这时候也活动开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旁人是天明梳红妆,我家朵朵却是天明打相公,也罢,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言庆一顿足,就摆出了降龙功的架势
朵朵不禁娇笑一声,“妖,要班门弄斧吗?”
这降龙功还是朵朵传授给李言庆,而后没等言庆把降龙功学全,朵朵就被哈士奇派人接走了准确的说言庆的降龙功不过是基础功法与朵朵后来所学的降龙功,有着天壤之别
只听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身形蓦地兔脱而出,双掌分左右,双鬼拍门,就要抢入怀中李言庆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朵朵的度,着实太快而且她双掌隐含呼呼风雷声威势格外惊人这丫头出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言庆顺势而退,双脚滑步而行,眼见朵朵双掌到了跟前,忽的侧身一闪,连消带打反守为攻这一招太过漂亮令朵朵不由得叫了声好
“妖,看起来你的功夫却未落下,那我可就要出全力了”
“哈,奉陪到底”
这二人拳来脚往,在湖畔就动起手来
沈光从林中走出,而湖心亭里正在吐纳的李孝基,依旧周遭晨练的人们,也不禁走了过来
如今李府的人比之早先多出许多
府中三进,前中两个院落,就容纳了足足二三百人
其中李府原有的家人一百多,裴翠云加入李府,带来七八十人长孙府虽则没了当年的声势,可无垢出嫁,这随行的奴仆也不能太少,有四五十人而朵朵又从氓蜀带来了五六十个僚人说是僚人其实都是当年哈士奇在荣乐城买来孤儿如今,当年那些孤儿都已长大,唯忠于朵朵领头的人,就是徐兴波,当年荣乐城的管家,而今也是僚人部落的领
这二三百人,再加上其他闲杂人等
整个李府下来,已过五百之数
李道玄也住在李府,每天陪着李孝基说话聊天,或是随沈光习武
他已觉查出幕,这沈光的武艺恐怕比柴府第一高手的柴青,还要强悍几分只不过沌光不显山露水,气机早已达到内敛的地步如果不是和他同等级的人,根本无法觉察到他的危险
“沈大哥,言庆哥哥能打得过骨兰朵的对手吗?”
李道玄没有见到过李言庆的厉害,可是却领教过朵朵的拳脚
沈光眼睛半眯,微微一笑,“不过是切磋而已,那谈得上打不打得过?不过朵朵娘子的造诣,当在公子之上但若真的搏杀起来,公子在五十个回
李道玄,没有听明白
众人闲聊间,朵朵和言庆也卉了几十个回合
言庆突然收手,“朵朵,我认输”
天已经大亮,言庆也不想惹太多人观瞧他跳出战圈,然后朝着湖心亭里观望的李孝基挥挥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知道让我几分?”
朵朵同样香汗淋漓,琼鼻一哼,“我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呢
“我也有绝招没使出来,待晚上否与你切磋”
一句话,羞得朵朵娇嗔不已,言庆则大笑着,扬长而去
按照官场上的传统,李言庆此次成亲,可以获得为期一个月的假期
但这并不是说,他可以不管不问逍遥快活一个月相反,在这个假期里,言庆变得加忙碌
正如言庆早先所言,徐世绩虎牢关大捷,固然振奋人心但同样的也使得各路反王,心惊Rou跳李密黑石关败北之后,立刻退回阳城命秦琼出镇阳城县,并派魏征为秦琼的副手
