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1900翻云覆雨 > 第二百六十三章 清末三屠

?    两广总督府,护兵一色的式西洋军服,蓝黑色的德国式样军装,毛瑟88步枪上刺刀雪亮,这些人都是彪悍的北方汉,黑红的脸膛,尽管是已经是秋天,但是广州还是相当热的,这些人都是从甘肃来的西北人,耐不得南方的酷热,个个额头上汗水雨点般落下,但是却没有敢用手擦一下,任由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睛被汗水蛰的**辣的痛疼

    这些总督府的护兵都是千里挑一出来的,广州华洋杂处,任的两广总督岑春煊说什么也要给洋人留点好印象,大清的军威虽然早就完蛋了,起码总督府门前还得看着威风凛凛的

    岑春煊在庚年,以甘肃按察使的身份带领五千甘肃绿营的豆腐兵千里驰援护驾,也算他运气好,到北京的时候,洋兵已经占领了北京,他就一路西行,在鸡鸣驿赶上了正在逃难的慈禧和光绪

    大半夜里,他那粗嗓门嚎了一声:“臣岑春煊给太后老佛爷保驾来了”

    就这一嗓,差点把慈禧的眼泪给喊出来,凭着这个功劳,他和头一个接驾的庄虎臣、头一个穿着官服拜见慈禧的吴永并列头功,短短的三年功夫,已经由三品的按察使升任头品的两广总督了,手握两广的军政大权,人称“南天王”,和庄虎臣这个“西北王”,一个壮族,一个汉族,算是慈禧最信任地两个封疆大吏

    岑春煊当年是有名的京城三恶少之一庄虎臣这个榆林堡的恶少和他比起来就不够看了庄虎臣的爹只是个记名的提督,实授不过游击而已,而岑椿萱的爹则是大名鼎鼎地云贵总督岑毓英,他的叔叔岑毓宝也代理过云贵总督,加上现在干两广总督的岑春煊,号称一门三总督这个家世确实显赫的过头了

    岑春煊这些日春风得意,人要了走了运,门板都挡不住,他带着五千的绿营去北京勤王,如果来早了那就得和洋人开战,打胜了打败了都是被当做祸承办地下场,不砍头也得充军,如果去晚了,拍慈禧马屁的机会又不赶趟了而他去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刚好

    岑春煊在甘肃当按察使的时候,就以性严苛著称,衙门口的八十斤大枷不知道给多少人套过,差不多每天都有人站笼活活站死

    现在当了总督,凡是看不顺眼地,弹章雪片般飞舞一年不摘掉百十个官员的顶戴花翎似乎显示不出他的权势熏天,现在被人称为“官屠”,和在山东杀义和团杀的尸山血海的袁世凯这个“人屠”,以及在湖广总督任上冤枉钱花的如同流水的“财屠”张之洞号称大清三屠

    不过,话又说回来,被岑春煊弹劾地官还真地没冤枉的,大清的官全当贪官给杀了,估摸会有个把屈杀的,但是隔一个杀一个那绝对是有无数漏网的大清有个说法只要是岑春煊所到的省份,当官的都是“上下股栗失色”可是被他弹劾掉一个吃饱的虎,再来的就是个饿狼,全是一丘之貉,换来换去还是百姓遭殃,而岑春煊也就乐此不疲地继续当他地“官屠”

    “奶奶的,这俄国老毛欺人太甚了占了东北死活不走了去年装个样退了兵,今年又打算继续回来这满洲是国朝龙兴之地,让个洋鬼占着,算是什么鸟事情?”岑春煊越说越火,“啪”地一声,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还不是前两年的时候,李鸿章造的孽呗,这个李二鬼和俄国佬毛勾勾搭搭的也不是年二半载了,东翁啊,我听一个给李鸿章干过师爷的同乡说,李鸿章的家产多的不得了啊乖乖,有这个数字”一个瘦干干的师爷举着四个指头在岑春煊面前晃着

    岑春煊的眼睛都瞪圆了:“四百万两?这老东西贪了那么多?”

