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柳飞与蔡琰,历经多变,终是相聚一起,二人心中皆是欢喜也不着急催促,金翅便缓缓而行二人坐于雕背之上,相互拥着,喁喁细语,看着一片山川景色,尽在下面掠过
堪堪飞至函谷关,却见下面尘土扬起,喊杀声大振,正是两军在忘情厮杀,却是一方大败,一方追击只是败退一方,却有一员大将,手使一把大斧,纵横来去,人莫能御之堪堪保得败退方撤兵
只是此时,那使斧大将也甚是疲乏,只是兀自挥舞兵刃,死战不退
柳飞在上面看的仔细,不由对蔡琰怒道“下面这帮贼子,定是他们将外族引入,方始的长安遭此劫难,让你受此惊吓,我却饶他们不过”说罢,吩咐金翅低飞,自己已是霍然立起,满面戾气
蔡琰何时见过柳飞如此模样,一时不敢多言,只得看着那交战双方却正是李郭汜等追击献帝正自杀的欢的时候,却被一员大将阻住,正自围着叫嚣,要夺下皇帝冷不防听的头顶一声雕鸣,但见柳飞满面怒气,背后一对硕大的圆轮,着耀眼的光芒,直冲而来,顿时心胆俱裂,不知所以
柳飞却不管他们,先向围着那使斧大将而去,心念动处,昊天已是嗡然而动,只旋的两圈,已是将围着那将的追兵杀的干干净净,直看的那将目瞪口呆,横斧坐于马上,不知该怎样才好
柳飞待杀完这批人,方向李郭汜等人飞去李等人吓得簌簌抖就待要跑柳飞于空中怒喝道“且住若哪个敢跑,我必杀之”
李郭汜大骇,定定的不敢乱动,众叛军尽皆失声,皆股栗不敢乱动,一时间,战阵之上尽皆渐渐安静下来
柳飞于雕背上怒问道“你们哪个混蛋,竟敢引外贼入我中原使得长安遭逢大难,快快站了出来,免得我大开杀戒”说罢,怒目而视
李郭汜等人听的一头雾水,相对看看李始颤声道“柳公息怒我等实是并未召外族入关还请柳公明察”言罢,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这边对答,那边杨奉董承却是听地明白,杨奉心中害怕,这召南匈奴之人却正是他偷偷地擅自而为,连董承亦是不知此时,见柳飞怒火冲天的问起此事哪还不知闯了大祸见柳飞暂没注意他们这边,便小心的缓缓后退竟是下马,偷偷溜了出去,径自找地儿躲了起来
董承也是听的不明所以,但见双方停战,李不敢追击,却是大好机会,忙自指挥车驾缓缓后退,自己却在后相护待要寻杨奉说话,转头却是不见待要招呼那使斧大将回来,却是不知其姓名,只得暂不唤他
柳飞见问不出,心中杀意又因刚刚才杀了数十人,有所宣泄方慢慢敛了性子,冷冷的道“你等放着好好的长安不待,却整天来风风雨雨的瞎搞若再让异族杀进我们中原,糟践百姓,我定放你们不过,现在都与我滚”说罢,大袖已是微扬
李郭汜如蒙大赦,纷纷称是,急收兵去了待这边打了柳飞方回过身来,打量董承这边,问道“你们可是张济部下?”他只记得似是李郭汜内讧,乃是张济兵将二人震住的,早忘了杨奉等这个细节故有此问
董承眼见他神威大展,将李等一干贼子尽皆驱走,便又存了召拢之心,遂道“某乃是大汉车骑将军、国舅董承是也,方才过去地那是陛下圣驾柳公救驾有功,这便随我去见陛下,陛下定有重赏”说罢,拿捏着身子,等着柳飞大喜来谢
哪知柳飞微微一鄂,却是点点头,道了声“哦”便又转头打量那员使斧的大将去了,董承面上一红,暗思此人真个无礼,见他竟是再不理自己,也觉无趣,也不和那员将打招呼,竟径自往追皇帝车驾去了
那员大将见柳飞正自打量他,连忙翻身下马,过来见礼,道“徐晃谢过先生解围之德,这里给先生见礼了”说罢,躬身一揖
