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还是势单力薄,而且你想好了后果没有?如果你弄不了夏记一身臊,说不定你下半辈子得蹲大牢了。”平心而论,刘湘晖当然愿意马匀抹黑夏想,因为夏想一上任就卡了他的前途。
刘湘晖的人生信条就是,老婆可以被人睡,前途绝对不能被人黑。谁睡他老婆,他睡谁的老婆。谁毁他前途,他找谁拼命。
但他现在没有资格也没有实力和夏想拼命,现在有了马匀这杆枪,打两枪也无妨。
“想好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豁出去了。”马匀气难平,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那你就得多找几个帮手,还得多方下手,拿保姆做文章,上不了台面,又弄不了他一身臊,白费劲不说,说不定还害了自己。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多从网上找找全国各地贪官落马的资料,好好设一个局,让夏记好好喝上一壶,要不就别弄,弄就弄一出大戏。”刘湘晖对夏想也是恨得不行,就算夏想睡了他老婆,他也许不会鼓动马匀背后去黑夏想,但夏想卡了他的前途,他就要跳脚了。
“成,回头再帮我琢磨琢磨,我全靠你了。”马匀和刘湘晖套近乎,“想来想去,就你最可信了。”
刘湘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放下电话,他mō了mō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马匀好歹也是杰晖的女婿,还是悠着点好……”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给了刘杰晖。
……
因为有梁秋睿居中周旋,组织部在城建局副局长的提名上,加上了战任。市委记的意图还必须得到落实,任海风虽然和章国伟一心,但也不敢在提名上违背的意志,顶多是在办公会和常委会上和唱反调。
此次人事任命没有经办公会讨论,夏想和章国伟碰了个头,就一致决定在9月30日上午召开常委会直接讨论人事任命。也是拖得时间过长,磨得章国伟没了脾气。
第二天,艾成文报过的几个人名,都先后打来电话,提出要向夏记汇报工作,夏想没有全部答应,只同意了让胡扬前来市委一趟。
国土局在大兴土木的秦唐市,绝对是一个要害部门,执掌全市土地的变动数据,所有的土地买进卖出都经国土局之手,国土局局长徐国平在他上任以后,只前来汇报过一次工作,然后就再也没有lù面过,很明显,和他不一心,也不想一心。
胡扬长得很文气,带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38岁的他面相很显年轻,乍一看,好象30岁左右,特别是他一头乱蓬蓬的头,似乎很乱,再一看,原来是一种新潮的型。
夏想差点哑然失笑,很少见政府人员有留新潮型的,胡扬算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胡扬微有一丝生意气,笑容甚至还有腼腆,见了夏想微微弯了腰,恭敬地问了好,先汇报了一下国土局最近的工作安排,又含蓄地提了一提艾成文的名字,表示了对艾成文的崇敬之意。
还行,夏想对胡扬的印象尚可,原以为胡扬过于生气,认为他可能不太成熟,不料言谈举止有几分味道,虽说打扮对于官场中人来说稍微出格了一点,但还算可入夏想之眼。
和胡扬的会谈持续了十几分钟,然后胡扬自觉时间到了,就告别而去。
随后,夏想又和唐朝接触了一下。
胡扬在国土局副局长中,后,唐朝在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中,还算靠前,但也不是常务副部长。42岁的唐朝中等身材,微胖,长相很气派,身材保持得还算可以,一见夏想就一脸谦卑的笑容问好。
唐朝比胡扬成熟稳重一些,说话也滴水不漏,当然也和他一直在组织部工作有关。他只坐了不到五分钟,汇报了一番思想心得之后,就及时告退了,来去的分寸都拿捏得很好,也给夏想留下了还算不错的印象。
29号,卫辛开车前往京城和连若菡会面,准备飞往美国办理一些手续,同时也复查病情。下午,严小时来到了秦唐。
随同严小时前来的,还有杨威。杨威还不改本xìng,一见夏想就先不伦不类地敬了个礼,然后嘻嘻哈哈地说他不是特意前来当电灯,而是真心来考察秦唐市场来了。
和卫辛的低调、灰sè调不同的是,严小时穿了一件大红风衣,衣着艳如火,人面美如花,长筒皮靴,细腰宽tún,绝对颠倒众生。
连夏想也不得不承认,严小时又漂亮了几分,更显女人的成熟韵致。女人到了一定年龄,不管有没有男人陪伴或爱情滋润,总会有展现迎风怒放的一面。就如宋一凡也从当初的含苞待放,到今天即将花枝招展了。
严小时已经订好了酒店,她和杨威一人各开一车,她是独自一人,杨威则有司机和助理随行。杨威先安排司机和助理去了酒店,他自己则蹭上了严小时的车,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司机。
严小时和夏想并排坐在后座,在杨威的带领下,去就餐。杨威对秦唐也不陌生,也有生意伙伴,他此次前来,说是考察秦唐市场,其实还是想介绍几个朋友和夏想认识。
生意人,都想和政府官员攀上关系,夏想是市委记,就更是所有商人眼中的香饽饽了。
严小时一脸打趣的笑容看向夏想,咬着嘴chún,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听说你在秦唐的工作很不好开展?”