而后,他又命伤愈完好的牛进达驻守郑,和秦琼遥相呼应
安排好这一切后,李密赶回瓦岗收整残部虎牢关一战,郝孝德乘势脱离了瓦岗,渡河而去李文相惨死于乱军之中,孟让虽然退回瓦岗,却丢了原武县二十万大军经此一战,损失惨重李密清点之后欲哭无泪,虎牢关一战,瓦岗寨竟生生折了四分之一还多
郝孝德又带走了数万人,使得瓦岗大军堪堪过十万之众
而且士气低落,人心动荡再加上连番大战后,使得瓦岗塞库府空虚,加剧了大家的恐慌
但就在这时,鲁郡徐圆朗,挟横荡东平郡之势,抵达东郡,前来相投
他带来了数万兵马,和大批粮草辊重,使得李密顿时大喜,加封徐圆朗为大将军,上柱国;随后又有谁阳魏六、李德谦,上洛流寇胡驴贼长平悍匪李士才等六路反王齐聚瓦岗寨愿归顺李密李密得徐圆朗等七路反王之后,兵力大增,一时间竟过早先,直达三十万之众
不禁如此,乐寿王簧建德,江淮总管杜伏威等反王,也纷纷派人表示臣服
他们大赞李密的丰功伟绩,言李密乃天命所归,并希望李密能继续努力,早日完成大业
到时候,他们会前来归顺
窦建德杜伏威等人不仅派人前来,还送来了大批辐重,缓解了瓦岗的窘况
一时间,瓦岗寨风云突变,声威再起已经叛逃出瓦岗的郝孝德,不由得为之后悔,连忙率部自温县强行渡河,想要重投靠然则郝孝德网一渡河,就遭到了徐世绩最为凶猛的攻击三万大军溃败而逃,徐世绩似乎疯了一样,穷追猛打竟把郝孝德一直追到白马
原来,郝孝德肆虐山东的时候在离狐屠杀了徐世绩的族人
徐家本是离狐祖籍,只是后来徐盖迁至荣阳,在豪阳郡定居当时也有大批族人跟随前来,可还是有很多人,故土难离,不忍舍弃这些人,其实和徐世绩并无太多的血缘关系,俱毕竟是同宗离狐徐氏被郝孝德杀得几乎灭族,韦存下来的人逃到豪阳后,向徐盖哭诉
此前徐世绩还不知道这件事等他知晓后,郝孝德已跑到了河内
现在好了,这家伙回来了
徐世绩了狠,誓要取郝孝德人头他以裴行俨为先锋,以苏定方为中军大将,率卢祖尚、李玄道马周,令八千悍卒,倾巢而出只杀得郝孝德连连惨败,退至白马时,身边只剩下数千人
于是郝孝德向李密求援,却被李密婉言拒绝
老子得势了,你过来投奔;失势时,你给我釜底抽薪现在你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还有脸让我出兵援救?李密重整旗鼓,也正需要杀鸡做猴这郝孝德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理睬
于是郝孝德见事情不妙,率残兵败将,连夜渡河,逃亡卫县
可徐世绩仍不肯放过郝孝德,督促裴行俨强渡河水,在卫县一举击溃郝孝德,并斩其级
就在徐世绩准备返回豪阳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拦住了
任级郡郡守魏德深,奉命重建黎阳仓
不成想黎阳仓网一兴建妥善,乐寿王寰建德挥军逼近魏德深曾是元宝藏的部下,但民望极高寰建德率兵攻打黎阳仓后,魏德深立玄紧急征召本郡乡勇只是临时征召来的乡勇,又怎是实建德的对手?而这时候徐世绩的横空出世,令魏德深眼前一亮,立刻把徐世绩所部强行留下
魏德深不是皇室宗亲,但在洛阳,却极有人望
即便是元文都、卢楚等人,对他也极为尊敬,否则杨侗也不会派他前来汲郡这边魏德深把徐世绩才拦下,紧跟着就派人以六百里加急廷报东都他在奏表中说明:级郡是河北重地,重建黎阳仓,不可再有闪失而今年洛,东有李言庆西有王世充,已经足矣可是我级郡呢?却连个能拿出手的人都没有若要保住汲郡,保住黎阳仓徐世绩所部必须留下
气得杨庆暴跳如雷,
这魏德深,挖墙脚也太狠了
