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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改革悲剧的发现,自己如今越发的忙碌了,本以为解决了盐商,万事大吉,可那里知道,事情倒是越发的多了,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实在是够郁闷。
这几日,都是每天泡在平台里,不是这里的事需要处理,就是那里的事需要处理,原本想象当中的悠闲,根本找不着。
平台。
一如既往的忙碌着。除了那些侍从,那些新军忙碌,杨改革这个皇帝,更是忙碌。
……
“既然如此,那就把吴三桂调到关外去,让他跟着满桂和赵率教去和蒙古人过过招吧。”杨改革听了侍从们的一堆报告,然后又问过了孙承宗,最后得出的是这个结论。
“臣遵命。”孙承宗答道。
“陕西那地方,谁去换防?孙师傅看谁合适?那地方土匪众多,还需要新军镇压着……”杨改革又说道,今日商量的问题就是蒙古皇协军的地盘要扩张,故此,朝廷也该派遣更多的军队前去镇压,如今光靠这满桂和赵率教那一万人马,怕是不够,何况赵率教那四千还得呆在喜峰口做接应,实际在草原上的只有六千精锐,虽然也有不少边军“帮闲”,可那些人,杨改革包括参谋部都没把他们当作依靠,也就是让他们跟着新军打打秋风罢了,真正的战力,还是新军,故此,这弹压的军队,也要随着增容,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练级,和土匪较量过了,该和蒙古人较量了,和蒙古人较量过了,就可以和野猪皮较量了,这也是杨改革先前定下的升级路线。杨改革即便是穿越者,即便是开金大腿,也没指望刚编练的新军就可以在野战中打败野猪皮,该练级的,一步也不捺下。
“回禀陛下,臣以为,如今晋商案已经不需要有那样多人在那里,倒是可以把孔有德或者耿仲明之中的一个调去陕西,如此,可进一步磨砺他们”孙承宗又答道。
“嗯,确是,就把他们两个中的一个调去陕西吧,另外,海面什么时候解冻?这运银子的事,也要准备了。”杨改革头疼的说道,如今扳倒了盐商,可事更多了,无端的头疼。
“回陛下,根据最新的回报,再过几日,海面应该可以完全解封了,这运兵船还是安全些妥当些,故,还是再等几日吧。”孙承宗又回道。
“嗯,确实,还是等完全解封了再走,这万一沉船了可就不好了,新军都是朕的宝贝,朕损失不起,对了,还是可以提前出发的,等到了天津,时日刚刚好赶上。”杨改革又道。
“是,陛下。”孙承宗没有反驳。
“那孙师傅看,派谁去比较适合?运银子又该如何操办?可万万不能出事故……”杨改革问道,三四千万两银子实在是够吸引人的眼球了,要是押运过程中丢了或者遭劫了,那可就是天下奇闻,自己这脸面,估计得去扫厕所。
“陛下,臣以为,可以从雷大用和尚可喜之中挑选一人负责押运银子回京,另外,方指挥在南边办案估计也差不多了,也可以一同押运银子回京,故此,人也应该差不多了……”孙承宗又说道。
“嗯,那倒是不错,如今这南方也该派兵过去了,这上海也需要进驻,这……”杨改革无端的就觉得一个字,事多,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雷大用和尚可喜都调到南方去吧,尚可喜带兵协助方弘瓒把银子押运回来,至于雷大用,就带着舰队派驻到上海去吧,上海的军用港口,也该建设了,舰队也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杨改革想了想,说到。
“臣领旨,不过,陛下,这夷人的舰队是不是也跟去?”孙承宗答应了,又问道。
“夷人的舰队?唔,让他们跟着去吧,新军在海上的时日,毕竟还短,让他们多跟夷人学,至于雇佣的费用,朕给,如果能说服他们专心替我朝卖命,倒是更好,不妨提提条件。”杨改革想了想,就说道。
“臣领旨”孙承宗答完了,又忽然问道:“……陛下,这水师和夷人的舰队都调走了,这辽东沿海又怎么办?”