柳飞点点头道“我便猜测,擅使大斧,且如此武勇之将必是徐公明也,果然不错”说罢呵呵而笑
徐晃一愣,道“先生怎知晃之表字?”柳飞呵呵一笑,道“徐将军大名,我闻之久矣战黄巾,平叛乱,素有大功智勇双全,善于治军,目下为杨奉手下骑都尉,我所言可是有错?”说罢,戏谑的看着徐晃
徐晃微赫,抱拳道“不敢当先生夸赞”柳飞点点头,拥着蔡琰跃下雕背,自己走到徐晃身前,拉住徐晃道“将军乃不世之才,我素敬之,今日巧遇,却是正好,我有几句话,欲要进于将军,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徐晃微微一鄂,道“先生有言,但说无妨,晃当洗耳恭听”柳飞摆摆手,道“既如此,公明也勿需恭谨,咱们且寻个所在,慢慢说来”
徐晃微一沉吟,点头应了柳飞又抬手唤过蔡琰,向徐晃引见徐晃闻听乃是大儒蔡邕之女,又是柳飞之妻,慌忙见礼,极是尊敬
三人遂缓步而行,行不多远,遥见前方一树,亭亭如盖柳飞指树道“咱们且去那边小坐”徐晃、蔡琰均无异议三人至前,取席坐了柳飞略一沉吟道“方今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而汉室颓丧,帝虽有振作之心,奈何无挽狂澜之力各诸侯但自征伐,各自割据,实为我之大危局矣公明勇略,乃不世之才,奈何屈身事杨奉之辈?竟不思佐明主以靖天下”
徐晃闻言,面色一黯半响方道“吾固知奉非立业之人奈从之久矣,不忍相舍”
柳飞正色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且汝所言只为一人耳,实为小义今只为小义而舍天下大义,非丈夫也”
徐晃遽尔一惊,起身施礼道“先生所言有理,是晃少虑了却不知以先生之见,何人可为天下明主?”
柳飞摆摆手让徐晃坐下,道“我知公明非常人耳,以公明见识,必有所念,何不说来你我论之”
徐晃微微沉吟方道“我闻山东曹公曹孟德治军有方,求贤若渴晃久有相投之心,先生以为如何?”
柳飞心下微微一叹,面上却是不露声色,道“曹孟德擅于明略,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争霸天下堪有余裕然其性格于内多疑善变矛盾反复于外残忍暴戾,两伐徐州竟屠平民数十万之众纵观古今典籍,贪残虐烈,无有甚于操者心胸若此,怎可纳天下而待百姓?故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公明若往,虽能得重用,然必得助虐之名”
徐晃大惊,道“安有此事?”柳飞想起徐州惨象,不禁黯然摇头,道“你若不信,可往徐州乡间一访,则尽知矣只为其父被黄巾余孽所害,为泄愤,徐州五郡,四郡被其屠戮一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唉”
徐晃默然,半响道“然天下竟无有贤明仁慈之主乎?”柳飞微一沉吟,道“以你观之,现今徐州之主刘备刘玄德如何?”
徐晃一愣,略略想了想,方道“向闻刘豫州一向仁德,只是似乎毫无根基,四处漂流即使方得之徐州,以晃观之,亦是极不稳妥前有袁术相阻,近有吕布窥伺有曹操暗暗谋之,恐难以持久”言下之意,对刘备甚为不看好
柳飞微微一笑,道“若我告诉你,不久之后,刘备当能拥有两州之地,数十万之军你将如何?”
