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石峡的山洞之中,巫尊已是陷入无尽的幻境之中,受到柳飞强大精神力的反击,整个神识已是毁坏殆尽
一时间,欢喜的、悲哀的、兴奋的、恐惧的,各种念头纷至杳来大脑已是极度重创,自内向外的崩溃着,满面血肉模糊
她此时只觉自己被无数冤魂,紧紧围住,不断的推搡撕拽,最后便是无数只手,无数的嘴,纷纷扑到身上,不停的咬噬着自己,口中的凄厉惨嚎愈响了起来
此时柳飞早已负手闪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在巫尊展开精神力攻击时,他便已经知晓结果了若是巫尊单以武技对付祝融和豹,他最多不过是直接将其击毙然而这巫尊竟然以精神力,这种属于异能的手段去攻击普通人,登时惹的柳飞大怒,如何肯轻易放过她故而这巫尊此刻的结果,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祝融和豹却是看的傻了,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一个形如骷髅的老女人,满面七窍流血,自己尚不停的在身上拍打撕拽,口中惨嚎不绝
幽暗的山洞内,凄厉的哀叫声,血肉模糊的一具骷髅不停的扭动这场景让祝融看的不由心中惊惧,面色苍白中,怯怯的往柳飞身边靠住
柳飞待要躲避,却见祝融眼中露出哀恳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叹,任她抱住胳膊三人正自看着,却听巫尊已是一声厉啸,手臂乱舞间,已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豹大急,跳起身来就欲阻拦柳飞挥出大袖将他拦住,微微摇头豹愕然,道“柳大哥,就这么放过她?”
柳飞轻轻一叹,道“她此际已是深陷魔境活不了了不必多加理会咱们且往洞里察看一番”说着,已是当先往洞中走去祝融如同个小尾巴一般,紧紧拽着柳飞的衣袖,紧跟而入
豹愣然一会儿,终是叹口气,跟着走了进去三人进得洞内,却是俱皆不由的怒气填膺
但见洞内到处散乱的放着一些枯骨从形状上看,却都是小儿形体眼前这么多的数量,究不知这帮黑灵教的贼害了多少人命
豹勉强抑制住胃中的翻腾,趋前细细捡看,从一些饰物和腐烂的碎布上果然现不少飞云甸坟陵中地遗骸,心中是恼怒
祝融却是决计不去多看一眼杀人她不怕,可是让她在一堆散着腐臭的枯骨堆中,翻翻拣拣,那是打死也不去的
柳飞不再多看,伸掌虚空对着那堆腐骨按去,但听蓬的一声那些骨头便俱皆化为齑粉,粉尘飞扬之际,柳飞大袖一挥,已是瞬间将之统统送出洞去
招呼豹一声,继续走入那巫尊方才所待的内洞一入洞中,便见地中间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坑里面却是用麻布垫着上面一个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坨白花花地物事
祝融只是探头看了一眼,便是面色大变,回头便是剧烈的呕吐起来那物事正是一个连着头的小儿腐尸身上虽被清洗干净,但那满是被蛆虫啮噬过得斑斑驳驳却是历历在目整个头面上,两眼已是变为黑洞洞的两个窟窿面颊上,鼻骨和半边牙齿裸露,满面的灰白色腐肉翻开着,毫无一丝血色,一股刺鼻地腐臭味道弥漫着
豹亦是胃中翻腾,面色苍白中,两只眼睛却是血红一片回头对着柳飞咬牙道“这孩儿正是族中前几日才葬的那个,却是被偷在此处”说着,已是不忍再看回身站到一旁
柳飞点点头叹口气道“此地已无什么需要再看的了,咱们这就回去”说完挥掌向地面击去,将那小儿尸掩住
三人一路返回,俱皆沉默不语不多时,已是出的洞来,但见漫天星光闪烁,夜风吹拂下,花香浮动,空气清
三人对望一眼,俱皆是轻轻的吁出口气这一夜的所行所见,便如同在地狱中走了一圈,此时乍回阳间,不觉心神俱畅
三人循着来路直行,方到谷口处,却见前面一人伏地而卧走至近前,豹伸脚将那人挑翻,一张扭曲的面容显现,正是那方才跑出来地巫尊,只是此时早已断气多时了
