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战前,蛮兵六万,总计二万骑
骑兵对蛮人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也是蛮王的亲兵,因此二万骑兵中,才集中着蛮人天柱中一半以上的上应天星者----那些都是未来的王侯将相
蛮骑陷入死地,蛮王大恐,强令步兵进攻车营,以挽救骑兵,但是半个时辰后,虽然在不惜代价下,半数车营被毁,但是骑兵也全数阵亡
见此情况,蛮人大恐,方信五千骑趁势冲锋,蛮人大败,向蒙城关逃去,虽然后面骑兵追击,但是蛮人还有英雄,放入大部蛮人后,见得后面敌军越来越多,就果断关闭城门----虽至亲在城下哭喊也不开
方信赶到了,见此,也只是一笑,说着:“将其城下之人全部射杀。”
车营缓慢,推动不快,再说到处是尸体,重重叠叠,因此就直调了三千弓箭手,对着城外那些人,进行连射,直射了半个小时,才把大部分人射杀在地,至于零星几个装死的人,自然就不顾了----为了这点人,冲到城下,硬受着对方的射击,受到伤亡,实是不智
“大人,沿途俘虏如何处置?”说话的人,是三镇五卫中大将岳名时,此人原本是军中第一大将,威望很高,三年来,虽然已经渐渐减少威望,却还是旧派的无形中首脑,一向桀骜,此战之后,大胜,他立刻恭谨了许多。“大军既然得胜,何苦无谓杀伤,此战后,蛮司瓦解之势不远,只要安抚就可。”这时说话的,是文薄参事张琢。
方信细思片刻,眸中杀意凛然,却是展颜一笑,也不说是否,只是说着:“重伤者。补上一刀,轻伤和未伤者,先俘虏起来,恩,用流民的民屯军去作,此时先清点战场为上。医治负伤将士为上,就算战死者,也要记下名牌,运回家乡!”
运回家乡当然耗费军力物资,一般情况下,方信也是不肯,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蛮人骑兵主力已消灭,车营就没有多少用途了。因此大可运输尸体回去,以收士兵之心
说罢,立刻传来一名中军校尉。向他吩咐几句,命他立刻传令全军。
这道命令传达下去,顿时军中欢呼,在古时,谁不希望落叶归根呢?战死运尸,一向是有品级的官员才获得的待遇,这就是隆恩了。
听到这震耳欲聋地欢呼声。幕府地人。人人都露出喜色。而旧派将士就有些表情微妙了
此时。只是中午时分。中军立刻在干净地地点设营。让方信休息吃饭。而其它诸将。都清点首极。清点人数。重新扎营。这些都非常耗费功夫。
最重要地工作。却非是人。而马匹。在原本车营区域。连绵数里。尽是人和马地死尸。中军四处追赶那些失去主人地战马。把能动地。一一拉到营区里。而就算负了伤地马匹。也进行检查。尽量包扎治疗。
负伤地马匹。也是资源啊。只要没有阉割。就可生新马。以后占领大片牧区。所需地种马量甚大。只有那种救不活地马匹和死马。才变成马肉----马肉虽粗。也是肉
对于大部分情况下。很少获得荤地士兵来说。肯定不会介意。甚至还有大批士兵。在附近找来了可食无毒地野菜。于是没有多少时间。马肉炖野菜地香味。就传播着整个营地
袁程这时。已经走过营地。他身着八品官袍。所见将士大部分行礼。虽然方信下令用中原流民军屯地人来检查和管理俘虏。但是不时。还见得自方将士。扎营附近地俘虏。一一杀死。那些负伤躺在了地上地敌人。大部分已放弃抵抗。闭目受死。还有一些拼死挣扎反抗。不过死地更快更残忍些。
八万军中扎营,范围十里,这部分的俘虏尽被杀死。
袁程所见,心中恻隐,但是也知道,蛮司这十数年来,使安昌省近二百万汉民,一下子锐减到了二十万,这军中上下,除了内地迁移来的流民,谁不和其有血海深仇,这是禁无可禁,连方信也没有这个想法。
心中叹息,已经走到了中军营帐之前。
侍卫传达了求见,没有多少时间,就请入内。
“主上……”进来之后行礼,就见得营帐内只有方信一人,还有几个年轻地下级军官,是讲武堂的学生,正在记录和说些心得,见得他进来,就先停