    师爷摇摇头,撇撇嘴道:“他要是家产只有四百万,那就算是清官了”

    “你是,你是说,李鸿章家产有四千万”岑春煊有些抓狂了

    师爷咂着嘴道:“李鸿章死了以后,小老婆和儿争家产,这个事情就给掀了个底掉,我那个同乡参与了给他们分家的事情,还请的有西洋的律师,乖乖不得了啊足足的四千万龙洋”

    “四千万圆?那就是两千八百万两的银”岑春煊倒吸口凉气:“这已经过我两广两年的税赋了庚年之前,我大清未行政之时,一年国库岁入也不过是八千万两这几年太后她老人家施行了政,朝廷岁入大增,到了去年,也不过是一亿五千万,李鸿章这个狗汉奸,家产居然有这么许多?抵得上好几个省的税收了,这还了的?”

    岑春煊越想越觉得亏的慌,一个汉奸,一个甲午年打了败仗的家伙,居然死了还能给了“文忠”的谥号,而且还封了侯爵,家里是金山银海,比起李鸿章,自己活的太窝囊了

    “这个狗东西!呸”岑春煊心思复杂的啐了一口^^^^^^^^^^^^

    “东翁啊,听说俄国人为了签那个条约,给李鸿章送了三百万的俄国卢布,乖乖的,一次就是三百万”师爷继续爆着猛料

    “这个狗东西应该掘墓鞭尸挫骨扬灰”岑春煊一脚踢翻了公案

    几个亲兵听见签押房里的动静,急忙跑了进来

    “滚”岑春煊怒骂道

    “东翁啊,眼下正是绝好的机会,英国领事前两天不是来了吗?他不是说让咱们提供一些物资给日本人吗?只要咱们帮着日本人打败俄国人就大清可以趁机收复满洲啊大人倡此议,一旦功成之日,大人入主军机,执掌天下权柄,也是等闲之事罢了东翁圣眷之优渥,天下无匹一门三总督,是大清开国数百年未有之恩遇,可是东翁想过没有,大人之荣宠皆在太后感怀大人救驾之功,一旦老佛爷凤驾西游山陵崩毁之日,那时候皇帝复位,大人还有今天地恩宠吗?只有趁今日,建立不世出的功业,到那时任谁也不敢动摇大人的地位了”

    岑春煊的又兴奋起来,被入主军机,执掌天下大柄的梦弄的眼睛通红,他想了想,又摇头道:“你说地是有理,不过日本人已经向朝廷要求,不许大清介入日本和俄国的纠纷之中英国人也只是让咱们卖点东西给日本人罢了也没说让咱大清参战啊”

    “日本人的话东翁就当是听狗叫了日本人不许朝廷参战,可没不许大人言战啊大人,自古言战容易,言和难啊大人只管奏请,许与不许是朝廷的事情,打胜了,收复了失地,大人自然是功,即使战败了仗也不是大人打的于大人清名何损?”

    “好,好好说地有理,我这就上折”岑春煊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摩拳擦掌道

    “呵呵,大人,光上折不够啊到时候,朝廷留中不,老佛爷一个知道了,怕是就打了”

    岑春煊又从云端跌了下来,一见师爷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忙拱手一礼道:“请老夫赐教”

    师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绍兴师爷都喜欢这一套,让主家低三下四地求自己献计,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不凡,他哈哈大笑,搀扶道:“东翁这不是折了学生的寿吗?学生哪里受得起大人这一拜啊”

    “东翁啊,您这些日一直是精研洋务事宜,岂不知报馆舆论之力量?朝廷,还是要让这些洋报馆逼他们一下的,否则,怕是庆王爷不肯和俄国人交恶了,再说了,不用报纸广为宣传,天下人又如何知晓大人忠爱国之心啊?”