“辽东沿海?”杨改革头疼起来,虽然盐商是斗垮了,可到处都需要重新布局,重新安排,以尽量符合自己的的大战略,大意图,当真是伤透了杨改革的脑筋。
“……辽东沿海……”杨改革借着沙盘,又仔细的看了起来,心思猛的一下从国家层面降到关外这个小战略层面,杨改革的脑子不够用了。
“陛下,这松山堡靠海,如今,东虏围了松山堡,也就离海极近,甚至可以说,控制了这一段海岸线,前日有几个参谋推演关外对战的时候,有人利用这这段海岸,将情报与火器送到了东虏那里,故而赢了推演,臣觉得,这确实是个漏洞,也不可不妨,应该严加巡逻此海域,严防有奸细靠近此段海岸,更要严防有火器从这里靠岸,一旦有大炮之类的火器从这里上岸,则松山堡危矣……,另外,根据那几个参谋的设想,松山堡靠海极近,也可以利用水营进行骚扰,臣看自如的那个打东虏探马的策略,也不妨在这海上执行,想必效果应该更佳……”孙承宗见皇帝还没下决心,又提到一件事。
“哦还有这事送火器上岸?”杨改革大吃一惊这可真的是相当令人意外,想想万一真的有人把大炮这类东西送到了松山堡,那松山堡可真的就完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计划垮塌,再看看松山堡到海岸的距离,杨改革的心狂跳起来……
“这确实是个漏洞啊没料到,这参谋部里也有这样的人才?那是谁?如不是他提醒,要误大事的啊”杨改革的心猛跳一阵才平复下来,如今海面的冰还未完全解封,但船只确实是可以强行出海的,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万一东虏在什么地方搞到了大炮运上了岸,那可就是**烦,如今看来,自己漏掉的这一手,得尽快的弥补起来,更隐晦的是则涉及到了权利和地盘的问题,这个杨改革先前不太在意的东西,如今只觉得头疼……
震惊过后,杨改革又觉得,这是个好消息,最近忙着为整个大的新局面布局,已经忙的头昏脑胀了,没心思去管袁崇焕那里,没料到,以前基本上靠自己一个人撑起来的“参谋部”,如今,也可以逐步自己培养人才了,事情如果这样看,又是个不错的消息,这可远比自己一个人靠着历史去强撑的好,如今的历史已经改变了轨迹,自己的优势也逐渐的在消退,已经不能再做“神操作”了,如今,倒是全部要靠人和人对抗,这种能思考问题的人,确实是自己急需的。
“回陛下,此人也是新军的学员,平台的侍从,名字唤作金有善。”孙承宗禀报道。
“唔,金有善?呵呵,朕记得,不错。”听是这个名字,杨改革笑了起来,这名字自己不陌生,在平台见过,有些印象。
“陛下可是要见?”孙承宗问道。
“嗯,见见吧。”杨改革来了兴趣了,正觉的脑子不够用的杨改革需要有人替自己思考问题。
不一会,就来了一个侍从,杨改革倒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金有善?”杨改革笑着率先就问道。
“学员在”刚进平台的金有善立刻立正行礼,及其严肃。
“免礼”杨改革笑着说道。
“是”金有善这才放下手。
“朕听说,你在推演的时候,利用了松山堡这一段海岸把消息和火器送到了东虏那里,故而赢得了推演,可有此事?”杨改革笑着问道。
“回陛下,确有此事,虽然只是推演,可学员觉得,还是应该派遣水师严加巡逻此段海岸线,严防奸细利用这一段海岸线传递消息,如此,东虏在关外就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也就是陛下常教导我们的战场迷雾……”金有善立刻回答道。
“好”杨改革立刻为这番言辞鼓掌。杨改革挺欣慰的,这参谋部培养了这样久,终于开始出人才了。
“谢陛下夸赞。”金有善连忙谦虚。
“那朕问你,袁崇焕的那个找东虏探马麻烦的策略,你觉得如何?”杨改革来了兴致了,打算考一考这个人,自己正需要有人替自己思考,如今自己忙着整个天下层面的布局,面对关外袁崇焕那里的小局面,精力不够,也力不从心,倒是需要有人替自己去思考。
“回陛下,学员觉得设想很好,但是执行需要有力,更要防止被东虏埋伏,更不可气馁,纵使损失一些,也要把这个策略执行下去,即便不能取胜,能消耗东虏的实力,也是好的。”金有善开始侃侃而谈。
杨改革听了一会,倒是没什么新意,和自己先前听到的差不多。
“嗯,很好,朕看你对怎么围困东虏似乎很有见解,也得意于你的提醒,松山堡这一段海岸确实是个大漏洞,确实该严加防范,朕拟派遣一个人去负责这一段海岸,不知道你可有兴趣?”杨改革问道。
“回陛下,学员愿意。”金有善涨红了脸,立刻回答道,他来平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外放出去,可机会难得啊他那些学长,师兄们,一个个都在干大事,他们这些人可羡慕的不得了,拼命的就想找机会外放,出去做一番事业,可皇帝好像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只是叫他们呆在参谋部,如今又了这样一个机会,那里肯放过。
“好袁崇焕打东虏探马的策略,你也知道,这更好,不过,松山堡东面靠海的这面,确实是个极大的漏洞,那么,完善袁崇焕的这个策略,海上这一块,就由你负责,积极的配合好袁崇焕,明白么?至于船,可以从有司水营给你调派一些,打得好有奖,打坏了朕可是要罚的……”杨改革笑道,既然有人发现了这个漏洞,那不妨让发现的这个人去试着堵这个漏洞,杨改革如今也没那样多精力和心思去管袁崇焕了。
