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夏想到省委值班。
接连有几个消息传来,一是秦侃被绯闻缠身,却采取了沉默和回避的态度,不解释不否认不承认,仿佛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依然热情百倍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到重点工程项目视察工作,走访福利院,慰问残联。
被边缘化的常务副省长也真是可怜到家了,分管的都是闲人和烂摊子,换了别人,要么向中央反映问题申请调离,要么向省委书告状,控诉省长的排挤,秦侃却不,反而比以前工作得更积极更用心。
用一个成语可以形容就是——大奸似忠。
二是邱仁礼回到鲁市了。
邱仁礼也回京了,原在京城只呆两天,没想到多呆了几天,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想必多半是为了入局的事情。
其实邱仁礼回鲁市不算什么新闻,奇怪的是,程在顺和他同机返回,就有点让人猜疑的意思了。夏想却相信只是一个无意的巧合,邱仁礼和程在顺可是八杆子也打不着,断然没有合作的可能。
三是程在顺回来了。
其实程在顺回来就回来了,要是以前,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但现在有所不同,已经退居二线的程在顺竟然成了齐省的风云人物,余热挥得实在常了太多。
但程在顺的回归之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儿子程一阳和他一同出现,还有一人也陪同程一阳来到了鲁市。
——衙内!
不错,正是衙内。
作为鲁市乃至齐省的搅局者,衙内的身影一直在齐省闪现,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如果以前全是事关经济利益,那么现在衙内的所作所为,到底是经济利益攸关,还是有政治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衙内意外和程在顺同机回到鲁市,确实是一件不大不的怪事。就算衙内可以借口和程一阳关系密切来搪塞过去,但不管是孙习民还是周鸿基,都不会相信衙内的辞。
夏想更不会相信。
信与不信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在得知衙内和程在顺同车抵达鲁市的消息后,孙习民和周鸿基的脸色都不太,二人还第一时间见了一面,也不知商议了一些什么。
似乎一个国庆假期让孙习民和周鸿基之间突然就走近了许多,事事都会碰头商量一番,而衙内由以前只在鲁市从经济层面介入,只谋取经济利益,忽然之间变得态度暧昧并且方向不明了,不止让夏想不解衙内改变的背后是出于什么动机,也让孙习民和周鸿基多了不少猜测和不满。
反对一系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衙内此举,是否有委员长的授意不得而知,但绝对是得到了委员长的默许。
……两天后,国庆假期正式结束,省委再次恢复了正常秩序,而秦侃的绯闻愈演愈烈闹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衙内到了鲁市之后却如泥牛入海一样不见其人也不闻其声,不知去了哪里,别夏想纳闷,就连孙习民和周鸿基也是心中憋闷得难受,却又不开口问个清楚。
上班第一天,就又同时有两个消息传到了省委。
第一个是从品都传来的,李丁山再出重拳,以涉黑等几项罪名正式逮捕了老铁——纵横品都近十年的老铁,在李丁山上任之后不到一月就被打残!