    岑春煊兴奋的一掌拍在师爷的肩头:“说的好庄虎臣这家伙不就是靠玩这一手出名地吗?老要照方抓药了”

    瘦小地绍兴师爷差点被他一巴掌给拍散了架,苦着脸道:“学生预祝东翁入阁拜相!”

    “这个事情还是要给甘肃的庄虎臣个电报,让他和我一起上奏他在山西当粮台的时候,去娘关当监军的时候,我都借过兵给他,欠我的人情,也该还了!有他联名上奏,那力量就大了”岑春煊信心满满的道**o8.com**

    东阿县以阿胶闻名,阿胶和人参、鹿茸并称中药三宝,以驴皮熬制天下熬胶的地方不少,但是别的地方出的只能叫驴胶,唯独东阿县出产地才能叫阿胶没有东阿地水,熬出的胶就不可能澄清、透明

    东阿县城郊,一片广阔地空地,到处扎着帐篷,辕门口摆着两门法国产的七五管退山炮,大校场上两万五千人站的旗枪般的笔直,每个人背上都扛着一杆刺刀雪亮的毛瑟88步枪

    几百名营、哨官正在给每个士兵着饷银,而校场的检阅台上,一个留着小胡的矮胖男人身穿二品的仙鹤补服,在上面走来走去,眼睛似鹰隼般锐利的扫视着硕大的校场

    “慰亭啊,你都看了两个多时辰了,回,都是你从天津小站就带出来的老规矩,哪个人有胆量喝兵血?谁不怕被你军棍打死啊”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男人笑道

    矮胖不用说,也知道是山东巡抚袁世凯

    “菊人兄,咱们山东就这两镇的兵马,要是不严加操练和管理,我怕将来不济事啊”袁世凯提起这个心里就有气本来李鸿章死之前是保荐他当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地,自己还送了庆王一百万两银,而且慈禧回銮的时候,自己也拿出一百万的银送给慈禧让她沿途赏赐地方,风风光光的回北京

    本来满以为这个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职务是手拿把攥的事情了,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岔,庆王私底下串通庄虎臣这些人,把自己地儿载振推上了这个天下第一督抚的位置,让自己白花了银,那可是足足二百万两的雪花银啊

    这二百万银花出去也就把袁世凯的腰包掏空了,这些钱有些是山东藩库的,有些是借地钱庄的外债

    刚巧这笔钱花出去没几天,朝廷就开始推行政,而政的头一项就是练兵天下共要练出三十六镇的式陆军,但是练兵归练兵,朝廷可没钱给,要求各省自筹,这下袁世凯可傻眼了

    各省一见又有了刮地皮的由头,纷纷开征各种地捐税通商口岸和沿海城市征收印花税,湖广征收房捐、铺捐吉林征收烧窑捐、大车捐各地兵没练出个样,捐税可真没少收,庆王爷在北京生意火爆,各地督抚也是天天挂牌,无数的委员老爷揣着印把鲜**出炉

    袁世凯可没打捞钱的心思,他本来是打算好好的练几镇兵马出来的,可惜手里那点银能把原先的武卫右军的一镇兵马养活了就不错了,本来可以办点大事儿地二百万银被慈禧、庆王连个收条都没打就给弄走了,现在袁世凯在山东想尽了办法牛捐、马捐、盐商捐、绅富捐还有户口税、丁税,能想到地名目都使上了这才又挤出练一镇兵马的钱,勉强凑够了两个镇

    “菊人兄,你说现在日本和俄国准备开战了,朝廷电报让咱们地方的督抚都议议,你老哥是个什么意见?”

