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人一下伏击,吃了个大亏,慕容复一行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慌不择路之下,连方向都顾不得去辨,一路狂奔之下,不但远远的偏离了原先河津方向,反而向着礼元绛府一带狂奔而去,起码奔出了十多理之后,慕容复几人才力乏之下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风波恶才强忍住心里的狂跳,用他那剧烈的抖动着的饿手把火褶子拨燃,点着了一堆碎叶子
公冶乾这才把风波恶放了下来,邓百川拍了派包不同后,后者此时到是很明白的跑到周围去搜罗枯萎的树枝落叶去了
“公子叶,你的手……?”邓百川欲言又止,盯着慕容复那耸拉着不时颤抖的手掌
慕容复此时依然余悸未消,邓百川的声音稍显得大了点,吓得他不自禁的跳了下,待看清只是邓百川之后,才苦笑了下道:“哦,暂时是动不了了,还是看看风四哥,他刚才中毒了,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慕容复说完,似是觉得自己此时有点软弱,想想,又自嘲似的笑了笑,走到公冶乾身边,去检查刚被他从背上放下来的风波恶
邓百川也从未遇到过像今晚那么惊险的事,自己表面依然如同往日那样平静的脸下面,那心脏受惊过度,一样也还在剧跳不已,因此也不觉得慕容复此时是胆小,是人在面对生死关头都不会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来的
慕容复用那只尚且完好的左手给风波恶把了把脉搏之后,一直紧皱的眉头的放松了下来,对那公冶乾道:“风四哥没什么大碍,那些蛇都只是些能放出让人晕厥的毒气而已,公二哥,你去取点水来浇一浇风四哥”
说完,慕容复便已经凑到了火堆旁去料理自己那只已经算是被废了的右手,先前因为一路狂奔而忘记了疼痛,现在威胁已经过去之后他才觉到自己那只废手上传来的渗入心肺地疼痛
公冶乾顶慕容复说完之后,便把风波恶放到了离火堆较近的一个平坦的地方,转身跑去寻找水源了
“小心的,别走太远了,二弟”邓百川不放心他,纂着他的肩膀叮嘱了一句,今晚生的事,实在让他害怕了
公冶乾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声离去
邓百川给那火堆添上了两块木头之后,看着慕容复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自己的那只残手,剧痛之下不时的扯动着嘴角,额头之上也淅淅沥沥地冒出阵阵豆大的汗珠,心里便觉得一阵难受,当年老爷临去之时可是千叮万嘱一定要好好照顾少爷的今日居然出了这么大地纰漏,还差点让自己五人连命都搭上,这么大的过错,若非自己的消息网不灵,又岂会生,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思来想去,邓百川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大,慕容复还在撕扯着内衣包扎,邓百川已经对着他跪了下去
“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慕容复眉头一皱想不出邓百川这是唱地哪一出
“公子爷,都是小的没用,累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爷”
“这都算什么啊快起来,给我包扎”慕容复哭笑不得,只好先让邓百川起来再说,邓百川得令,也只好先行过去给慕容复包扎等包扎好了再继续
“邓大哥今天的事,错不在你若非我一意孤行的话,我们也不会遇到那个魔鬼,不会弄得这么狼狈,我慕容复,行走江湖多年,今天实在是栽了慕容复强忍住苦楚,轻轻的手掌里那些断裂的骨头给正回原来的位置,再把包不同刚刚匆忙间找来并捣烂的一些野外常见的草药搭到了掌上,并把手伸到了邓百川面前,让邓百川帮忙包扎
邓百川听得慕容复的话,以为慕容复在为自己开脱,包扎着地同时,摇了摇头道:“公子爷,你……”
慕容复苦涩笑着摇了摇那只还能活动的左手道:“不要说了,真的不是你的错,那个人,真的不是我们能惹得起地……
包不同想起先前慕容复被人一掌从树林里击飞了出来,心有余悸之下,不免问道:“公子爷,那个打伤你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怎的这么厉害?”