豹恨恨的踢了那巫尊的尸一脚,犹自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去,直将巫尊的尸踢得高高飞起,直往旁边草丛中落去只是那巫尊身腾空之际,却是“嗒”一声,自怀中掉出一个黑色的牌
柳飞轻“咦”了一声,探手虚虚一抓,已是将那牌吸入掌中祝融慌不迭的松开一直拽着柳飞地衣袖,退开两步,口中不由嗔道“阿哥,那妖妇如此恶心,你怎的去拾她掉出来的东西”
柳飞并不搭言,低头细看,却见手中那是一块铁牌,满是符和一些古怪的花纹,反面却是一个奇异的符号,想来当是这巫尊地令牌了心中大喜,有了这令牌,便可使飞云甸中人能悄声的混进去,剿灭黑灵教又是多了许多把握
将令牌交与豹,告知自己的想法,豹亦是大喜三人不再多留,直往寨中返回直到天交近午,方才赶回
待到见了吉杰,将此行一一禀明,吉杰已是悲愤莫名遂将四周探回报的消息也与三人说起,正说间,却有人来报,道是蛮王孟获派来使者求见
吉杰大怒,道“他与那黑灵邪教勾勾搭搭,伤我族人性命无数,尚有何面目来见,与我乱棍打了出去便是”下人应了一声,便要出去柳飞赶忙拦住
吉杰不解,望着柳飞柳飞道“今飞云甸与孟获俱属南中,若直接这般交恶,岂不又是埋下恶斗不妨且先让他进来,听他如何说话,只在面上维持也就是了”
吉杰听柳飞话,只得勉强抑住怒气,让人将孟获使者唤进不多时,一头跣足之人已是随着下人走了进来大声唱诺,给吉杰和祝融见礼
吉杰看了柳飞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方始压着怒气,也不叫坐,就缓缓问道“贵使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那使者进屋后便已看见柳飞,心下奇怪,如何竟有汉人在此眼见这人架势,并非什么赤黑之流,正自心中暗暗猜测,却见吉杰面有不虞,连坐也是不让,便问来意心下有着不妙的感觉
只是于此却不敢稍露,恭声应道“我家大王与蜀军大战,汉人狡猾,屡次弄计暗算,致使大王损兵折将,现已退守银坑洞今蜀军大军压至,为保南中不失,我家大王特遣小人前来,望叟帅急兵前往汇合,共退蜀军飞云甸与银坑洞乃是姻亲,两家既是一家,还请叟帅克日点兵,以免延误”
说罢,又转向祝融道“大王在小的临来之际,嘱小的向王妃问安,并让小的给王妃捎来几件小玩物,待会儿王妃可着人点收就是大王言道,待得退了蜀军,便当亲来迎娶,此际军务倥偬,实是脱不开身,还望王妃谅解”
祝融听的这人一口一个王妃,心下顿时又慌又怒,妙目不断暗窥柳飞面色,生恐柳飞不悦待那使者话音方落,已是娇叱一声,道“住了我并未与那孟获结亲,你唤地哪门王妃你且回去自与那孟获说,那黑灵教害我族人,掘我族坟陵,我飞云甸誓与其周旋到底孟获竟与其暗通款曲,祝融不敢与之再有瓜葛,前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他那礼物,也请一概取回,祝融决不敢受”
那使者被祝融一番话说地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只是一事却是明白,那就是祝融不知为何,竟要与大王毁约,心中不由大惊方待再言,旁边吉杰已是咳了一声
那使者心中一突,忙自回身恭听吉杰缓缓的道“你且回去寄语大王,我飞云甸受黑灵教所害,此番正兵交战恐是无法调兵前去相会了至于大王与祝融地亲事,便按咱繁多规矩,由祝融自定,老朽也是不多置言我这边正欲起兵,战事多忙,无暇招待,贵使这就请回送客”
那使者眼见飞云甸如此态度,心中无奈,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只是如何回去向大王回禀,却实是头疼一路愁眉苦脸,径往银坑洞去了
柳飞听的使者所言,心下暗喜知晓诸葛亮大军离着完胜已是不远,心下甚是轻松,面上不觉带出一丝喜色
祝融在旁一直留心柳飞神色,此时见柳飞面有欢容,直道是因自己明确态度所致,心下不由欢喜知晓柳飞此刻心兹念兹的便是剿灭黑灵教,当下,如何还用柳飞开口,这边已是起身向吉杰请战,便要兵哀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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