“学员领命”金有善立刻高兴的答道,他如今,也终于可以独当一面,这机会,可真的是难得,想想自己前辈一个个都有大出息,金有善就不由的激动。
又说了些勉励的话,杨改革才送走了这个金喜善。
……
“孙师傅,这辽东沿海海岸确实该及早的封锁起来,而且还要严加封锁,特别是松山堡这一段,切不可让情报和火器上岸……”杨改革严肃的说道。
“是,陛下”孙承宗答应道。
“……给毛文龙去个消息,让他的水营立刻出海巡逻,以免给东虏钻了空子,海上之事,还是他的水营比较可靠一些,另外,松山堡这一段,让他格外的看顾一些,虽然有金喜善,可金喜善主要还是忙于对于东虏的探马,海上的事,未必会精通,至于袁崇焕那里,也要提醒他,让他的水营,要注意这一段,加强巡逻,另外,绝不可和毛文龙起冲突,一切当以国事为重……”杨改革想了想,又加重了口气,这个问题,不是个简单的海岸线问题,更涉及到了地盘和权利的问题,谁都不想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插一脚,可如今袁崇焕的水营实力太差,不顶事,毛文龙又未必愿意去插一脚原本属于袁崇焕的地盘,这就有问题。
松山堡这一段海岸线,原本是袁崇焕控制下的地盘,毛文龙是不会多管的,东虏不可能从这个地方运东西、送情报,所以,这一块海岸线一直就是无关紧要的地方,也不被人重视,不过,如今倒是不一样了,被东虏控制住了,这就有问题……,原先是被袁崇焕控制着,是袁崇焕的地盘,而毛文龙和袁崇焕向来就不太对付,历史上,更是有袁崇焕杀毛文龙的事,所以毛文龙也不会太管这一块,以免和袁崇焕起冲突,而袁崇焕的水营能力又有限,如今看来,这一块倒是成了势力的交界点,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地方,确实是有漏洞,即便是运不上去火器,可杨改革也不希望东虏从这里得到消息,杨改革不想黄台吉对关内的情形一清二楚。不为别的,不想和别人打仗的时候敌人地图全开。
“臣领旨”孙承宗皱了皱眉头,答道。本想提议皇帝将海上的事全部交由毛文龙管辖,可想想历来袁崇焕和毛文龙的争执,想想毛文龙和沿海诸位大员们的争执,这个话题,暂且还不宜提及,得找个机会才行,这样笼统的一刀切了,怕袁崇焕和沿海诸位大员们都要反对,虽然他们不见得拗得过皇帝,可封疆大吏之间产生了摩擦和间隙,让原本修复了一些的关系继续分裂,则不是件好事,几次皱眉,几次想张口说这个问题,又没说出来。
“哦,孙师傅可有事?”杨改革看着几皱眉头的孙承宗,看着孙承宗犹豫不决的面色,就知道孙承宗有话说,自己这位师傅,一般事,可不会皱眉头的。
“回禀陛下,此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孙承宗见皇帝问,也就不打算隐瞒了,这事,还是得提早想办法的好。
“何事,孙师傅只管说。”杨改革道。
“回禀陛下,臣在想,松山堡这一块漏洞,其实,根子还是在权利的分配和管辖上面,如今,毛文龙管一块,袁崇焕管一块,各自又有各自的水营,水营又各自按照自己控制的地盘管事,这就使得海上交界的地方有漏洞,臣觉得,如能将海上的事交予一个人负责,则更美,如此,则海上没有空隙……”孙承宗说了自己的设想,可又觉得这个设想不现实,一直以来,毛文龙就想和袁崇焕划界而治,甚至还商量过划界的地点,划界以东,包括海上,归毛文龙管,划界以西,包括海上,则归袁崇焕管,这种划界的办法,袁崇焕是不会同意的,他锦宁的地盘实在是太小,水营又不顶事,能管多大一点地盘?故此,这暗地里,两个人也是争的厉害,朝廷上对这件事也是各有看法,当然是支持袁崇焕的居多,他要想支持毛文龙统管海上的事,那袁崇焕的地盘可就少得可怜了,必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海上的事交予一人负责?孙师傅是说毛文龙么?”杨改革不假思索的就问道,如今辽东海面上,也就毛文龙的水营顶事,袁崇焕的么,真的不顶事。
“回陛下,如海上之事交予毛文龙一人,实是好事,可就怕朝中压力极大,事反而不美,再,如将海上之事交予毛文龙一人,则毛文龙又有坐大的嫌疑,也不得不考虑……”孙承宗为难的说道。
“唔,不交给毛文龙?交给其他人?……嗯,等等,……等等,朕想起什么来了,……对,对啊朕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对,对,对,该当如此”念头一直不能通达的杨改革,此时,念头终于通达了。
既然要统一海权,又要防毛文龙,更要安抚袁崇焕,那唯一的选择就是把海权交给第三人,不,应该是说,组建海军,组建一支全新的海军,统管整个渤海海权的海军,想到这里,杨改革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组建海军这种东西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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