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这二千文每月,家境自然好上了许多,无需吃粥度日了
虽说如此,但是到底长年亏损,要调整好这个身体,自不是一日一时的事情,方信想了想,却准备用“以信化气”之法,反正这不是本体
所谓的“以信化气”,实是信仰的奥秘所在,如人虔诚信仰,引得圣光滋润**,如知其中秘法,甚至可转虚为实,化为身体内生命和力量——一切在于人身上的神迹,都从这一句话中而来,是宗教上无上奥意
如是虔诚信仰者,这身心同时转化,地球上基督教中,有一个很贴切的词来形容:“圣徒”,或者说“与神同在”
方信有功德在身,这些东西无需教导,就自然领悟而出
当下就念动后土往生经,果然,此时一念,圣光就临,自上而下,再配以方法,自然就可徐徐转化体质,提炼出力量来,不过这力量,近于圣力就是,并非单纯精气神所化
夜中自化,等早晨起来,体内已经充充满满全是圣光,过些时日,就可凝聚出圣力来了,虽然只有几日,却已经开始脱胎换骨了
推开门,天还蒙蒙亮,方信就见到了人影闪动,连忙快步跑了过去
“娘,你怎么这样早就出来了?还不多休息会?”方信见得母亲何氏,却已经早早出来了,开始纺织
母亲何氏却目光一扫简陋的内室,说着:“我儿,你也已经十五了,过一二年,就应该结亲了,娘多作些,也是为了攒下钱来再给你定门亲事,再说以后你如果要考举人,去省城的钱,总要给你留着”
“娘,我跟你说了,这些事情我来处理就是了,难道孩儿堂堂男子还赚不到这些钱吗?”方信无奈的说着
但是见母亲何氏虽是应着,手下却是不停,当下也是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何氏哪可能多休息还多为儿子多攥点钱是正经
知道这时劝不了,只有穿着衣,直奔沈府,就到了藏楼
这藏楼,本来沈府家学的一部分,自沈思成当这从江府同知以来,就将族中藏抄录了一部分到了这里,是儿孙读之用因此本是建,自沈家长公子沈夏开始管事之后,是派人收集了无数卷,现在存有一万二千卷
方信当然知道沈夏的用意无非就是记录下来拿回帝国去换积分和资源,可惜的是,这也是大工夫,有些东西帝国原本有了,自然不稀罕有些东西是稀罕但是自己未必分辨的出来,当然最最重要地是这里可没有什么扫描之类的玩意,全靠自己读来背下
打听了一下,果然,这沈夏已经中了举人,这些年来,一直在读,日日不停,倒让士林和官场方面地人另眼相看——这种气派,就算不为官,日后也可成就大儒之名,不会堕了沈家的门第,说不定还会增些香之气
一万二千卷啊,方信倒是不惧
他住在了三层,满满的全是,除此只有一桌一椅一榻,第三层根本就没有人,藏楼虽然原本有三人看管,但是却是闲差,是安排那些世代老仆的省心活,因此这三人当然妨碍不了作事,除了第一天上来看看,其它几天看都不看
“如意如意,随我心意”方信见得四下无人,就把三楼四千本叠起来,分成了百本一叠,排列在桌和榻上,然后就动了功德,顿时,他的眸子闪出了一点金光,然后方信就快翻阅本,一页只要一扫而过,古时页其实不多,一本不过几十页,当下迅扫过,没有多少时间,一叠一百本就翻完了
手也再不停下,又翻第二叠,如此直翻了十叠,方信才停了下来,眼中金光也自褪去
“还好还好,功德消耗不大,每百本大概消耗一份功德而已,不过一万二千本,也要消耗一百二十份功德啊,那完成后,我的功德也只有二百四十份了,果然,积累起来很慢,但是消耗起来总是不够用”这当然不是第一天了,见得三楼四千本都阅读,并且记录下来,方信舒了一口气
玉如意不但能作用于灵魂上,同时为这个身体产生记忆细胞,虽然这仅仅是记下来,并不代表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好比大脑中开个图馆,你可搜索就是了,不过这已经是非常大地成就了
李睿其它的可以不知道,但是科举制实是他的生命线,万万不会忽视,所以继承了记忆的方信当然明白——本世界的科举制是有非常明显地等级要求
童生,也就是县试,顾名思义,就是县中组织考试,童生基本上不考任何经义解释,其实就是填空题,也就是在论语中,抽出一段,扣去几个字,你把它填上就可,考的是二点,第一点就是基本背诵论语,第二点就是看你写的字如何——如能通过,就可穿儒衣,是为童生
而后就是郡试,郡试就是三年一科,于八月在各郡举行,亦称“秋闱”考官是由中央派遣的官员担任乡试每次连考三场,每场三天,开考前,每名考生获分配一间独立考屋,称为“号舍”,而且不许带食物,食物全由考场统一提供,笔墨也同样,经检查后对号入座——考取者就为秀才
秀才就已经算是官身,可带剑游行全国,如果出仕,可为从九品官
所以考试内容,第一天就是帖经,有如现代诗卷的填空与默写考官从经中选取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一般来说,优秀者都可全部答出
第二天就是墨义,所谓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也就是出一道题你直接把相应段落背诵下来,写上去,这对记忆的考核就加明显了
第三天,就是经义,所谓地经义,是围绕义理展开的议论就是以经文的核心解释来看高低,自然,引经据典是不可少地
秀才考试,以前二段为主,最后经义考试自然要求不是很高所以方信才觉得考取秀才并不算难,二阶地古文水平,唯其字好,记忆好而已
如是到了举人考试时,单纯背诵当然都难不倒了,其中经义就是重中之重,可以说平分天下了
到了进士考试时,还考策问依据考官提出地有关经义或政事问题,考生表见解,提出对策策问所及范围较广,难度大但是可以看出考生的见解,毕竟考试为官,还是要些才能
诗赋也考,但是这算是文才,在任何一场中都不算重点点缀而已能工整押韵就可,虽然出色者可加分
现在方信若是把一万二千卷全部记忆下来考取秀才不成问题,考取举人还差些理解上的火候,考取进士这要数年时间的融会贯通,不过,这是一个良好地基础开始
方信既已经知道四千本内容,当下就铺开了宣纸,凝神磨墨,然后就开始编辑目,把木架一一贴上标签,又把目录登录到总贴上,如此,日后查,一查就知
才忙了一会,天就已近午,方信正要下楼,等待有人送来食盒,但是却听见了上楼地声音,见得了当日跟随着沈夏地那个丫头,一手提了裙角,一手拿了食盒走了上来
“你这是?”方信诧异地问着
“公子听说你大举翻动籍,叫我来看看”在丫头也不客气,扫视了周围,皱起眉来:“你这是干什么?把全部拿了出来了?”