你一下子搬空了我一座军府的班底不说,那八千悍卒,可是我豪阳郡精锐
魏德深回信道:“古语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民莫非王臣汲郡和荣阳郡都是圣上治下荣阳的精锐也好,汲郡的百姓也罢,全都是圣上的臣民如今我征召圣上的臣民,又有何错误?难道你蒙阳郡的悍卒精锐,就不是皇上的臣民了吗?还请部王能够教我”
在洛阳,魏德深是个,有名的强项令,Xing子倔强的很
他认准的事情,那是断然不可能改变若非如此,当初杨玄感之乱驰援东都时元宝藏也不会紧巴巴的把魏德深送走这家伙的Xing子之网强,即便是在世胄云集的洛阳,也极为有名
杨庆这时候也顾不得再去算计李言庆了
二话不说,就跑去东都,向越王杨侗哭诉,
杨侗却一脸无奈,“非是孤不为王叔做主,而今荣阳平静,又有李山维,想必无其大郡也非常黄要,魏德深不禁卜教甄口一边连带着江都和长安,都接到了他的奏章
代王之意是,黎阳仓关乎平靖河北之乱的胜败”必须要有一得力之人出镇
徐世绩既然有此本领,能与李无敌相提并论,想来也有真才实学再者说了,他出镇黎阳仓,可随时跨河攻击瓦岗塞,也能牵制瓦岗的兵马就此一点而言,徐世绩出镇黎阳仓,百利而无一害”
荣阳两无敌之名,有杨庆推波助澜目的就是想要压制李言庆
现在倒好,连长安也知道了此事,杨庆本意是想给李言庆竖一个敌人可现在,却平白便宜了魏德深
杨庆这心里面的滋味,五味杂陈
可没等杨庆回到豪阳县,魏德深又一道奏章呈上
保奏徐世绩为级郡都尉黎阳仓鹰扬郎将,汲郡郡尉之职
汲郡都尉,正四品品秩,比之徐世绩原先的品秩,一下子提升两级两个正四品一个正五品的官职,等于是把级郡军务一手托付给了徐世绩这种信任,又使得杨侗生出万般感慨
“王叔,这河南讨捕大使之职,也该落实了
皇爷爷早在上个月就表示,王世充不宜为河南讨捕大使孤亦觉的王世充名不其实既然如此就安排李言庆出任河南讨捕大使,王叔,你的心意孤能理解可是这时局,却容不得我们犹豫这一次是魏德深抢走了徐世绩,你敢保证下一次有李德深,张德深不会抢走李言庆吗?
杨庆伏地叩“愿遵王侄之命”
这折腾了一圈,到头来还是李言庆折冠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费那许多心思?徐世绩这次出击,说穿了还是奉杨庆之命当初郝孝德渡河,徐盖在郡府府衙外含冤,恳请杨庆能为徐氏族人报仇雪恨杨庆也是为了拉拢住徐世绩,于是下令徐世绩击杀郝孝德现在倒好了,郝孝德死了徐家报仇了,徐世绩升官了,李言庆成了河南讨捕大使”合看到了最后,只我一个人一无所得,还被人砍了笑话
杨庆想起李言庆三国演义里的一句话: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我这般模样,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庆回到蒙阳县后,越想越窝囊,竟一下子病倒榻上,
“恭喜李郎君,贺喜李郎君”
杜如晦一脸灿烂笑容,那张脸上如同绽放出一朵菊花
李言庆板着脸,“老杜,你可是来迟了连王玄恕都已登门道贺离去,你怎么现在才来?”
“嘿嘿,我这不是忙嘛”
杜如晦一屁股坐下,对言庆的脸色毫不在意
“我昨天就接到消息,只是一时无法脱身”
“哦,什么事情,让你连给我道贺都来不及吗?”
“昨日王世充自偃师出击了”
李言庆蓦地抬起头,凝视杜如晦道:“王世充出击?他打的何处?
“据探马消息,王世充此次是跨那岭出击,直扑阳城县看起来他是要找李密报仇雪恨
跨那岭出击?
