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1900翻云覆雨 > 第五十四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    天色尚早,初秋的山西,早晚还是比较凉爽,微微的风吹过稍,还是满惬意的错了,错了,庄虎臣现在脑袋前半部分是刮的青的秃瓢,后半部分拖了根长辫子,哪里来的稍嘛庄虎臣挠了挠头,习惯啊,真是难改,连思想抛锚都能抛错了地方

    庄虎臣深深的吸了口清凉的空气,伸展了一下双臂感觉舒服了些今天早上醒来,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浓睡难消残酒”,说的一点都不错赶紧又喝了两杯“还魂酒”,这才觉得好了点

    现在是每天例行的“早请示”的时间,再加上一个“晚汇报”,有点文化大革命的意思庄虎臣在楚颦儿的门前徘徊了半天,每次来,都是看一副冷脸,也确实没味道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天这个娇柔的女孩手里握着火铳,在义和团大师兄的银枪下救了自己的小命,心就软了,别提穿越后第一眼看见她时的惊艳

    庄虎臣有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也在想,鸭子生下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就当成妈妈,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习性?为什么自己对着楚颦儿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怜惜难道人是鸭子进化来的?看来达尔文的猴子变人理论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收住了意马心猿,一咬牙还是敲响了门

    “是姑爷吗?”冰儿的声音今天居然是那么脆甜,感觉好象是天津的鸭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冰儿脸上竟然是满面的春风,这样的表情把庄虎臣吓了一跳,太反常了,要警惕

    冰儿搬过一张椅子,笑着道:“姑爷,你坐,还没用过早饭?我让厨房把饭送到这儿来”说罢,就风摆柳枝一半,扭着细腰,甩着大辫子出了门

    庄虎臣仔细的看看椅子,这上面也没钉子啊,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心的轻轻坐了上去,又逐渐加大力量,两腿一直绷着蓄力,万一有什么机关,也可以防备一二试了几下,没什么异样,方才放心大胆的坐稳当了

    楚颦儿低着头,用眼睛偷偷的瞄着他,见他刚才的诸般做作,不禁好笑

    “吭、吭”,庄虎臣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

    楚颦儿默不作声的站起来,拔开一个粉彩瓷罐的塞子,用一把小小的椴木舀子盛出点茶叶,倒进桌上的宜兴紫砂石瓢里,又将西洋暖壶里的热水倒在壶外面烫了烫,方才揭开了壶盖,往里面注水水将满,又把盖子盖上,摇了一会,把里面的茶水倒进了茶盂再次把盖子打开,又把水注满,才倒进一个小小的茶盅,双手捧到庄虎臣面前

    庄虎臣一直耐着性子看她表演,还不知道她今天唱的是哪一出,现在见她把茶端到自己面前,就是一愣怔,疑惑道:“给我的?“

    “嗯”楚颦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庄虎臣几个月了,几乎还没她笑过只觉得心中的形容词已经不够用了,什么眉如春山,眼若秋波,回眸一笑百媚生,似乎都不贴切,好象是山顶晶莹的冰凌被暖融融的阳光晒得化掉了,一边“叮叮咚咚”的滴在长满碧绿青苔的涓涓小溪,一边将阳光散射成七彩的绚旎仿佛只有这样的场景才差堪比拟惊艳,绝对是惊艳怪不得连容龄这样的女人都对她的美丽赞叹中带着三分的醋意

    “公子在看什么?”楚颦儿被他看得羞红了脸

    “啊,那个,那个什么,哦,我在看你茶的工夫,真是好啊”庄虎臣有点词不达意了

    “先慈是福建人,喜欢茶道,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公子不要见笑”楚颦儿低声道

    “哪里的话欣赏还来不及呢哎呀”庄虎臣只顾的看楚颦儿清丽可人的样子,杯子没接好,滚热的茶汤翻在手上,烫的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你没事?”楚颦儿急切的抓过他的手看,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松开,登时红云遮了脸

