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惊动曹殊薰抛弃夏想,不顾一切离开鲁市的事情一一,没有几件,也就是说,在她的心目之中,比夏想更重要的人,没有几人。
除了父母之外,毫无疑问,夏东放在了第一位。现在父母无忧,自然就是夏东有事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夏东本身有事,而是夏东为曹殊薰找事一总记的孙女小灵上次和曹殊薰相处得非常愉快,非要认曹殊薰为干妈,当时曹殊薰没同意,不是矜持,而是觉得高攀了。
但她刚回国,也不知怎么卒阿姨就得到了消息,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小灵又想曹阿姨了,非要闹着让曹殊薰到京城来,非要认干妈。
当然,齐阿姨的话说很委婉,也很客气,说是她确实溺爱孙女了,人老了,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了,就是希望孙女平安快乐。说来说去就是一点,谁让小灵那么喜欢夏东,又那么喜欢曹殊薰,就当她拉下脸面,求曹殊薰了。
曹殊薰最是心软,齐冉姨又降低了身段,她哪里还坚持了半分?当即就答应了。
答应之后,才为难地对夏想一说,因为刚来就又要走,实在太对不起丈夫了,哪里有妻子不照顾丈夫的道理?但毕竟齐阿姨开口了…………
夏想听了,虽然正求之不得,却还要装模作样感慨一番,说是娶一个人人喜欢的妻子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反正最受伤的人却是他,他甚至还唱了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逗得曹殊薰又笑又无奈,最好只好答应今晚好好奖赏他一次。
男人总觉得在女人身上获得幸福的感觉是得了便宜,其实男人才最可怜,明明最累付出最多,却还自认得到最多一样。
第二天一早,夏想又送走了曹殊薰。
也别说,有些人就是属狗的”不打不退,他再次出门,身后果然没有了尾巴,如果说昨天的跟踪嚣张得象是龇牙咧嘴的凶狗,今天的老实就象被打怕了夹着尾巴的狗,就让夏想心中鄙夷”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对,收拾一双。
送走了曹殊薰,回到省委,才听到昨天的车祸已经传开了。
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司机得了失心疯,突然要送死。有人说前车司机是一个大美女,所以后车的司机才sè迷心窍,连命都不要也要勇敢向前冲。
种种说法,种种编排”夏想听了都付之一笑,他只关心一件事情司机的下场。
司机重伤,正在抢救之中,至于下半生是不是还能生活自理,机率和他以前是不是做过好事的机率完全一致。不过也不是夏想操心的问题了。他只是知道,对于每天都有无数起车祸生的鲁市来说,一个闯红灯并被渣土车撞毁的车祸事件,之所以惊动了省委不少好事者的议论,是因为司机黄大用曾经是程在顺担任国企老总时的司机。
而且黄大用一直是鲁市西南郊区一霸,是鲁市南郊蔬菜批市场的菜霸,为鲁市的蔬菜价格的提升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基本从农民伯伯手中卖出的蔬菜”如果是一毛钱一斤,到了市民手中就会过一元,中间十倍的利润,黄大用要抽取三成左右。
别小看一斤菜赚取三毛钱的蝇头小利,毕竟每天光是一个鲁市南郊蔬菜批市场就能走几十吨的量,黄大用赚大了。
不过不义之财来得快”也走得快,也不知够不够他下半生的生活费用?
程在顺再遭受重创,也不知他是不是会及时收手”然后幡然醒悟?对此,夏想并不乐观”不过夏想既然出手了,不打到程在顺痛,不打到他跳脚,也不会住手。
因为对手敢明目张胆跟踪省委副〖〗记,而且还是在敲打了程一阳的前提之下,就让夏想明白,程在顺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那就继续敲打!
夏想还以为程在顺多少会收敛一点,毕竟在第一个回合之时,他已经很含蓄地点明了一些事情,相信聪明如程在顺者,应该知道事态失控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不料第一个回合第二个车祸,还没有惊醒程在顺……快下班时,夏想接到了恐吓电话。
“夏荆已,您真是吃多了撑着了,好好放着省委副〖〗记不当,非要当恶心人的苍蝇,小心被一把拍死!”