李言庆眉头一蹙,“翻越邸岭倒也算是一招奇兵
只是秦琼出镇邸岭,为人极为谨慎想要用奇兵取胜,王世充恐怕不一定能够得逞万一走漏了风声奇兵不成,反引来伏兵依我看,王世充昏头了,怎走出这一招臭棋来?”
杜如晦大笑,“他不是昏头了,是急红了眼了
此前他屯兵偃师,妄图坐山观虎斗却又没那渔人的耐Xing,结果冒然出击,被李密打得惨败夹石子河一战王世充不仅仅是损兵折将重要的,他失去了角逐河南讨捕大使的前途这一点,恐怕王世充自己也清楚如今朝廷已经正式委任你为河南讨捕大使,总督四郡五十二县兵马他若不能大胜一场的话,只怕会被你抛得越来越远,最终变得灰头土脸”
言庆闻听,笑了一笑
他站起身来,“不管王世充是昏了头还是急了眼,务必要严密监视他的动作
这家伙野心甚大,如今走到这一步,恐怕不会就此认输我担心到最后,他会狗急跳墙”
“我亦正有此意”
杜如晦深以为然
对于李言庆这种谨慎的Xing情,杜如晦非常赞赏
能沉得住气,能不觑敌人,能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这正是做大事的人,应具备的品质
但可惜了
言庆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而且也没有大的野心
这和他所处的环境有关
李言庆虽说才华出众,哪怕有前世的经验但也正是这种宦海沉浮的经验,使他习惯于一步一步的迈进
诸葛一生为谨慎
言庆现在如今也正处在这种状况下
前世的经验,束缚住了他的思想和野心除非能有一个契机,让他的眼界变得加宽广起来之后那野心也许才会生成只是谁也不知道当言庆野心出现的时候,还能否有机会?
“妹夫,妹夫你在哪里?
李言庆正和杜如晦谈话,忽闻耳外有人高声喧哗
“无,忌来了”
能在李府如此嚣张大叫的人非长孙无忌莫属李言庆对这个大舅哥也是很无奈你不好好的陪你家薛娘子种花养花,没事儿跑我这里作甚?他苦笑着看了杜如晦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却见长孙无忌和薛收,并肩而立
只是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童子,,
一大一大的年约**岁的只有四五岁,正是薛礼和宋令文
一见言庆出来,薛收和长孙无忌同时抱拳拱手,“言庆,恭喜你终的了这河南讨捕大使之职”
没等李言庆回答,薛有和宋令文跑上来,噗通就跪在李言庆跟前
“学生薛礼宋令文,给老师道喜了”
李言庆目瞪口呆,抬头看看长孙无忌和薛收,低头又看看薛礼和宋令文,这才反应过来
可他这反应还是慢了一步,两个童子已蓬蓬蓬磕了三个响头
“快快起来,
薛礼和宋令文还没来得及开口长孙无忌一旁就怒了
“言庆,莫不是你升了官,就要反悔不成?”
“我反悔行么?”
“你不是说过要薛礼跟你习武学艺吗?当初你在毫丘坞堡外可是信誓旦旦,我都听见了
薛收也微笑着道:“是啊,我后来和你说起令文的事情时,你不也说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吗?如此岂非是说,你答应收他二人为学生”无忌,你休要胡说八道,言庆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再者说了;人家孩子连拜师礼都行了,言庆也没拒绝,岂非是默认了吗?”