徐晃一愣,道“先生如何这般说?安有是理?以一毫无根基之人,突然便……”说到此,猛地停住,紧紧的盯着柳飞,心中已是明悟
柳飞却只是呵呵笑着,看着徐晃徐晃看着柳飞,心中不禁如惊涛骇浪一般那刘备于世人面前,毫无势力可言,人人俱没将其放在眼中,却偏偏有了这么大的暗势力,便用脚趾去想,也知与眼前这人有莫大关系,定是他隐身于后,默默推动,操纵而至如此布局,一旦动,必是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想及此处,再不迟疑,起身躬身一礼,道“晃愚昧之人,不晓先生手段让先生见笑了既如此,晃愿从先生所言这便往投刘豫州,以效犬马之劳”
柳飞呵呵一笑,道“公明切莫着急,我并未说完呢劝你相投刘玄德固然不错,却也不是现在便去,若是如此,也不过是中原一统,满目苍夷罢了你且坐下,听我细细说之”
徐晃愕然,只得坐下却听柳飞道“我要你所去之地,却是那里”说着手却是指向北方徐晃微愣,问道“那却是什么所在?又为何去那里”
柳飞闻言却是轻轻地叹口气,望着天边半响不语,良久方才幽幽地道“我汉家天下,原本有多大,你可知道?当日三皇五帝所创之基业,何其宏伟只是后世子孙不屑,今天丢一块,明日弃一块哪天高兴了,再给人割一块,使我偌大一个中华,竟是残缺至今日这般田地我辈后人,宁不耻乎”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森厉愤然
徐晃听地悚然动容不由站起,激动的道“先生之意,先生之意……莫不是要,想要尽复我昔日版图?”说着,身子已是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是啊,这个时代,所有人只是想着如何一统中原,如何称王称帝又有几人去想及自己的祖宗所创的基业已是所剩无几了呢大家每日里便是内斗不休,争权夺利,将偌大一个中华,生生的拆的七零八落的,却从无一人去想,去关心
今日,却有一人站了出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在想,我在做,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做如此伟业,比之自家内斗,围着一块小小地地盘,拼死打活的,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故尔,当日田丰闻之奋起、周瑜闻之奋起、甘宁闻之奋起、众多人闻之奋起今日,徐晃闻之,亦是奋起
此时,徐晃已是激动地满面通红,见柳飞静静不语不由上前一步,大声道“先生,晃虽不才,但为此大业,为光复我祖宗之基业,必尽心竭力,百死不悔但请先生下令便是”
柳飞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他,方低沉的道“你可是想好了?这个目标任重而道远,且其中繁琐复杂,不但要有军事谋略,尚要有对外之诡谋不但要有雷霆之杀戮,尚要有春雨之抚慰其危险处,动辄便是立时身死,其变化处却要有百忍之屈辱你,可是真地想好了?准备好了吗?”
徐晃满面潮红,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只是坚定地又向前一步,一手扶膝,单腿下跪,满面坚定地望着柳飞
柳飞直觉胸中一股热热的,酸酸的东西不断奔腾翻转,望着眼前这个坚毅的汉子,两眼已是潮湿
趋前一步,伸手将他扶起,拉着他走上几步,指着北方道“那里,在那个草原的深处,我曾布下一支伏兵我要你去带领他们,杀出一片天地缴抚并用,兼蓄并收打击他的有生力量,以渗透、分化为手段以杀戮鲜血而震慑,以仁慈施与而安抚拖住他们,拖垮他们以待中原有变,迅回兵加统一,而后挥师北上,将我中华文化传播,使我语言再次响遍每一个角落使蓝天覆盖下的土地,俱为我兄弟同胞使我兄弟姐妹,在任何地方,不再受那奴役,卑贱之苦我要一族,重立于世界之巅这,便是我要你做地”说罢,紧紧地盯着徐晃
徐晃满面热泪流淌,退后一步,抱拳躬身,大声领命道“诺”
“诺”,就一个字,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承载了多少中华儿女地心愿,这简单的一个回答,便在这一刻,永远的铭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历久而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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