“很乱,我分个纲条”方信毫不在意的说着,心中却想,原来沈夏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
“很乱?”
“恩,你看看”方信指着总纲上已经登录的名说着,其实这对任何一个现代人都是基本常识,沈夏不这样作,是因为他是公子,作这事不当罢了
这丫头显是识字,拿过来看看,终于明白了,点头说着:“原来是这回事,地确,这办法好,以后找就容易多了,看来你还有点本事嘛,恩,这是公子赏给你的,你吃,吃完了,我带回去,并且报告公子一下”
看来回答不满意的话,就没得吃了,方信心下这样想,嘴中却问着她的姓名,原来她叫着林香,当下从她手中接过食盒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一壶小酒,一尾鲤鱼,一小碟花生,没有汤,因为容易泼,多了一份炒肉片,这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主家的侍妾,也不过再多上一菜一汤
当下就请林香坐下,自己就开始吃了出来,这时讲究食不语,因此方信也不必说话,一壶酒其实很少,不过二两罢了,度数又低,当下快吃过,交还了食盒
“那楼上楼下,全部整理过,你要几日?”
“如是我一人,大概要一个月,如是下面三人听我调遣,大概十天就足够了”方信很是舒服的说着
“这样,你就可调着他们干活,按照你的想法重设一下,如是作地好,公子脸上也有光彩,作的不好,哼”这个丫头似乎有些权力,就这样说着
“那好,交给我好了”方信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难道她就是所谓的少主地侍寝的贴身侍女?不然何时论到她来说话
以后几日,方信就毫不客气的指挥着三个老仆开始整理籍,按照经、史、子、集、杂五种而分类,把全部记忆,并且开始整编了,到了第十天,就把这些工作全部作完了
第十一天,方信正在抄录,下面就来人了
来者是一个老者,穿着儒衣,鬓间微染霜花,而后面却跟着沈夏,见了面,沈夏就说着:“父亲大人,就是此子”
方信这时哪能不知机,立刻跪下行礼:“学生拜见同知大人”
“罢了,在家中,你又是读人,起来”老者摆了摆手说着,态度虽然和蔼,但是气度中自有威严
方信应是,行一礼后,就站立一旁
老者也不多说话,先把总纲拿出来看看,见到字迹,略点了点头
李睿法工整有根基,而缺乏灵气,方信法不行,却有着这人难以比喻的气度,这些日子,不知不觉,二者混合,因此在老者看来,虽然不算什么大家,但是法上,已经算有些意思了,考虑到眼前少年的年纪,这是应该赞一声
又向下看去,却见分类严谨,虽然具体还有错漏之处,但是本意却是很不错,当下度步到了架,见每架都有标签,地确查来找非常方便,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父亲大人,孩儿还没有看错人”
“这点小事,也来向我夸耀,还需要多修点性气才是”老者含笑斥着,但是看了眼前少年一眼,他精于看人,见方信立在那里,虽是粗布,但是那种沉凝地风采却掩盖不住,暗自寻思:“这少年看来气度还真不错,不妨结点善缘,也为将来子孙来计”
当下笑着:“这就是你想的?还真不错”
方信恭谨答着:“学生蒙公子之恩,得以养奉家母,无以为报,想来想去,就作了这点事来,无非是小技,略表心意”
“甚好,我也听说你还得我儿之包,不贪百金,又侍奉家母,为人很孝,好好作,以后会有前途”老者翻了几本,又说着:“既然如此,你就暂时代为管着藏楼,我会让一些人来,与你一起抄录,就按照你地方法,重成库就是了,你是读人,今年又会郡试,不入名册,月给十五贯就是了,如是全部完成了,我还有重赏”
他当然明白,现在都穿差不齐,重抄录后,这库才算完毕
“多谢同知大人”方信大喜,连忙答谢,心知这次不但得了些合法的钱,而且还使自己郡试时,多了一些背景关系,考取秀才,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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