“万事开头难,很正常,以夏记的本领,打开局面不过是早晚问题。”杨威抢话一样插了一句,“其实就是妞是一样的道理,有些女人想要推倒,分分秒就能得手,但就是不推,要的就是情调。”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严小时骂道,“杨威,你少插嘴,没你什么事,当好你的司机。天天想女人,也不怕累死你。”
“小时美女,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绝对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信不?不信我们打个赌。”杨威故意挑逗严小时。
“对不起,杨威,我和你是绝缘体,不过电。”严小时边说边向夏想飞了一眼,“我只喜欢绅士,不喜欢sè狼。”
杨威无奈地摇摇头,夏想却笑道:“绅士无非是有耐心的sè狼而已。”
杨威连叫高见,严小时却媚眼带笑:“sè狼不可怕,就怕sè狼既有文化又有涵养。”然后她又悠悠地说了一句,“怕就怕是一场旋转木马的游戏,我一直追逐着前面的人,但不管怎么努力,却一直保持着永恒的距离。”
这一句话富含哲理,杨威沉默了,夏想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杨威突然开窍似地冒出一句:“严总,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你爱信不信,又不是说给你听。你不信正常,信了也没用。”严小时才不给杨威面子,继续看向夏想,就是想让夏想表态。
夏想一脸深沉地摇摇头:“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别人都喜欢我。”
杨威哈哈大笑,严小时掩嘴而笑,笑容中,有一丝落寞和欣喜。也不知落寞的是心绪,还是欣喜的是期待。
晚上,夏想陪严小时和杨威一起用餐,会见了杨威介绍来的两位朋友,一位是天远实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孟天远。
天远实业在秦唐sī企之中,前十之内,实力雄厚,孟天远也因此跻身为市政协常委,在秦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另一人则是一位年约35岁的女子,长裙及地,长披,容颜不老,髻如云,岁月的沉甸让她充分显示出一个女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阶段,特别是她的嘴角,似乎总是挂着一丝冲淡而从容的笑容,夏想也算闻香识女人的高手了,但初见冯丽娜,也是微微惊愕。
不是惊愕她的淡然之美,而是在于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吸引人的味道,越是经历过女人的男人越会体会到其中的与众不同。
冯丽娜也是市政协委员,她和夏想握手的时候,一副很崇拜的模样:“夏记,您不知道自从你来到秦唐之后,有多少人以和您见上一面为荣,今天我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夏想摆手笑笑:“许多人想见我,其实是想亲眼看看我到底是真年轻,还是公开的资料上弄错了年龄。”
冯丽娜嫣然一笑:“夏记真幽默,不过您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许多人就是想亲眼看看燕省最年轻的市委记到底长什么样子。”
寒喧过后,分别落座。请客的地点是秦唐有名的锦江国际,要了一个大包间,谁做东夏想不用心,他现在要的就是结交各方朋友,自上而下地在秦唐走好每一步。
孟天元年纪不大,也就是35岁左右,很健谈,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就热烈了许多,主要是夏想没什么架子,说话又随意,孟天元和冯丽娜也就放开了。
“说起来,我差点和周鸣宏成了亲家。”孟天元感慨地说道,“我和周市长的妹妹处过一段时间的朋友,后来xìng格不和,分手了,不过周鸣雅还想和我重归于好,我不同意,她就威胁说要告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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