“你肯定眼神不好,没看清我的本来面目,我不是苍蝇,是马蜂,有毒。”夏想不甘示弱,轻描淡写地一笑,“恐吓电话我接得多了,你这个电话,是最没水平的一个。我也奉劝你,别装神弄鬼了,渣土车不分人鬼,都能撞死。”
对方显然怒了:“夏〖〗记,小心走路,别**了。”
“我摔不倒,年轻力壮,倒是某些老头子,人老了,就应该有老人家的威仪和胸怀,别鼠肚鸡肠,闹个没完。替我传一句话,就说再闹下去的话,小心前院着火,后院破财。”
夏想摔了电话,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对方威胁的影响,反而大好,因为他正想传话给程在顺,结果对方主动上门了,也省了他的事情。
本来打痛打到认输的集则,夏想再次打出了几个电话,要求从几方面加大攻势,继续对程在顺进行全方位地震慑。
同时,也电告萧伍,继续加大力度调查,争取在国庆之前,拿到关键的证据。之所以让萧伍出面而不惊动品都警方,是夏想有理由相信,品都警方也有秦侃的人,队伍已经……不纯洁了。
还是弃伍用着放心。
不过萧伍在品都的情况,有点不妙,也让夏想隐隐担心,决心让杨威出面去和萧伍汇合,两处并成一处,人多力量大。
但在杨威还没有赶到品都的时候,萧伍就再次遭遇了一次重大危机,老铁终于出手了!
此时的齐省省委,孙习民接受人大质询之后,虽然被人大常委会。难,并且质疑,但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也暂时停顿了下来,第二次质询没有提上日程,也不知是程在顺知难而退,还是在酝酿下一次更大的声势。
而孙习民也毫不客气,从人大回来之后,就召开了省政府常务会议,调整了副省长分工。几项重要的分工,从秦侃手中拿走,分到了李荣升的手中,连周于渊也照顾到了,基本上可以说,秦侃手中最彰显权力的几个分管摊子,全部被划分一空。
明白无误地宣告,秦侃被架空了。
作为常务副省长,除了几个必管的摊子之外,其他油水丰足,权力实惠的分管摊子,全部被别的副省长排排坐分果果了。
秦侃表现得还很大度,既没有变脸,又没有据理力争,反而很平静地表示接受省委省政府的安排。
别习民将事情做到了明面上:“经省委批准,省政府这一次调整副省长的分工,是根据当前齐省的局势和经济展,做出的一次有利于齐省长远展的调整。本着能者多劳、谁能干谁肯干谁就多加担子的原则,进行了小幅度地调整,希望涉及到工作调整的几位同志,摆正心态,放下成见,继续为齐省的经济展,做出应有的贡献。”,孙习民的话表明了此次副省长的分工调整,是在省委的支持之下,是在省委〖〗记耶仁礼的点头之后才做出的调整,就是明确无误地告诉秦侃和所有副省长,现在齐省一二把手在许多问题上已经达成了共识,就是为了齐省的安定团结大计,〖〗记和省长会坚定地站在一起,将所有人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更是对秦侃的一次强有力的正面警告。
会后,秦侃yīn着脸回到办公室,坐了半晌,才又打出了一个电话:“尽快将品都的事情解决,人大方面,等时机更成熟时再说。”,适当收手,示敌以弱,秦侃终于改变策略,既是在邱仁礼的敲打和别习民的架空之下,更是因为萧伍在品都的调查,已经初步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比起省委的失利,萧伍的调查才是一记窝心脚,处理不好,正中心口的话,说不定他会被踹得吐血而亡。所以,秦侃急了。
“不过要注意分寸,最好将萧伍赶出品都就行,别伤了他。”,秦侃又多加了一句,说到底,他还是不敢和夏想撕破脸皮,萧伍是夏想不可触及的底线,他真不敢冒险一试萧伍受伤之后会有什么令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但事情却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如上战场之上谁都不想死一样,却越是怕死就越死得快,生活之中的定理也是一样,越怕出事,就越容易出事。
萧伍在品都,和老铁正面相遇了……
当萧伍在品都即将和老铁来一次铁血相遇时,程在顺再次遭遇了起落人生之中的一次大落本来以他现在的年纪和位置,已经退无可退了,按照一般常理推测,他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否则绝对可以安享晚年。
但此次遭遇的人生之中的重创,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儿子,也正是因为他本人已经退无可退了,儿子就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
…………程在顺算是体会到了夏想还真是一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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