    “慰亭啊,这样的事情,你比我老道,洋务上的事情,我哪里比的上你?”徐世昌哈哈大笑

    “你们吃谁的饭?穿谁的衣?为谁效命?”一个粗憨的军官扯着嗓在校场里喊道

    “吃袁大帅地饭,穿袁大帅地衣,誓死效忠大帅”两万五千人的吼声震天动地

    “慰亭啊,这个兵练地真好啊”徐世昌由衷的赞叹道

    袁世凯苦涩的道:“练的好有什么用?这些兵我都是倾尽了心血的,这个别人不清楚,你老哥是最清楚的,连饷、被服这些事情,都是我亲力亲为,就怕有人搞鬼,可练的再好,也只有两万五千人啊当不得大用”

    徐世昌从检阅台上放的茶壶里倒了碗凉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然后笑了笑道:“慰亭,你也别泄气,兵在精而不在多,你看看载振,他倒是在直隶弄了整整六镇兵马,可是六个镇每个镇里能有七成的兵就不错了,而且军纪之差,比绿营还不如,再看看这下面的兵,精气神十足,虎贲啊”

    袁世凯苦笑道:“算了,不讲这个了,钱啊、兵啊、洋枪啊,给了这些满洲大爷,那算是彻底糟践了我敢说,别说咱们山东的军,载振手下的那些双枪兵,真动起手,直隶警察署的那些黑狗就把他们给灭了”

    徐世昌也点头道:“你别说,庄虎臣还是真有两下,把甘肃的军一人身黑狗皮就给当警察派进了直隶,洋人硬是屁办法也没有,只好把天津给交出来了,条约里不许咱大清在天津驻兵,可没有不许咱们驻警察啊”

    “你们吃谁的饭?穿谁的衣?为谁效命?”

    “吃袁大帅的饭,穿袁大帅的衣,誓死效忠大帅”

    每一哨士兵领完饷银,下面两万五千人就是一片震天价的吼声

    袁世凯看看下面这两万五千雄壮的军,一种混合着骄傲、苦涩、酸楚等等复杂情绪的感觉让胸口堵的难受

    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职务论本事、论资历,哪样自己都比载振强的多,可偏偏他是满人,而且还有个当军机大臣、总理王大臣的爹

    载振见了自己一口一个四哥,叫地如同亲兄弟一般,庆王收自己银的时候拍着胸脯保证,结果一转脸就把自己当傻给卖了

    两百万两啊如果那两百万两银没有打水漂,自己就可以再练出两镇的兵马,如果自己有四镇虎贲纵横大清四百军州谁能抵挡?

    袁世凯想了许多,最后也只是一声长叹,他看着徐世昌道:“菊人兄,你还是说说,该怎么回复朝廷”

    徐世昌笑了笑道:“慰亭你觉得咱们大清能搅合进这场仗里去吗?”

    袁世凯斩钉截铁的道:“万万不可西洋各国都不允许我大清参与日本、俄国的纠纷之中,况且,一旦咱们参战,就怕日本、俄国不打了,都调转枪口打咱们那可又是一个庚年了啊”

    “那该如何回复朝廷,慰亭,你还不清楚吗?一方面宣布中立,一方面调集兵马,严防死守,防止日本和俄国其中战胜一方借机犯境,哎满洲也只好随他去了咱大清在洋人眼里,也就比死人多口气罢了”徐世昌黯然神伤

    “嗯,不过光我一个人这么说怕是不管用,还得拉上甘肃的庄虎臣联衔上奏,老佛爷信他地话”

    “慰亭,那个庄某人会和咱们联衔吗?”徐世昌有些怀疑

    “会的,对于目前的局面,庄虎臣看不清楚那倒是有些奇怪了,而且他的地盘紧挨着蒙古、满洲恐怕他是最怕和洋人开战的”袁世凯信心满满地道

    一个年届七十的老人青衣布履颌下雪白的胡须,面容清癯但眼睛炯炯有神虽然是儒生打扮,却气势逼人

    这样一个人在湖广总督府,除了文坛领袖、十三岁中秀才,十六岁即是顺天府乡试第一名解元,二十六岁就中了探花的张之洞之外,还能是谁

    张之洞此刻正在客厅里陪着男人喝茶:“杏荪啊,当年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那个汉阳铁厂可就是大清最大的笑话了”