方信正在用餐,见此,立刻笑的说:“原来是袁先生,快请坐,用过午餐没有?如是没有,一起用过罢。”
扫了一眼,竟然也是马肉,却也不推辞,谢了,就一起吃,这马肉吃起来,果然比较粗,虽然割取了马上最嫩地那块,并且调制相当好,但是的确还是马肉----主将与将士同餐,这本身就代表着许多意义。
军中用餐当然简单,两人吃着,就听着几个军官在说。
“主上,车营已经证明甚是完善,骑兵刀砍箭射甚至枪刺,都不足入内,甚至也无法攀爬,被破坏,只有步兵硬拿巨锤之类破坏甲板,不过完成这点,要死数倍人手。”
“结成空心方阵,具备棱堡特性,不进入,还可,一旦进入,就没有死角,无论进攻方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面临数个方向火力的攒射,没有任何可供掩护的掩体----此战中,上万骑兵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大人,车营以马牛拉车,车上可放粮食和武器,车上配上厚甲板,车头车尾都有钩和环,因此一旦发觉有敌骑,从纵队转弯变成圆形队,然后把牲畜赶到中间,人就可上车,或者车圈内准备,整个过程可以在目视发现骑兵之后完成,不耗费多少体力,所以敌方骚扰战,只会累着自己。”
“车营虽然简单,但是有厚木板,有弩弓,有长枪,有粮食,又可休息,草原上也无投石机和大炮,更没有大量火燃,因此一旦遇到了敌骑,面对十倍的人手,可守上十天半月,硬是要破,必付出数倍的代价,主上,这法一出,草原骑兵再无可惧者。”
从话中,就听出了浓浓的敬意,草原民族骚扰中原,已有千年,却苦于无发可制,但是现在,却被方信解决了,不由他们不产生敬意。
连袁程想了想,也眸子露出奇光,说着:“草原虽大,适宜大规模牧场的地点却不多,历代出兵,一个粮草不继,二是中途被骚扰袭击,有此车营和方阵之法,二者都无忧,而配合大军,一旦进攻到这几个主要牧场,这个部落就再难生存了。”
方信听了,也是自得,笑了笑,又说着:“此法有何弊端?”
“如是硬破,必付出数倍地代价,这不算弊端,但是这法,只可在草原或者大平地上行之,如是丘陵、林地多、湖泊多的地点,就难以行之。”
“内地多石,多火,多湖泊,复杂地形,都可破之,对攻城更是无用了。”
讲武堂的人,已经认真分析了,一一说来,方信听的连连点头,却说着:“虽对内地中原效力不佳,但是能破草原,已足矣!”
蛮司并不算是纯粹的游牧民族,在蒙城关之后,才是真正的大草原和游牧民族,虽然此时它们还不成气候,但是历史上多有记录,有此战车,在大草原平地上,正是无敌之器,日后朝廷再不受其害了。
这时,也差不多吃完了,才洗了脸,军中清点的人,已经求见,在允许后,进来就沉声说着:“抚台大人,此战,获得未死之马一万一千匹,其中四千完好,还有二千伤愈后,也可继续作战。”
这是最大的收获,方信听了,顿时大喜,说着:“善!”
“抚台大人,敌骑兵已经尽被处死,清点尸体,的确是一万九千五百骑,俘虏只余一百余人。”
“抚台大人,敌步兵,先经与车营消耗,后大败后,我军追击而下,总计俘虏三千余人,杀六千余人,城下也有二千,总有一万二千人。”
“是役,蛮兵已去三万二千人,敌贼去其一半有余,城中不过二万五千人。”
“而我军阵亡只有四千六百余人,可所谓大胜!”
听到这等消息,方信虽早有预料在心,也是大喜,这诚是前所未有地大胜了,经此一战,蛮人十数年的实力为之一空,再无争霸之力,而且,各族青壮,都在其中,如是消灭掉,其分布在各地的部落,就再无抵抗之力,这时如果大举灭族,相必不需要耗费多少代价,也许,是彻底解决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方信不由杀机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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