    “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庄虎臣甩了甩手,示意不妨事

    庄虎臣看着她羞红的脸,和刚才别是一番俏丽,粉面含春呐要是天天都这样,一天烫他个十来八回,小意思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平时对自己好象是话都懒得说一句?今天这么热情,搞的真象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了太反常了,杨士琦有句话说的有道理,何为妖?反常即为妖警惕,警惕,不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咳,正事还没说了,还什么夫妻呢,等一会把话说完,这半拉字的夫妻也就到头了今后还不知道这棵好白菜要被哪头猪给拱了哩

    “颦儿小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庄虎臣咬着牙,鼓着腮帮子道

    “公子,我想问问,昨天你唱的那词是从何处听来的?是何人所做?”楚颦儿没接他的话,反问道

    “这个,这个是我自己顺口胡诌的”总不能告诉她,是自己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老是偷吃小朋友包子的胖阿姨教的?不能告诉她,这歌的版权所有人现在还没把它写出来,何况,如果告诉她,写这个的人是民国第一花和尚,追女人都能追到日本去的风流名士,那她还不惊讶的下巴都掉地上

    “噢,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楚颦儿的眼睛里闪过绚丽的神采,随即想起刚才庄虎臣的话,说道:“公子有什么要说的?”

    “哎,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和你说,我现在的处境,估计你也知道了,冰儿不会不告诉你,我左右也是活一天算两晌的人了,也不想那么多了,咱们那个婚约,我看也没什么必要,幸好你和我还没做了真夫妻,现在分开也不会耽误你````````”

    “公子要休了我?”楚颦儿满脸的惊慌失措,咬着嘴唇,受惊的小鹿般的表情

    庄虎臣心里又是一痛,自己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神态狠下心接着道:“你和我堂都没拜完,也算不的真夫妻,你犯不着为我受这个委屈``````”

    “公子是想看上了容龄格格了?那不妨直说”楚颦儿从慌乱中平静过来,瞪大了眼睛道

    “你想哪去了,我的处境你真的不清楚?容龄是旗人的格格,她和我是两条路上跑的车,再说了,今天她就随太后去西安了,你别多想,我真的不是嫌弃你,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没别的什么意思,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和你说,我是不想你守个冤枉寡”庄虎臣说话颠三倒四,脑筋都不清楚了

    楚颦儿眼帘垂了下来,怒气也飞到天际,轻声道:“我是你庄家用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在榆林堡的时候,我就说过,生是你庄家的人,死是你庄家的鬼,我楚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可也是世代的香,做女人的道理,我还是多少晓得些的如果公子嫌弃我,那休我出门,我无话可说,毕竟我进庄家的门这么久了,对公子不敬,失了妇德,就算连休都免了,我也不说什么,堂没拜完,本来就还不算是正经的夫妻````````”

    庄虎臣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

    楚颦儿咬着嘴唇,沉吟片刻,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楚道:“如果公子不嫌弃我蒲柳之姿,能恕我前些日子轻慢公子的过错,明天,明天咱们就把婚事补周全了,也不要大操持了,拜完天地祖宗就好,我愿意和公子做个正经的夫妻”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蚊子哼哼一般,脸是羞的血液似乎都要冲破娇嫩的面皮喷涌出来

    庄虎臣心里一阵欢欣一阵苦痛,只是喃喃道:“你,你这是何苦呢?”

    “其实,这些日子我早就想明白了,我长了十几年也没出过几次门,那次出门就偏巧遇见了你这个冤家,女人一辈子就嫁一回,可巧还是你,这也是我宿世的缘分该着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今生来还”楚颦儿越说头垂的越低

    庄虎臣血冲顶门,忍不住激动,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抚摩着她丝缎一般的长,红着眼圈道:“你是何苦呢,你这是何苦呢```````”除了这句,庄虎臣好象什么都不会说了

    楚颦儿柔顺的将头依偎在他肩膀上,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小姐,姑爷,早饭送来了,哎呀```````”冰儿尖叫着捂着眼睛跑开了,门口伙房的胖厨子端着个硕大的红漆食盘傻楞楞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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