这薛收比长孙无忌狠,一句话就把李言庆的后路给封了
言庆这才想起李孝基抵达巩县之前,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可当时他只是答应给他们找师父,却没有说要收学生啊天地君亲师,这老师是人伦五常之一所以收学生弟子,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了老师以后,李言庆可不仅仅是要担负起教授技艺的责任,还要负责他们的将来交给他们做人的道理”重要的是他要为这两个孩子负责
李言庆,可是还没做好这个准备呢
但就如同薛收所言,人家拜师礼都行过了,他想要反悔,也不太可能
看着长孙无忌和薛收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言庆就知道,这定走出自他二人的手笔
“你们,”
言庆苦笑摇头
长孙无忌嘿嘿直笑,对薛收道:“怎样我这一招厉害我就说嘛,这招使出来他肯定答应”
李言庆过去把薛收和宋令文搀扶起来,拍了拍他二人的脑袋
“我以前答应过你们,要传授技艺,自不会反悔但你们要拜我为师,日后可就要听从我的安排我的要求很严格,如若你们做不到我会重重责罚到时候,你们想要背离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好好想清楚,若是愿意,我就收你们为弟子否则,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薛礼抬起头,“弟子不怕吃苦”
“弟子同样不怕吃苦,”
言庆用力搓揉了一下面颊,“既然你们想找死,那就遂了你们的愿”
“弟子,拜见老师”
“慢着”
就在这时,杜如晦横身拦住了李言庆
看着他一脸的笑模样,李言庆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兆
“老杜,你又想如何?”
“算起来,你我结识最早,对不对?”
李言庆点头,“没错,我六岁时就认识了你,也是我这一世最后悔的事情”
“你后悔不后悔我不管,既然咱们结识这么早,你又怎能厚此薄彼呢?”杜如晦一脸得意笑容
“好啦,有什么话你就说”
“你既然已经收了两个学生,想必也不在乎多收一个嘛
你也知道,我膝下有一独子名杜荷如今也八岁了我正思忖着该给他找个老师可思来想去似乎以你最合适不如这样,你收下这两个学生,顺便再把我儿子也收入门下,如何?”
杜如晦一脸殷切之色,却让李言庆暗自叫苦
“老杜,你真要凑这个热闹?”
杜如晦正色道:“这可不是凑热闹,而是自肺腑
言庆你才学卓绝,前程远大如果你现在对外宣称要招收学生,我敢说明天你家门槛就被踏破杜荷若能拜在你的门下,我也能放下一桩心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回去就把你收弟子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这家伙怎地比长孙无忌还要恶毒?
长孙无忌最多是霸王硬上弓可这杜如晦,却是**裸的威胁
扭头向长孙无忌和薛收看去,这两人头一扭,恍若与此事全无关联
“好好好,我怕了你,行不行?”
李言庆气碍手指杜如晦“你等着带你儿子拜入我门下以后,我定要让他知道何为生不如死
还有你们两个,”
哪知长孙无忌一撇嘴,冷笑不屑一顾
薛收笑呵呵的说:“我儿子,自有我去教导,干你何事?”
一个根本不打算把子嗣交给言庆,另一个则是有恃无恐想想也是长孙无忌的儿子,岂不正是长孙无垢的侄儿?
看着李言庆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杜如晦三人大笑
薛礼和宋令文虽然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却知道自己这次拜师的事情已经成了
眼前这位老师是什么人?
天下闻名的鹅公子李无敌文坛宗师啊
昨天薛模向薛礼的母亲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把个温淑女子激动的,险些昏厥过去
薛琰属于那种娇憨天真的Xing子,也许还不能理解这拜师的重要Xing可薛礼的母亲却知道如果薛礼真的可以拜在李言庆的门下,那就是宗师弟子将来学成出来,头上就顶着一个光环
用后世的话说,拜入李言庆门下薛礼宋令文,可以免去二十载奋斗
两个娃子心里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述
可是李言庆却开始头疼:该教给他们什么东西呢?
历史上有没有宋令文这个人,言庆不太清楚可薛礼薛仁贵却是鼎鼎大名的军神级别
这么好的一根苗子,莫要栽在自己手中才是
当晚,李言庆独自坐在房里,为如何教授这三个弟子而苦恼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言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房门被推开,李孝基风一般冲进屋内
“父亲,出了什么事情,您如此慌张?”
“网接到茶阳县邸报”言庆你叔父他,他,他,他,在太原起兵了”
李孝基的声音里,带着剧烈的颤音
而李言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饶是他定力深厚,也不由得为之色变只见他呼的站起身来,看着李孝基,却说不出一句话
操你的李渊,你终于舍得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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