老铁一残,他的地盘竟然无人接手,原因是在市局扫荡调查期间,因为出手过狠,将所有不正当的经营渠道全部堵死,再加上害怕李丁山一作再来一次扫黑,让鲁市不少黑老大都持旁观的态度。
不过也因为李丁山下手过重,甚至不少人放出狠话要李丁山的命,李丁山听到后不以为意,他在经历了鲁市一次直接的威胁之后,在见识了齐省土势力的强大之后,心中已经平静多了,不会再轻易地被外面的风吹草动打乱他的部署。
何况,他还有夏想的坚定支持。
李丁山的出手在夏想的意料之中,对别人来或许震惊,对夏想来只是一个必然会的事件而已。李丁山在省委担任副省长期间,因为是副职,没有独立权,办起事情来就束手束脚,处处受制,现今成了品都市委书,是真正的一市一把手,就拥有了一言而定的独立大权。
再加上李丁山并不将品都一任当成可以迈入正部的跳板,他只凭良心做事,只按照原则出手,不会顾忌得罪哪一方势力,也不会中央哪个领导的脸色行事,应该,李丁山担任品都市委书,对品都人民,对省委甚至对中央来,都是一步棋。
话又回来,对李荣升来,暂时在副省长的位置上缓冲一下,作为今后前进一步的跳板,也是一步妙招。因此,不管是谁将李丁山和李荣升互换了位置,都是一出精心设计的妙局。
李丁山的重拳出击,在省委引了不的动荡,不少人议论纷纷,都在分析李丁山此举的背后是在继续抹黑李荣升,还是另有政治目的。
就连邱仁礼也坐不了,叫过夏想,问了几句李丁山的动作背后的用意,在听到夏想的答复之后,邱仁礼算是放心了。
“最后一道考验了,夏想,不能掉以轻心,等政府班子平稳换届之后,齐省才能算是春天,现在,是春天来临之前最寒冷的一段时期了。”邱仁礼微微皱眉,语重心长。
夏想很清楚齐省政府班子的平稳换届对邱仁礼也是意义重大,毕竟邱仁礼兼任了省人大主任,选举之中出现任何不和谐的音符,都将被中央视为是邱仁礼的过失,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他的入局大事。
夏想点头:“请邱书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可能保证齐省的局势顺利过渡。”
邱仁礼起身来到夏想面前,手放在了夏想的肩膀之上:“夏想,你是我一步步着成长起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人待,始终觉得你和绪峰就如兄弟一样,齐省一任,可能是我在地方上的最后一任了,许多事情我不方便直接出面,希望你能为了齐省的明天,多尽一份心多出一份力。”
夏想感受到了邱仁礼浓浓的亲情和殷切的希望,也知道邱仁礼在语重心长的背后,也确实是对他寄予了厚望,而他于公于私都应该在邱仁礼的立场之上,为齐省的安定团结大计,出计出力。
回到办公室后,正式上班之后的第二个消息就及时传来,着实让夏想微微恼火!
吴天笑悄声汇报:“夏书,叶天南刚刚来到鲁市,在了鲁能酒店。”
叶天南值此非常时期,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鲁市,他肯定是没打主意。再加上他没在省委招待所,而是在了较为偏僻并且肃静的鲁能酒店,其用心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越来越不喜欢叶天南了,因为叶天南总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并且肩负了不切实际的使命,做着与他身份不符的坏事,也确实是一个坏得彻底坏得有个性的另类……什么时候叶天南能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才!
夏想甚至不用猜测叶天南的来意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叶天南此来,是为了帮秦侃解决眼前的难题,是为了助秦侃一臂之力,更是为了齐省最后的搅局能够搅得更彻底更暴力。
见夏想沉默而脸色微有不快,吴天笑立刻心领神会,知道夏书心中不喜了,就试探地请示:“领导,要不要想要办让叶天南得更舒坦一些?”
夏想漫不经心了吴天笑一眼,没接话,反问了一句:“萧伍还没有来鲁市,你打个电话问问。还有,达才集团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也过问一下。”
先提萧伍,又提达才集团的项目,吴天笑再不领会领导的意图,他就白跟了夏想这么长时间了,立刻应声点头,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出去办事了。
吴天笑出去之后,夏想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的声传来,颇有几分悠远的味道:“夏书,京城一别,又在鲁市重逢,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是刘一琳。
对刘一琳,夏想的感觉非常复杂,在他眼中,刘一琳始终就如一团迷雾一样,时远时近,时而是可以合作的盟友,时而她似乎又在了对立面,让人很是摸不清方向,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刘一琳深度携手,对她不抱太大希望,就不会有深深的失望。
“还真没有时间。”夏想的态度不远不近,道,“不意思,有安排了。”
“没关系,我就是试一试运气
“什么事情?”夏想的回答有点漫不经心,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刘一琳身上,而是在叶天南身上,直觉告诉夏想,叶天南此来鲁市,必定没有事。
却没想到,突破口却就在刘一琳将要汇报的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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