慕容复看了看包不同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不敢肯定他是谁,前些日子我曾跟他过招过一次,险些死在他手里,幸亏一……一位路过的高人相救,我才侥幸不死,今日与他交手之时,虽然他的相貌不对,可我还是认出了他那种特异地真气”慕容复口快,差点没将一品堂地事说出来,大家将虽然一向都帮他分担所有时务,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接触那些太过隐秘的事,包不同那张死人嘴,谁也担保不了他图个一时畅快把自己地大事说了出去,要是出现那种情况,他慕容复即便是死,都无颜以对泉下老父和众位列祖列宗了
“水来了,水来了”公冶乾走开没多久,便惊喜的用双手捧来一合的清水
哧嚏下雨了下雨了打雷似的惊叫响起,却是风波恶被公冶乾的冷水一激,破锣似的嗓音响起之时,惊叫着跳了起来,待看几四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才清醒过来,尴尬的笑了笑,却看见慕容复那白布包得密实的手,一下冲了过去,捧住慕容复的手道:“公子爷,你受伤了,谁把你伤的,我风波恶找他算帐去咦?刚才那伙人呢?是不是被公子爷给打跑了?”
众人面色同时变得漆黑一片
即便风波恶只是说说而已,慕容复也感觉到心中有些温暖,拍了拍风波恶的肩膀,有些落寂的说道:“四哥,是咱们输了,要不是邓大哥见机得快,我们都得交代在那里”
风波恶这才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么大的一片林子,待看见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自己的心也是一沉,心情低落,也不再言语
慕容复五人面对着火堆一阵沉默之后,也不知道是谁肚子先行咕咕叫了起来,五人都抬头面面相觑,一时忍不住之下,俱都笑了起来,暂时的驱散了先前聚积起来那股有些凄凉的气氛,公冶乾笑着用左手推了推风波恶道:“四弟,去打点吃的来,好歹,我刚才可是跑了很远才找到水源弄醒你的,没功劳也有苦劳”
风波恶也不磨蹭,点头了应了声后,抓起他那把大刀便爬了起来
“可别再打野猪了,要不一会又来一伙人的话就惨了”慕容复看着风波恶站起来,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邓百川面色顿时一下变得惨白,待身边的公冶乾推了他一把,指着慕容复直笑的同时,他才觉慕容复此时双肩一阵耸动,感情自己主子是拿自己开唰呢,当下捶了慕容复一拳,缺刚好捶到慕容复的右上,后者眉头一皱,捂着右手龇牙咧嘴起来:“邓大哥,你想把我杀了啊?”
邓百川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连忙手足无措的想要去捧慕容复的那只手,却被慕容复用左手给隔开
“好了好了,就当兄弟自找苦吃,真是的,真搞不懂你整天都绷着那脸干嘛,开开玩笑都不懂”慕容复笑道
邓百川无言以对,事实上,几十年来,即便老爷还在的时候,自己已经是那副样子,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慕容复此时提起,他这才想起似乎真的是那样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却又有些黯然
慕容复突然摆手道:“你们听,你们听”
三人顿时大惊,以为又有人来突袭,却不料慕容复笑了笑道:“你们听,风四哥在林子里弄那么大的声响干嘛,好像听到他大喊大叫啊”
公冶乾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心的说道:“不会是真的遇上了敌人了?”
慕容复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便听到一阵急沉重的跑步声,伴随着风波恶的阵阵低喝声道:“公子爷,公子爷,不好了不好了”
慕容复被包不同的话吓了一跳,不会是自己的乌鸦嘴应验了?真的遇敌了?
“这林子里没什么野物,我打到的只有野猪”风波恶奔至近前,将背上扛着的那巨物的甩到了地上,火光之下,风波恶浑身都是血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台眼望去,那野猪背脊之上正插着风波恶的那把大刀,那刀口处的位置,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而那野猪此时尚未死尽,依然吭哧吭哧的喷着白沫
“四弟,水源在那边,你快去洗洗”公冶乾指着他先前去取水的那方向道
风波恶只是胡乱的挥了挥手道:“一点血渍而已,先不理它了,弄点吃的填抱肚子再说,公子爷有伤在身,先弄吃的要紧”众人听后也醒目的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帮忙把那野猪的四条大腿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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