    被称呼为杏荪地男人,自然是李鸿章的心腹,铁路大臣、轮船招商局的老总----盛宣怀了

    盛宣怀笑道:“香帅过誉了,汉阳铁厂是大人一手一脚,胼手胝足一砖一瓦的建起来的,我只不过恰逢其会,为香帅稍进绵薄之力罢了”

    “哎,杏荪过谦现在汉阳铁厂的钢铁产量已经是东洋第一了!即使是日本国也没这么大的铁厂啊,当年要不是杏荪你肯接手当铁厂地总办,那还不知道要闹多大地笑话呢现在可好了,庄虎臣在甘肃和美国人修的那条铁路,所有的铁轨都要买咱们的,洋人说了,质量比西洋出的一点都不差啊”

    盛宣怀哈哈一笑道:“香帅,庄虎臣在甘肃办的也有钢铁厂,只是从兰州到盛京的窄轨铁路,需要的铁轨实在太多了,他的铁厂日夜赶工也来不及,这才采买了咱们一些而已,不过仅仅他地那条铁路,养活三、五家铁厂一年半载就绰绰有余庄纷卿地手笔大啊”

    张之洞不屑道:“庄虎臣打仗是把好手,只是这办洋务上,我却不敢苟同,他是躲了清闲,什么都不干,就靠那些商人和洋鬼鼓捣,杏荪啊,你想,商人无行啊军火厂、钢铁厂这些可都是关系国家的命脉啊这些不抓在朝廷手里,而由商人独立掌管,眼下看是赚了几个银,朝廷也收了几个税,可是长久以往,我怕出大乱啊”

    “哈哈,香帅过虑了,我是去过兰州地,那些工厂我也参观过,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产品质量之好,比较西洋进口之货物,犹有过之”

    “那是因为在甘肃办厂的商人基本都是山西来的老西帮,他们都是半儒半商,是读圣贤读出来的,自然品行端正,可是庄虎臣这种做法如果推行全国,必然要酿成大祸的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不可一概而论”张之洞对庄虎臣放任商贾自行建厂办理洋务的做法不值一哂

    盛宣怀笑而不语,张之洞是出名的“财屠”,湖广天下财富汇聚之地,他竟然能弄的手里没钱花,也算是人才了不过张之洞在办学、教化百姓方面还是成绩卓著的,可惜他太喜欢管事情了,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要效法诸葛亮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的态度,他要是肯学一下庄虎臣放手让商人做买卖,建工厂,怎么会弄的这么狼狈?

    “香帅,这些闲话回头再慢慢的叙,还是议议朝廷的电谕”

    “杏荪是考校老头啊?”张之洞哈哈大笑,长及胸口的白色飘髯左右摇摆

    盛宣怀笑道:“下官哪里敢考校香帅,香帅是前辈,学生是请教老大人”

    “日本蕞尔小国,甲午年侥幸得胜,俄国则是巨孽,若开战,恐怕日本胜算不大,但是日本有大英帝国支持,即使败了,有英国给它兜着,最后还是议和的结果,所以,我大清只能是保持中立了哎,在我中华国土上打仗,我们这些带兵的督抚却只能干瞪眼可是国力衰微,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们可以在粮秣、骡马这些东西上暗助日本,如果日本战胜,也许我大清花些银,再许给西洋列强一些好处,说不得还能把东北给赎回来要是俄国胜了,怕是我大清危矣”

    “那下官就和香帅联衔回电给朝廷了?”盛宣怀问道

    张之洞沉吟了一下道:“杏荪,你是李中的心腹,又和甘肃的庄虎臣有旧,而庄虎臣管着的地方离东北最近,有他联名,那太后她老人家才不容易被那些喊打喊杀的昏聩之徒蒙蔽”

    盛宣怀微笑道:“就依香帅之意,我这就电报给庄虎臣,咱们三个联名,老佛爷也必然要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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